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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两种武器

这里的确就是申域的第二层,那片海域,远方依旧是深邃的黑暗,但这里,却是一片光亮。昊天四人从地牢中出来,看着远方,阴暗的海洋中物竞天择,那小鱼还在挖着泥地里的蚯蚓,而那只剑鱼还在等待着小鱼的成长,看着他吃饱,然后摇摇晃晃的撞到自己的嘴里。

他在仔细的品味着。却不知道,就在同一片阴暗的海洋之中,不远处,虽然明亮许多,那是他们避之不及的高等级生物,却在上演着,和他们相同的境遇。

究竟是谁在扮演着小鱼,依稀记得是昊天和唐月主动来到了花间楼,他们或许是小鱼,那么由花邪和花影扮演的剑鱼,真的可以吃得下他们么?

惊讶只过一瞬,昊天就恢复了平静,他虽然没有听到粉施和花邪两个女人的交谈,可是看到眼前的情况,他心中就已经知晓了大概,他手中依旧握着琴月的头簪,站在粉施的身后,他从见到这根头簪开始,就大概知晓了粉施的心思,而此刻他的举动,也无疑宣布了自己的阵营。

“一个男人,拿着簪子多不伦不类啊。男人应该拿刀剑,簪子这种东西,还是应该给适合他的人。”花邪眼见昊天等人的出现丝毫没有任何的惊讶和反常,看着昊天手里的簪子,她笑了,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春风拂面,还带着花的芳香,桃花的芳香。

“说到不伦不类,你还是看看你身边的那个吧。”昊天指了指瘫坐在花邪身旁的花影,眼睛里带着嫌弃和玩味的笑容。

“你找死!”失去了粉施的注视和花满楼的威势,花影身旁在一瞬间失去了压力,听到了昊天的话,愤怒的跳了起来。花影本就恼火别人笑话他不男不女,而昊天的言语、目光,却一次又一次的在嘲笑他这一点。

花影一拳就将挥出,却被花邪轻松的拦了下来,“花影,对待客人不能无力。”

“客人?”唐月笑道,“有你们这么对待客人的?”

花邪没有看他,就像粉施忽视花影一样。

唐月本是花间楼最想捉到的一个人,千百年来,他们追杀上古遗留下的后裔和子嗣,唐月和他的兄长,是他们实行计划路上的最大的一块绊脚石。然而此刻,她却忽视了她梦寐以求想要诛杀的唐月,却对名不见经传的昊天产生了兴趣。

“我也不是你们的客人。”昊天的一个“也”字无疑将自己和唐月绑在了一起,他在乎唐月的感受,他知道被忽视的痛苦,所以他加上了一个“也”字,来表示和唐月的亲近。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花间楼里,只有客人,和死人两种。”花邪笑道,她的笑容依旧那么甜美,如桃花般娇媚。

可是昊天,却看到了藏在那绽放的花朵里的剑。

“你也不知道,我的生活里,有朋友、有兄弟,有各式各样的人。”昊天也笑了,他的笑容淡然自信,就像一把坚不可摧的盾,“当然,也有敌人。”

“你不会想跟这样的人做朋友的。”花邪看了粉施一眼,微微笑道。

“我更不想做她的敌人。”昊天看着粉施的背影,说道,心中也暗叹一声。

“这么说,你想做我的敌人了?”花邪温婉的笑道。

“看来只有这样了。”昊天的脸上挂着笑意,礼貌的回应着花邪,两个人就像是彬彬有礼的读书人,礼尚往来,脸上也都挂着笑容。

可是他们都知道,等待彼此的,将是战斗,和杀戮。

因为他破坏了她的利益。

因为她触碰了他的逆鳞。

龙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

昊天不是龙,他的逆鳞也不在喉下,而在身边。

花邪看着昊天的脸,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脸上却依然挂着一抹习惯性的笑容。而粉施的脸上则是古井无波,自从昊天离开了地牢,她便开始一言不发,她似乎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只是不知道究竟胜负几何,可是她依旧不慌不忙,她的自信,源于对昊天的接触和了解。

也许还有一层依赖。

水波微澜,花邪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深刻了起来,琴月的手中将焦桐握得紧紧地,可是花邪却始终都没有看向她,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那里,就好像她手中握得不是一杆古兵,而不过是一块木头罢了。花邪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昊天,注视着他手里的簪子,微笑道,“我说了,男人就应该拿着兵器,可你却始终握着根簪子不放,那么你的结果也注定会是失败的。”

花邪话音刚落,两侧礁石之后便出现了若干两队人马,花邪看到两队人马的出现,非但没有喜悦,反而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那是从来没有在她脸上出现过的情绪。

她平静、她微笑,甚至她愤怒,可是她从来没有过不悦的情绪,这是第一次。

“狐组和猪组呢?”花邪冰冷的问道,那一瞬间,就好像寒风又起,刚刚盛开的桃花就被吹散凋零,一切又恢复成凛冬的模样,在这寒流之内,居然真有几分彻骨。

“猪组都散布在外,离着最近的几个正在前来的路上,再远的,就没有通知。”回答花邪问话的是一名女子,站在队伍的前方,身后站着一群男人,那群男人身体粗壮,似乎都有些力气,境界也不低,然而即便如此,这一队伍里,还是始终都以这个女人为首的。

“狐组呢?”花邪眉头锁的更深了,她的心里莫名的出现一丝不安,她了解自己的属下,她的属下回答问题从来不需要自己的追问,除非……

“狐组…狐组的人…都睡了……”那女子的话有些含糊,话还没说完,自己却先低下了头。

花邪知道睡了是什么意思,花间楼是家妓院,这本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反而是不睡才会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可是都睡了却是另外的一个概念,她们都是花邪悉心培养的人,猴组之人身材灵敏机活,花间楼之中一切偷窃跟踪之事都由他们负责,他们是一切消息和情报的来源,虎组则负责杀戮,和保卫花间楼,他们是打手,花间楼伫立申域千年不倒,和他们的存在是息息相关的。

