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有些发懵,后面的两个人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
霍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们两个人在说话:“他怎么会来这里?难不成又有什么鬼主意?”
这句话是怎么说的,金蚕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家实打实的亲戚啊,这么说话好像就有些不对了,两个人还搞不清楚那家伙的身份,只能跟在后面啊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与聂飞四目相对,想要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现在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聂飞就就有什么说什么,开口问道:“不知道六皇叔最近过得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金蚕心里就好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那是什么滋味,抬起头尴尬的看着聂飞,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聂飞笑了笑:“在我这里您也不必那么紧张,毕竟我们都是亲戚,哪怕就算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也是实打实的亲戚,您说是吗?”
知道他后面不会再说什么,聂飞也就直接开始发挥了,他直接开口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就不用再绕弯子了,那件事情我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我恐怕还想不到,在背后煽风点火让修罗道来除掉我的人,居然会是你。”
聂飞这个时候已经不再用“您”这个尊称了,而是直接用你,对这种家伙根本用不着尊重,没杀了他就算是好的了。
“直到现在我还想不通,我们两个无缘无仇,为什么你就非盯着我不放,难道就是因为当初在家宴之上我让你丢了面子吗?”
“你好歹也算是皇室贵族的人,当年差一点就当上了天皇,如此小肚鸡肠可不符合你的身份,仅仅就是为了除掉我,你甘愿放弃皇室的尊贵位置,转过头去给别人当什么劳什子看大门的长老,被一些比你年龄小好多岁的晚辈嘲讽,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聂飞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钢刀,深深的插在金蚕的内心深处,这段日子的屈辱比他这辈子受到的都多,金蚕之前是什么位置,走了之后又是什么位置?他的心眼本来就小,心里藏不住东西,最近这段日子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那种压力何其之大。
不过他老人家也算是厉害,在重压之下差一点就成功了,不过现在的这种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过了好半天,金蚕终于说话了,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把聂飞逗乐了:“你准备怎么办?”
聂飞就好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有最好笑的笑话,缓缓说道:“这个没什么的,我可以原谅您老人家,但是有一点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脸上虽然乐呵呵的,但是心里一直在琢磨该如何弄死你。”
聂飞说话也太直白了些,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聂飞这个样子,但金蚕听到聂飞这么说却放下心来。
当一个人身处危险之中,心里就难免会十分的焦虑,担心自己会遇到什么样容易,这些都是不可预测的,可要是突然出现一个人告诉他后会是怎样的一个死法,那么在这个时候,这股焦虑的心情就会突然放松下来。
金蚕就是这个样子,听到聂飞这么说他突然轻松下来,要知道羊入虎口哪里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只能祈祷自己被杀死的快一点,这样才能不受痛苦。
聂飞见到他这个样子耸了耸肩,又接着说道:“不如这样吧,我们来换一个方法,你自己决定你的死法,然后自己执行,这个国家的法律还是非常严格的,要是被谁抓住把柄告我,那我岂不是要坐牢?”
聂飞想的还挺多的,金蚕听到他这样说浑身都不自在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堂堂皇上,最后居然要被人逼着自杀,自古以来也没有这种事情啊!
这个时候,新之助从外面走了进来,报道:“少爷,外面那个扛不住已经给我打晕了,现在就在外面躺着,怎么解决?”
聂飞听完只是点点头:“不要紧的,就让它在外面呆着吧,一会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说到这里聂飞又一次看向金蚕,金蚕心里咯噔一下,他明白,聂飞刚才说的有人会解决惑星,那个人应该说的就是自己,他害怕承担责任是一定不会亲自动手的。
金蚕把眼睛闭了起来,屈辱与不甘在他的心中徘徊,另一边,雅子把聂飞亲手调配的杀虫剂烧开了,旁边就放着一只茶杯,里面零零散散的扔了两颗茶叶。
锅里的水烧开之后不停的翻腾,雅子站在那里十分的犹豫,她不确定聂飞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么金蚕把这东西喝下去之后估计就会死,自己就成了杀害叔叔的杀人凶手!
不过她又觉得聂飞不会这么做,不会陷自己于不仁不义之中,在纠结之下,他终于把铁锅里烧开了的的杀虫水倒入茶杯之中。
聂飞这杀虫水是用中药研制的,接近于无色无味,在锅里煮开之后只会发现颜色有一丝淡淡的浑浊,和普通的水没有多大差别,把杀虫剂倒入杯子里之后,茶叶在杯子中上下起伏,很快就泡开了,杯中的水也变成了茶色。
雅子从旁边拿了一个托盘过来,十分纠结的把茶水放在上面,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终于把这东西端了出去,此时此刻的金蚕还在闭目沉思,不,这么说好像也挺不恰当,应该说他现在已经准备好等死了。
雅子一步一步的从厨房走了出来,大家见到她过来之后,都把目光转向了这边,谁都没有说话,雅子看了看聂飞,聂飞对她点点头,他说的不错,这东西虽然是杀虫水,是毒药,但还真要不了人的性命。
有了聂飞的眼神支持,雅子颤颤巍巍的把这杯茶水端了起来,大家的眼神都汇聚在被子上,他们可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是,雅子不知不觉之间流下了眼泪,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了一些声音,金蚕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