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芊芊笑道：“只不过人类喜欢去划分一些层次让他们更好理解一些事物而已。其实在鸿兽的世界……应该是没有数字阶层的，只有强弱之别。”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角度，但我同意你的看法，本来这个世界很多的标准都是人类强加的。”雪无极点头笑了笑，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僵硬住了：“芊芊，我没有眼花吧？”
“没有……”罗芊芊表情也有些呆：“好多……鱼……”
然后是一大蓬青色光痕如同万箭齐发一样朝他们笼罩而来。
罗芊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掣出了花果链，然后果实哗啦裂开，化作一把铁伞。
雪无极毫不犹豫地躲了进去，开什么玩笑，他虽然战斗力比得上一些灵变期，但是他没有护体灵能啊，被这一群起码上百只鱼一起攒射，很有可能当场挂掉，死了还得变成刺猬。
“叮叮叮……”
一连串雨打芭蕉一样的碰撞声中，罗芊芊和雪无极被聚力攻击给轰得爆退了开去。
不过罗芊芊的千灵玄风让她在失衡状态上的平衡能力极强，带着雪无极稳稳地飘退了开去。
但是攻击还在持续，“叮叮”声音不绝于耳，而且从罗芊芊蹙眉情况来看，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花果链确实很强，能功能防，但强大的基础就在于罗芊芊的实力。
罗芊芊不过二极通脉四重，体内蕴含的灵能不足以支持她太长时间地使用花果链。
“芊芊，坚持住，我试下乌鸿魅瘴有用不！”
雪无极说话间，乌鸿魅瘴已经弥漫了开去。
当乌鸿魅瘴接触到第一只银鳞青光鱼时，能够马上控制住它，让雪无极十分的振奋。
“有用！”
罗芊芊也松了口气，要只知道雪无极的乌鸿魅瘴绝对是他们二人最大的倚仗，而花果链和凝霜剑意都只能排在后面。
要是乌鸿魅瘴在幻灵境对这些灵兽没有用，那他们在幻灵境就只能步步为营，亦步亦趋地探索。
亦或者就尽量跟韩家或者彼岸花猎鸿团合作，否则的话，碰到这一大群一大群的幻灵兽，也是头大。
雪无极发现，这乌鸿魅瘴控制幻灵兽跟控制鸿兽不一样。
控制鸿兽是会让鸿兽的本体中剥离一个灵体出来。
但是控制幻灵兽不一样，是直接让幻灵兽转变了阵营，而且形态发生了一点变化。
就像现在，被控制的银鳞青光鱼身上的银鳞，从亮银色变成了藏银的颜色，身上透亮的青光也变成了暗哑的玄青色。
雪无极脑海中浮起一个词语，那就是……乌灵兽。
然后雪无极一口气控制了将近七十头银鳞青光鱼，然后他感觉到了极限了，就向上次他控制两头四阶鸿兽加上一群铁尾狼时一样。
不管是单控还是群控，都是有极限的，这是雪无极意念力的高度和广度。
其实这已经非常强大了，通脉期就拥有如此强大的意念，是让人惊叹的。
被雪无极一下控制了一半，并被他指挥着临阵倒戈，这让罗芊芊的压力顿时降到了最低。
当雪无极整个人精神都颇为疲惫的时候，这一场战斗终于接近尾声。
有一群乌灵兽帮忙牵制住群体的银鳞青光鱼，雪无极和罗芊芊能够腾出手来点杀，两个人双箭合璧，基本上合力一击能击杀一头银鳞青光鱼。
不过最后还来了一头体型更大的银鳞青光鱼很有些难缠，应该拥有四阶鸿兽的战斗力，喷吐的已经不是青光痕，而是青光球，而且锁定追踪能力极强，怎么躲都躲不开的那种。
雪无极不知道以往的通脉期碰到这种幻灵兽群是怎么应对的，就连他跟罗芊芊合作都废了不小的劲才将它击杀。
雪无极累得够呛，同时控制那么多乌灵兽，还要战斗，对意念的要求非常的高，每次战斗结束后，他都会觉得很疲惫。
不过看到战果，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狼藉扩散的灵力，让这片战场变成了一片氤氲的世界，而且肉眼都能看出一边是乌光，一边是彩光。
乌灵兽死后，没有纯粹的先天风属元素，只有死煞灵气。
千灵玄风将那几十缕先天元素都吸收干净时，罗芊芊看向收集完死煞灵液的雪无极：“下次尽量控制最少的灵兽搞定战斗。”
雪无极马上会心应道：“明白，死煞灵液在外头也能弄到，在这里我们的时机有限，得趁机好好培养一下两个元素种。”
