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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制服有御姐气质

我挺喜欢岛国动漫里那些漂亮的制服,有黑白配色的简约职业装或者学校的校服、有舞会的礼服装或者褶边长裙、又或者是那些分为各种社团之类的着装,在漫画里的制服做工精细,花纹配饰和作为点缀的零碎小挂件都很有特点,有的俏皮显得青春洋溢,有的则是充满了浓浓的宅御气息。总之多样且很受大家的欢迎,这点从H青的各个社团各自拥有的服饰来看,就能瞧得出一二。

不过有些可惜,作为大华夏汉族,龙的传人,H青里很难得见的就是汉服,这并不是说汉服不好,而是H青赋予了它一种特殊的身份。我从张横口中听来的那种巡视组的存在,他们在我下来找罗丹之后的不久,就出现了。

当我看到他们那种不像是传统汉服的设计,老实说很令我惊讶,我原以为汉服拖拖踏踏,尤其在这样的雨天是根本穿不出去的。但巡视组那些改良过后的汉服,摒弃了宽袖和曲裾,也没用长过脚背那样把脚盖住的长筒下裙。

那一套把汉文化元素集中到上半身和腰带的做法,令人眼前一亮。这像是炫技一样表露出来的独特性,和他们在H青特殊的存在身份一样,很亮眼且独一无二。

罗丹的情绪现在似乎已经是接近于崩溃,我不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但被欺负那是一定的了。

我在被她推开之后,再次把伞拿到他头顶,我是想帮她,发自内心。

按照周亚的话来说,我当时是出于同情,同情这个可怜而遭人抹黑的贱人。

贱人这个词,并不都是完全的贬义,不是有句说“人至贱则无敌”么,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把这里面的贱理解为一种心理状态的话,就是脸皮够厚,容得下那些带着恶意的中伤。不过,罗丹并不能当得起这个褒义词一般的“贱”字。

她比我想象得还要软弱,脸皮其实很薄,所以那天罗丹的心里才会觉得过不去,才会在塑胶篮球场上甩给我一个挑战体育系的难题。她是出于挽回自己稀薄的面子,只不过方法不得当,并且越走越远。

但她变成现在这样,并不完全是因为我,我在来H青之前,她就已经开始了她的那场闹剧。于我来说,充其量我只能算是在后来参与了她的闹剧。

“滚……”罗丹冲我说的第二个句,依然是这个字。

“你浑身都湿了,我送你回去吧!”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罗丹却变得更加激动,她把我的衣服扔到了一旁,冲我大叫着:“滚啊!啊!啊!啊!……”

雨没有丝毫要减弱的意思,但我觉得周围的目光其实会更扎人。

闪电下,雷声掺杂着雨声已经将四周那些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音弄得听不清,其实本来就因为距离的缘故,根本听不见。老实说,我这会对那些麻木冷漠的旁观者抱有极大的仇视心理,这可能和我从小的遭遇有关联。

我记得很清楚,那也是个雨天,老家那边村里带着痞气的外来流氓,他们前来找老胡和麻麻他们的麻烦。原因是因为耕田种地的时候老胡雇来的人,不小心毁掉了一些庄稼地里的东西,老胡把责任揽下来了,没有再去找那个帮忙耕田的老爷爷,用老胡的话说。

那个老爷爷是个没地的孤寡老人,平时就是靠着帮别人做点农活赚点钱,要让他赔钱有些过意不去。但其实老胡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后来那些流氓来找麻烦的时候,并不是没人知道,当时也是有许多人在看着,我不相信他们都是冷漠的,但是犹豫不决的人,其实和袖手旁观的人差不了多少。

