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人来找麻烦,是不是该放我离开了?”权友无奈的问道。
聂飞瞥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怎么,让你呆在这里又不用洗衣做饭,还嫌弃了?”
“不是嫌弃,是我觉得一个人住比较自由,平常吃饭叫个外卖,也不用洗衣服,更不用每天洗澡,玩累了就睡,睡完了就吃饭,那才叫享受呢。”
说着他还表现出一种对那种生活十分憧憬的表情,聂飞被这小子说的话给噎住了,他说的那种生活哪里是享受啊,明明就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发霉变质,混日子生活啊!他居然还对那种生活十分的向往……不过想想也对,这才是自己认识的权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是谁要走了?”
这个时候,安然带着霍兰从楼上走了下来,随即开口问道,她刚才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得太清楚下面说的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要走了。
聂飞见到安然下来了,心中大喜过望,转过头邪魅一笑看着权友,这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既然如此……
聂飞想到这里,立刻装出一副深深惋惜的样子,唉声叹气的回答道:“唉,是安然啊,也没有谁要走,是权友,他说住在这里被人管着难受,每天都被某些人束缚着,还不如回他的那窝里,吃饭有外卖,不用洗衣服做饭,也不用每天洗澡,吃完睡睡完吃,多享受啊。”
“权友,你说是不是啊?”
聂飞这句话问出来权友觉得自己的后背传来阵阵凉意,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顿时他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回过头尴尬的看着安然,露出一个十分纠结的笑容,尬笑道:
“怎么可能呢?你们可别听飞哥的,他是在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舍得走呢?你们说是吧?”
他还在这大言不惭的问了一句,安然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旁边没有一个人搭茬,权友这个时候只觉得安然的眼神能杀人,可是旁边又没有一个人出头来保护自己,他四下张望一番,把目标锁定在了黄大仙身上,转过头眼神中带着哀求:“老爷子您说是不是啊,我怎么可能会说那种话呢?”
黄大仙翻了个白眼,平时在家里就数这小子对自己最不尊敬,现在都是有事来求自己了,啧啧,临时抱佛脚,平时干什么去了?
“额……那什么,新之助啊,我来教你下棋吧,要知道天国可不仅仅是围棋象棋五子棋,还有许许多多新奇古怪的东西……”
黄大仙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这小子分明就是个二五仔,平时对自己一点都不尊重,有事的时候连一句尊重都没有,张口老爷子闭口老爷子,连一个辈分都没有,活该。
权友都快哭了,前两天脸上被安然打出来的熊猫眼到现在还没下去呢,难道又要经历一番不成?
他用眼睛偷偷的瞥了一眼安然,发现安然这个时候并没有理他,权友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安然不经意间抬起头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时候的人脸色越来越黑,就好像是黑暗到来之前的最后一点黎明。
强烈的求生欲念迫使权友,现在要是不做出一些违心的事,恐怕之后迎接自己的命运将会惨烈无比!
瞧瞧,这是多么好的觉悟,权友想到这里立刻义正言辞拍着胸脯说道:“平白无故你们可不能诬陷我,呆在这里这么好,有人做饭还不用交房租,我凭什么要走?飞哥你可不能因为我不交房租就赶我走,咱们两个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难道就因为一点房租而坏了吗?”
瞧瞧这小子有多会说话,只不过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不和他计较了,权友这个时候再看安然,发现她的表情缓和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有些人作死是拦不住的,也幸亏他反应机敏过人,不然今天还真有可能会死在这儿。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就算是你真的要走,也得等李阳凯回来之后,没有,他和你在一块儿我是真的不放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对方就会卷土重来,到那时你能怎么办?”
聂飞语重心长的说道,另外这小子现在和安然搞得不清不白,他走了人家女孩怎么办? 所以必须费尽心思把他留下来,这小子是个花心大萝卜,还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儿呢。
天国这边是风平浪静,也没有发生什么危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日子过得就别提有多好了,此时此刻在北方国家,畜生道分部的大牢中,张友赵西一伙人也开始慢慢的苏醒。
打在他们身上的麻药药性非常大,只要注射进身体里直接就会晕倒在地,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身体的新陈代谢,把这些东西排出去之后,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畜生道这边还真照顾他们,怕他们这二十几个人孤单,于是全部都放在了一个大房子里,云鹰是第一个醒来的,她晕晕乎乎捂着脑袋从地上坐起,这个时候眼睛还非常的模糊,大概等待了几分钟之后,视力逐渐变得清晰,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了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
他们现在身处的是一个四十多平方米的房间,不,应该说是牢房比较稳妥一点,因为这个房子里面并没有其他什么家具,除了头顶上挂着一盏昏暗的灯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房间的墙壁和地上潮湿不堪,在地上铺着一层又一层的稻草,而在稻草上面就是自己的手下,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横七竖八的被扔在这房间里。
再看看外面,这个房间四面都是墙,在其中的一面墙上有着一个一人大小的小铁门,仅仅是拿眼睛看,一看就觉得它非常的厚实,不是凭借人力就可以打开的。
云鹰心中暗暗点头,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这些人的枪中射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子弹,而是非常多的麻醉药,既然不是为了图财害命,那我把自己抓来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