当看到在一片氤氲的光芒中，竟然隐藏有一株幻灵秘果结了三颗果实，雪无极和罗芊芊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群这么强大的银鳞青光鱼在这里守卫了。
“好漂亮的果子，这是……传说中神龙的形态吧？”罗芊芊惊异地看着幻灵秘果，她本来就喜欢花果之类的自然灵物，此刻眼中满是欣赏。
“这应该就是典籍中提到的幻灵龙果，长得如同神龙吐珠，服用能让身轻，能挖掘肉身在速度方面的潜力。”雪无极笑道。
罗芊芊的千灵玄风竟然围绕着幻灵龙果旋动了起来，如同翩然起舞的风精灵。罗芊芊眉头轻扬：“无极，我突然觉得你说元素种也可能有意识是正确的，它也懂得趋利啊。”
“是啊，不但知道去吞噬那些先天元素，还知道这幻灵龙果会分泌出一些游离的先天元素对它是有好处的。”雪无极点头道，“我好像感觉到了紫炎天雷内心无比的嫉妒呢。”
“可惜我们必须继续去开荒了。”罗芊芊微笑，“要不然就在这里让它修炼，也会不错。”
“靠这点游离的先天元素，想让它晋升，恐怕要数千年吧？”雪无极微笑，“我们收获了幻灵龙果继续搜寻才是王道。”
“这我明白……我来采摘吧！”罗芊芊轻柔地摘下那三个掌心大小，如同一个雕刻了精美龙纹的青玉镇纸一样的果实。
“来，尝尝！”罗芊芊递给雪无极一个幻灵龙果。
雪无极接过幻灵龙果，咬了一口。
嘎嘣脆，透心凉，这是第一感觉。
如同有一股青风从口间散开，化入体内，身体通天，四肢毛孔都瞬间张开，仿佛在呼吸着什么。
看罗芊芊那飘逸的长发都无风自动，可见这果实的神奇之处。
“感觉是身体轻盈了一些呢，而且修为也好像提高了一点。”罗芊芊惊叹道。
雪无极点头：“那是肯定的，那么多代人留下的经验，不会骗人的。不过……你有没有不好的感觉？”
“没有啊！”罗芊芊摇头道，“无极，你有不好的感觉么？”
雪无极无奈苦笑了下：“这东西，我感觉有副作用，跟玄幽灵液的副作用相仿。”
雪无极的身体没有不好的感觉，但是他听到了冥冥之音，他的人性又遗失了一点。
世界上还真没有绝对的好处？原来这幻灵秘果跟死煞灵液都是会对人性有影响的？
“啊？你是说服用多了会让人遗失人性，变得更坏？”罗芊芊微愕。
“少量服用问题不大……”雪无极应道，“像你之前没有服用过玄幽灵液和玄幽灵丹，服用个二三十个问题都不大。不过我就得悠着点了……”
“啊？”罗芊芊那种喜悦感顿时少了许多。
见状，雪无极连忙笑道：“你这是干什么？这也不是多坏的事，我少服用一点就是。而且我认为，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罗芊芊也连连点头：“是啊，如果说这兽形果会让人遗失人性，那这幻灵境有人形果啊，是不是会恢复人性呢？”
雪无极猛然眉头高扬：“你说得对极了，这人形果极有可能有这方面的能力，这造物可不是随随便便来的。对，我们得赶紧找找……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绝对是个好消息啊。”
看到雪无极开心起来，罗芊芊的表情也明媚了起来：“嗯……那这个龙果？”
“人形果只能服用一次才有效果，而兽形果可以多次服用直到潜力挖掘达到极致。这枚龙果你也先服用掉吧，反正你现在服用得少，遗失一点点人性也没关系。”雪无极微笑，“按照我的计算，我都遗失了有两成了，除了感觉自己变得更冷酷，更狠辣更自私一些外，大体的还是没有改变。”
而且雪无极有过怀疑，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这样，不过这个得做试验才能知道。
罗芊芊点头道：“好，那我吃了，大不了跟你一起遗失人性咯，我觉得也不是一件多难接受的事啊。”
雪无极微笑：“即便是有遗失人性的风险，但是我一样会继续吃，毕竟这是挖掘潜力，而不是提升修为。”
“是啊，修为可以通过时间去换，但是潜力挖掘却没有别的办法。”罗芊芊应道，“反正兽形果也就是五种，每种服用一两颗不算多吧？”
雪无极微笑：“嗯，所以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在罗芊芊把第二颗龙果服用下去后，雪无极问道：“感觉有什么区别么？都说兽果吃得越多，效果越微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