所以,我痛恨这样的旁观者。

但是这样的人太多了,我要是把这些不是罪责的罪责强加给别人,那也是很糊涂的,因为错误的形成它总不会是单纯的。

老胡下面,粑粑麻麻那些个没有及时回来的兄弟姐妹们,还有失联的粑粑,还有当时懦弱胆小的我……好比如,现在的让我觉得她是在作死的罗丹,还有作为男事主之一的我,还有其他观看或者下载帖子的不知名观众们,这些因素甚至像是在配合现场的气氛,连同那些带着风凉口吻,站在旁边观看的所有人,把这个错误推向了高潮。

或许罗丹这个女孩从一开始,还并不是如此,但对我这个刚到H青的人来说,那已经无从考证。而且所有的事到后来,其实已经很难分清大家的理智到底是从哪条线路开始的崩溃。

“我叫你滚啊!啊!啊!”罗丹看我没走,还在给她打着伞,她抱住脑袋蹲了下来。

“我送你回去!”我还是在坚持我原来的意思,但其实送她回寝室又能怎么样,她可能收获的又是寝室里或者整栋寝室楼里的鄙夷和指指点点。

“我叫你滚……”罗丹没了吼叫声,声音越来越低,“滚啊……快滚啊……我不要你的可怜……谁也不能可怜我……不要可怜我……”

我有些心酸,但这不夸张。我当时觉得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把伞一丢,就硬上了。

罗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我在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除了挣扎了第一下,往后都是顺从的,我觉得她或许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反应了。

周亚还是很够义气的,他没有躲在人群里,而是在这时来到了我和罗丹的身边,他要给我打伞,我说不用,只让他把我的衣服和伞捡给了我。

我把衣服拧干,盖在罗丹的身上,罗丹在这时推着我的胳膊已经软了下去,她靠在我的怀里,我不确定她是不是闭着眼睛,但我感觉现在的她像是一只被扔在外面饿了很多天的小狗,瑟瑟发抖的同时,仿佛是把我当成了捡她回家的好心人。

她表现出的是温和与顺从,湿漉漉的头发贴在我的背心上,然后变得一动也不动。

“周亚?!”我问向周亚,“我想带她去你那里,行么?寝室她估计也不好呆了。”

“啊?!我……”周亚是有些不愿意的,但我知道他不是针对我,“你要把她带到我那里去?”

“嗯,先呆几天看看情况再说,行么?”我在问周亚的时候,还想到了去找张横,或者去“根”,无论哪里,总之出了学校就行。

“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你帮我叫辆车就行,我去找别人。”我看周亚还在犹豫,抱着罗丹一边朝校外走去,一边这么说道。周亚能下来帮我和罗丹打伞,我已经觉得他足够讲义气,实在也不能指望得再多,因为要是让周亚今后变得很困扰,那就很可能造成“拆东墙补西墙”的结果。

“诶?别呀!你这话说的!”周亚觉得我是有意在跟他生疏,他应该也看出来我现在的的表情很凶,带着的是一种仇视的眼神。

“走吧!反正都这样了,不过她要是在我那捣乱,我赶她走,你到时可不能护着她!”周亚叹了口气,他这么说道,“都不知道你干嘛要来护这个J……护她。”

周亚虽然没有说出来“贱人”两个字,不过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觉得我现在做的并没有错,但其实我对罗丹的偏见还没有完全消除,我依然觉得她很作,如果不作哪来这么多的破事。这么做并非因为她是罗丹,而是换做别人,我也会这么做。

我们离开和园食堂的时候,我没有去看食堂那边,也许他们已经散了,也许还有人在观望,但都不是我要关注的,等在我前面的还有个麻烦。

那是他们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但里面有个人我却不是第一次见。

他们有七个人,着装统一并且很独一无二,上面醒目的汉文化元素完全集中到上半身和腰带,但是第一眼瞧上去并不像会是什么令人觉得很凶恶的存在。至少我在当时只是把他们当作了着装有些另类和独特的一群人。

但是从周亚的反应来看,他显然是认识他们的。

“是他们?”周亚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对我说道,“他们一定是来找麻烦的!”

