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情人?她就是这么告诉你的?”墨成风忽然被薛以怜的话给逗乐了,他轻狂的笑了起来,往后走了几步。
而她的下巴也幸免于难,不再被他的手给捏着。
薛以怜咬咬牙,虽然心中恐惧大过所有,可她还是想要求证:“难道不是吗?昨天晚上你们那么亲密的抱在一起……”
墨成风虽有些惊诧,这个女人是眼瞎了吗?昨天晚上他几时抱过顾安然了?
可墨成风的兴趣正浓,他索性顺着薛以怜的话说下去:“是啊,我和你姐的关系,可不是你这种小女孩可以明白的……”
墨成风这么一说,薛以怜就更加激动了,若不是她还被捆绑着,早就站起来了:“你和我姐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是不是已经做了那种事……”
心中肯定了墨成风与顾安然的关系之后,薛以怜就没有那么害怕了,逐渐胆大起来,她相信墨成风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害她的。
墨成风拿起桌上的半杯酒,直接从薛以怜的衣襟往下倒。
红色的酒从她的衣襟向下流淌,如红色玫瑰般魅惑。
“怎么?你这么好奇,是不是想要试试?”墨成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话语间无限暧昧。
“你在说什么?”薛以怜心里恐慌至极,她不断的揣测着墨成风这句话的意思,他到底要做什么?
薛以怜很想逃,只可惜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挣脱开捆绑的绳子。
墨成风的笑意却更浓了,如香醇的酒,在她耳边发出醉人的声音:“别怕,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薛以怜死死的闭着眼睛,任凭墨成风的吻星星点点落在她的身上,即使未经人事,她也能猜测到墨成风究竟要做什么。
这一刻,她的心死了,而她握紧了拳头,满腔都是愤恨屈辱,以及对顾安然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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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墨成风的那栋楼逃走后,顾安然拼了命的往家的方向开车奔逃,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几乎不曾移开手。
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哪怕车里开了空调,她的后背也已经被汗水染湿了一片。
终于,傅家别墅的大门就在她遥远的视线之内,她停下车,松开方向盘,双手通红如火烧。
但她却不再害怕了,因为她快要到家,等那个时候,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报警,让警察把墨成风给抓住。
就当顾安然双手继续覆上方向盘的时候,一通陌生来电打来了。
顾安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通。
“你现在应该到家了吧?”墨成风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边。
顾安然对着车前的玻璃白了一眼,一句话也没对墨成风说,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顾安然心里畅快无比,她愤恨的自语道:“死墨成风!我现在已经到家了,难道还怕你不成?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一直被墨成风欺压的那种感觉了,而且她几乎可以断定,哪怕她真的给墨成风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还是会变本加厉向她索取,她的生命还是会受到威胁。
与其如此,她倒不如先发制人,给墨成风来一个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她倒要让他看看,她顾安然也不是好惹的!
然,当她准备继续开车之际,那个陌生的号码再次在她的手机屏幕上亮起来。
这次是一条短信。
顾安然觉得看一通短信也不算浪费时间,因此她随意拿起手机,划开屏幕。
一条短信,触目惊心:薛以怜在我手上,限你在明天傍晚之前,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
看了这条短信,顾安然再也按耐不住,她随即又拨通了这则陌生号码。
过了二十多秒,电话终于被接通。
“墨成风,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还不等墨成风说话,顾安然就已经气势夺人。
她不知道墨成风是不是和她在开玩笑,这薛以怜怎么会好巧不巧到了他的手中呢?
“我做了什么、想要什么,那条短信上都说得很清楚了吧?”墨成风轻吟而笑,却如阴森的鬼魅,“刚才你挂断我的电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跑路,想报警?”
墨成风还对顾安然直接挂了他电话的事情耿耿于怀,他的心里早已经猜测了七八分。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答应过你,就不会反悔。”顾安然定了定心神,紧握着手机,她怎么可能将真相直接告诉墨成风?除非她脑子进水了。
可她也不太相信墨成风的话,反问道:“薛以怜呢?她怎么会在你这里?”
如果不是亲眼证实,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墨成风的胡言乱语。
“哦?你是不相信我吗?那好,我让你眼见为实!”墨成风发出了视频通话请求,顾安然没有犹豫就直接按下“同意”。
手机里,依旧是那个阴暗没有阳光照射的屋子,地上那一地的玻璃碎片还没有被处理,可红酒却已经干涸,只留下隐约的红色痕迹。
墨成风的脚步声隐隐约约响起,不一会儿,画面中出现了薛以怜那张泪如满面的小脸。
“要对你姐说些什么吗?”墨成风毫不怜香惜玉,用力拽着薛以怜的头发,她本就凌乱的头发变得与鸡窝无异。
薛以怜吃痛的惊呼,随即从墨成风手中拿过手机,对着屏幕哀声道:“姐,救我!你快来救我!”
薛以怜说完后,就只剩她凄厉的惨叫声,墨成风马上就从薛以怜手中夺过手机,谩骂道:“哭什么?晦气!”
隔着屏幕听到墨成风对薛以怜的谩骂,顾安然不禁觉得有些心疼。她明明知道薛以怜在受苦,可她却无法立刻救下薛以怜。
顾安然差点没拿稳手机,她真切的看到屏幕里那个凄惨模样的薛以怜,这才确信墨成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哪怕是她顾安然遇见了墨成风,也要绕到走,更何况薛以怜?薛以怜毕竟阅历尚浅,遇到了这种阴险狡诈的男人,更无法全身而退。
顾安然渐渐有些担忧,在这半小时里,墨成风究竟对薛以怜做了什么?毕竟他可是一个不择手段、堪比地狱魔鬼般的男人。
“墨成风,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不要过分了!她还是个孩子!有本事你就冲我来!”顾安然不禁对着屏幕指责,她希望自己能骂醒墨成风,虽然她预感这种可能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