而猪组,掌管着九天之内的各大赌场,他们最聪明,也最贪婪,最适合做赌场的庄家,他们外表看起来憨厚老实,实则心机深沉。他们是整个花间楼的经济命脉,同样也为花间楼打探了更多鲜为人知的消息,也为花间楼收揽了不少的奇珍异宝。

毕竟赌,是可以让一个人倾家荡产,却又不能自拔的。

而狐组,则是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她们不仅在花间楼里,甚至被花邪分配到几乎从天之内的所有花柳之地,她们受过最严格的培训,她们有着最诱人的笑容,最性感的身体,最娴熟的技术,和最无情的心。

她们知道自己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她们陪伴男人,却绝不依靠他们,他们只依靠自己,也只听从花邪一个人的吩咐。

花邪清楚女人,也更了解男人,他知道有些人对一些事情,也许守口如瓶,也许视之如命,所以无论是窥伺打探,还是赌场的利诱威逼,也许都不能将他们口中的秘密套出来,那么就只有一个地方一种人可以让他们说出。

那地方就是床上,那种人就是女人。

所以花间楼几乎是整个天界最庞大的情报组织,她掌握了人的秘密、贪婪和欲望,这些都是获得情报的最佳途径。就连天罗堂任务的情报,除去风殿的打探之外,有极少的部分,也是向花间楼买来的。花间楼被誉为天界最庞大的情报组织,绝非空有其名。

可是狐组绝不会有一个人会因为那种事情而放弃任务,她们经历过特殊的训练,她们也绝对知道手段和目的的差别。

她们如此熟睡只有一个原因。

“桑峰!”花邪怒吼道。

“我,我……”桑峰趴在地上,裤子已经湿了一滩,“我将行动剩下的暗香魂,和簪子一起,都,都给了她……”

她是谁,花邪就算不去问,也知道。

“你果然有些手段。”花邪看着粉施冷笑道,她再也没有了桃花般的娇媚。寒冬,严寒,桃花绝不会盛开,百花凋零。可是她的心中却十分自信,她知道自己手下人的本事,即便只有两组到位,对待面前手无寸铁的五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可是她毕竟输了一招,她从未输过,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都为她所支配,可是她却输给了眼前这个瘦弱女子。

她隐隐察觉了一股威胁。

“远不及你。”粉施微笑道。粉施的心里也很清楚,她虽然胜了一招,可是自己的一方却明显处于劣势之中,且不说人数远远少于对方,昊天的鱼肠和唐月的邀月也都在粉施的控制之中,自己一方的五人,就宛如砧上鱼肉。

她的笑容虽然还是那么美丽清淡,可却怎么能瞒过花邪的眼睛,她们本是同样的人,她们的心情心境,也只有她们彼此可以理解。

花邪的目光又落回到了昊天的身上,她又恢复了那种自信而又洋溢的笑容,“你,真的选择好阵营了?”

“不是我,是我们。”昊天正色道。

花邪脸色一寒,对昊天说道,“你不傻,总能看到敌我的差距。”

“当然。”

“可是你还是做下这样的选择是么?”

“我的印象里,你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

“我只是不想和你做敌人。”

“很可惜,我却不想和你做朋友。”昊天心平气和的说道。

没有人可以拒绝花邪的美貌和邀请,没有人,没有任何人,昊天是第一个。

面对昊天的拒绝,花邪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也许对待女人最大的侮辱,就是拒绝了她的热情,无论她是否是真心,你总不能拒绝。

花邪正欲发怒,却见昊天伸出了手来,指着花邪的背后,微笑道,“你回头看看后面。”

他的脸上的笑容是那么自信和真切,可是花邪又如何能被这种伎俩所骗到,“你多大了?还要用这种幼稚的把戏?”花满楼的脸上又浮现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亲切而又和善,看待昊天,就像看着一个孩子一样,她那笑容,也像是姐姐对待弟弟的笑容,“我忘了,你本来就是个十岁的小孩子。”

她话音刚落,脸色却也已经变了,她察觉到昊天的笑容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那种自信和真切都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他真的看到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她已察觉到背后凌厉的风声。

回头,闪身。

没有人见到过花邪出手,却也没有人想到花邪的身姿是这般妙曼和灵巧。

她看见一柄利刃,透着寒光,在寒流之内穿梭,所过之处寒流都被凝结。

那利刃很快,眼见就已射到了众人面前。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它本该更快,更凌厉。

那利刃的刀柄处,还悬挂着一个银色的葫芦,缎带随意的缠在刀柄之上,粗大的葫芦则在水中随意的摇摆着,就像是一个醉汉,在路上摇摇晃晃,十分滑稽。

可是花邪却笑不出来。

她认出了那柄利刃和那个葫芦。

鱼肠和邀月。

她从没接触过古兵,她只听说过兵魂。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将鱼肠放在了寒铁所铸的盒子之中。

可是她却低估了兵魂的力量。

天帝元兆尚不能左右鱼肠兵魂的力量,区区的寒铁盒子,区区的花邪,又如何可以驾驭鱼肠那凌厉的兵魂。

眼见鱼肠直奔昊天飞来,花满楼一闪而过,在回过头,鱼肠已经没入了昊天右臂内子母统的机括之中,而邀月则被甩上了空中,许久才落入唐月的手里。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只听得水流在耳畔作响,还有寒冰碎裂的声音。

许久,唐月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喂,小子,邀月说他被鱼肠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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