“谁?”我问周亚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他们里面有个姑娘,我似乎是见过的,我的目光朝上看了眼,手中的雨伞告诉了我,眼前的那个姑娘正是它的主人。

那个在体育系活动室门口,大萝卜陶林丢给我的伞,正是从被他调戏的黑长直女生手中拿过来的。我还记得她白嫩而笔直的铅笔腿,和她当时穿的一件碎花圆领的紫色上衣。虽然她换了衣服,但是我还记得这个姑娘好像是被陶林叫做什么“安安”。

站在它们最前面的那个叫“安安”的姑娘,穿着这身奇怪的汉服,依旧是有恰到好处的养眼身形。老实说,如果我是个制服控,很可能会喜欢上这个穿着制服而且有着御姐气质的姑娘,可这里并不是“铃兰乌鸦般的高校”,更不可能是夸张到不行的“监狱学园又或是什么全日制的什么女子高中”这类的存在。

但我还是觉得我仿佛是穿越到了岛国漫画里一样,因为她,这时候美得太不真实。

此时这几个人打着伞拦在了我们出去学校的路上,我们不得不停在了前往H青校园大门前需要经过的那片植物花园。

通往大门口的路并不唯一,只不过我们选的不好,我后来就是这么认为的,也许我们换一条路,就没这样的麻烦,我指的是遇上这些人。

植物园处在校门入口处的圆形花园广场和艺术学院之间,它们之间准确的说还有一个外语学院,但那里还在更西面,只有东面的艺术学院才靠这里最近。我们只要过了植物园,也就离H青的大门出入口不远了。

这一带大部分都是和艺术学院那边一样的景观树,在风雨之下,白色花瓣撒得地面到处都是,它们点缀了这个雨天原本的阴暗色,而植物园里有的一些低矮的灌木类也被风雨吹刮得一片狼藉。我觉得它们眼熟,似乎是和世纪花园里我看到过得那些花木苗圃很类似,但是我叫不出名字,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去细看。

“他们是巡视组……”周亚这么跟我说,“名声不太好,最好别得罪他们!我听说他们有挺大的权利……”周亚是一知半解,而我是什么都不解。

巡视组?我原本就对张横说过的这样一个组织不是很喜欢,我觉得学校里不应该有这种东西存在。所以我的感觉一直是“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诸如此类的。他们站在路上没动,而是一直观察我们,直到现在离我们只有几米的距离。

“你好,又见面了,”她似乎是还记得我,这么说道,“我叫谢玲安,H青校巡视组的,把她交给我们吧!?”

“交给你们干嘛?”我这么反问,“跟你们有关么?”

“交给我们,我们可以送她回寝室,她毕竟是个女生,而且还受了点伤,我会先送她去医务楼,是我应该问你们……这是要带她去哪?”谢玲安显得很冷静。

“不用了,我带她回校外租的房子,谢谢了。”我拒绝了谢玲安的安排。并且我觉得这些人弄得跟校园警察一样,虽然有着独特而好看的统一着装,但是有点装逼。

腰间还配着警棍一样中短长度的黑棍子,很是唬人。要说那些黑棍子是用来吹泡泡的,打死我都不信,这东西多半和世纪花园里那些“符号”身上的东西差不多,多半是个防暴的玩意,我扫了一眼之后,心里这么想。

“所有H青里的学生,都不能被你无缘无故地这么带出去!”谢玲安又说了一句令我不爽的话。

“你什么意思?!”我很不友好地问她,但其实我并不太想和她冲突,张横和周亚给我的意见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如果这帮人要跟我动手,我抱着罗丹,根本不能还手。打架之类的是不讲情面的,这可能会害了周亚。

“H青校园守则里的七章二十三条,任何人不能将没有行动能力的在校人员,在不能决定自己行动去向的时候,强行带离校园,这是防止昏迷绑架案件的发生,做出的判断。”谢玲安的话没有错,但是我听了感觉怪怪的。怎么我TM的现在是要成为绑架别人的存在了?

“请你配合。”谢玲安催促我,“我们都是女生,而且还是H青的校友,交给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她受伤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管?!”我反问谢玲安。

“如果我们当时在场,或者有人举报,那我们一定会对施暴的人加以管束,甚至送去警局依法处置,也是可以的,”谢玲安给我解释,“我们当时并没有收到有人举报,她的事情很意外。”

“意外?那你们现在就有人举报了?举报什么?说我绑架她么?”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没有一丝和陶林那个大萝卜在一起时候的俏皮感,她有点冷冰冰。

也许是因为她现在代表的是巡视组?我不禁觉得好笑,你们弄得跟执法人员一样……我们难道是在坐牢么?我不禁吐槽一句。

“是,现在有人举报,举报你……不过,我还不认为你是绑架,你把她交给我们,就可以离开了。”谢玲安这么说道。

“谁举报的?说我绑架?”我问她。

“H青校园守则十一章一条,所有提供线索帮助和真实举报信息的校内人员,信息将完全保密。”谢玲安这么解释,她说出来的话很机械,感觉像是在背校园守则……我是没见过这个什么守则,现在还不知道从何而来。

“根本没人吧,我看举报就是个幌子,你们要是管她,刚才怎么不见你们来带她回去寝室?现在却来找我们的麻烦!”我还是提到了不该提到的东西,“要打架么?我可不怕你们!”

谢玲安身后那几个男的,从出现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话,但在听到我这么说话之后,他们纷纷来到我周围,将我半包围起来。

其中一个额头上有道伤疤的男生开口了。

“我们不是要跟你打架,但你要是不知道轻重,要动手,我们就只能按章办事了。”

“按章办事?你们想干嘛?!”周亚觉得有些慌张了,他紧张地问道。

“H青校园守则五章六条,所有造成校园暴力事件的人员,只要被准确认定后,就要接受惩治,视情节轻重给予校规处罚,严重者送交警局依照社会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进行惩治,造成H青校园损失和人员伤害的,需要全权负责和赔偿,情节严重者,开除学籍。”谢玲安面无表情地给我又科普了一章校园守则。

“我们没有弄什么打架!我们只是要带她出去,不是绑架她,你们能不能看看清楚,刚刚在食堂那里的时候,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周亚争辩了一番,他看了看四周,又看看我,小声地说,“胡扯……要不交给他们算了,省得招惹他们了,就当是了事,都是……都是校友,不会对她怎么样……”

“不!”我拒绝了周亚,同时这个否定也是对着谢玲安他们说的。

“我们只是为了保护她,保护H青里不发生不应该有的那些不好的事,”谢玲安继续这么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可能对我们有些误会,我们也是H青的学生,和你们一样,都不想看到学校被弄得乌烟瘴气,这就是我们巡视组存在的意义,”她说着朝我走过来,伸出双手,再道,“把她交给我吧,希望你配合。”

“你们看起来,不也是像要绑架她么?”我不爽谢玲安那一套一套的说辞。我当时觉得他们和伤害罗丹的人是一伙的,所以又问她,“不然怎么会堵在这里,想以多欺少……”

“你要是觉得我们以多欺少,我可以单独和你玩玩!”先前开口说话的那个额头上有刀疤的男生,这时开口了。

“柯一鸣!不要胡闹!你现在代表的是巡视组!”谢玲安大叫一声,想要制止他,却不由得一愣,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也是一愣。

这个叫“柯一鸣”的男生,他在谢玲安说完之后,麻溜地把自己身上的巡视组制服脱了个干净,光着膀子只剩下一条内裤,噢,还有一身看似强健的腱子肉。

“现在是我个人,小子,来吧,你要是能打赢我,就让你出去。”

柯一鸣朝我招了招手,他站在雨中对我下了一封战书。

我有些激动,因为我也很想打一场,发泄身心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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