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伟也楞了一下,其中一位男同学便说:“怪不得看你不顺眼,原来是你孤僻的性格啊。”
蒋欣却说:“在班里相处的时候,也不觉得他孤僻。”
江少云不由笑道:“只是不懂得与人相处,到后来,就想着不如不相处。”他说的这个倒是真的,在天界他却是是不懂得与人如何交流相处,才会落得个贬入凡间的下场。
童伟眼睛一闪,不由道:“时候不早了,早吃饭早回去。”当下一群人收拾东西,背好书包向学校外走去。这去的地方,是童伟他们之前时常聚会的地方,就在学校对面的小巷子里。那老板自然是认识童伟这个大客人,已经满目欢喜地迎着,说:“还是老样子?”
童伟点一点头,四下环视一圈,见亦有不少医学院的学生在此聚餐,只说:“还是那个包间。”
不料那老板脸面一耸,只说:“今儿不打巧,包间都满了,只能座这了。”
四下里却是环境嘈杂,人声鼎沸,蒋欣皱一皱眉,童伟已经说:“不成,那换个地方。”
蒋欣见状却已经说道:“如果再换地方,时间会太晚了,不如就在这,反正是咱们几个相聚,在哪里不行?
”童伟见她这样说,自然没什么意见,不过像是忽记起一事来一样,回头看了眼江少云,他一见诸人都瞧着自己,不由说道;“我在哪都可以。”
那老板便将众人安顿下来,然后每人点了自己想吃的菜,等菜单到了江少云这,他却是不知道该吃什么好了,因为菜单上的菜,他都是没有吃过的,只是沉思这一会子,童伟便已经说:“你不会没有出来吃过饭吧?”
江少云想到之前第一次出来吃饭,便碰见了童伟找来揍他的人,脸面不由一沉,童伟却并不知会他的想法,还疑惑的看着他。
江少云看着菜单上杂七杂八的菜名,却是挨个都点了一遍,因为在来之前,童伟已经说要请客吃饭,取消AA制度,他好像挺碍于与江少云之间的事情,所以想要挽回。
众人一见他这样,都吓得不敢说话,毕竟这些人都是比较害怕童伟的,而江少云专捡贵的菜点,让众人都不由得小心翼翼的看着童伟。
但是却不见童伟发火,只是面色有些难看。
蒋欣见此已经笑出了声,悄声对江少云说:“哪有你这样整治人的。”
江少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抬头一看,那老板早就乐开了花。
饭菜上的极快,可能是因为童伟时常光顾的原因。
童伟提议一人喝一瓶酒,众人都没有意见,只不过江少云虽然知道酒是个好东西。但却没有喝,众人现在都认定他性格孤僻,倒也不曾勉强。
等到酒过三巡,众人的兴致也都起来了。
童伟抿一抿嘴,说:“我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其实除去蒋欣,江少云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惹人厌恶,反倒是他自己过于小心眼了。
江少云不知道自己如何想的,但都说伸手不打笑人脸,便说:“都过去了,以后在学校还是好好学习吧。”
蒋欣是知道江少云对于学习的刻苦,也不由点头:“说的不错,篮球也只是课间活动,不能沉迷。”
童伟又说:“这顿饭我请你吃,权当是化解了,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其实自从在江少云那次下车之后,他给他二伯打过电话之后,忽然的莫名其妙的良心发现,自己这样做是否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家族的黑心钱挣得多了,他反倒成为了一股清流。
那次童伟回到家之后,虽然他二伯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一个答复,但不知为何自己并不想牵扯其中,眼下只想着将蒋欣追到手,剩下的家族的事情,他还在学习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少云虽然不至于知道童伟的想法,但至少童伟不再找他的事情,他便已经是心存感激了,毕竟在这人间,不像是自己想象的这样简单,更何况他现在住在师父家中,师父是他的恩人,他不能任性,将师父推向绝路。
二人将事情说开了,心结也都解开了,说起话来到也就不至小心翼翼,心中开怀了许多,而且又有蒋欣在其中调和,又都是年轻人,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就快,不知不觉中,几人已经打成了一片。
四下里有许多学生向他们一样,皆是聚在一起吃喝把酒言欢,蒋欣正在与他们在座的其中一位同学说话,江少云虽然没有喝酒,但是在这嘈杂的环境中,脸面也不由红了,是热的发了潮红,却忽然感到手机振动起来,他一看来电之人,不由跟同学们说了一声,出门接电话去了。
一出到门外,夜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夏日的爽凉,整个人不由舒展开来,电话铃声响了,他按下接听键,是他的师母来电,只是一接起电话来,便听见他师母焦急又绝望地声音,仿佛整个人都像是是去主心骨一样。
他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耳边嗡嗡的还在响个不停,他听得仔细了,才发现这条街上车辆极多,原来那都来自于车辆嘈嘈的喇叭声。他整个人仿佛是跌入水中一样,浑身浇得透了,才发觉已经毫无喘息的力气。
他师母已经哭得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似乎才想起师母方才说过的话,“你师父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眼下正在抢救……”
他半晌才回过神来,声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说:“在哪个医院?”
他师母说完那些话,便已经失去理智,只是哭哭啼啼地呜呜个不停,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询问了医院的地址,人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招呼着打车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去到医院的,夜风微凉,吹在身上本是舒适爽快,却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一股寒凉的感觉,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
这座城市的灯光一一闪过眼前,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忽近忽远的出现在眼中,那种颜色仿佛是扰乱蛊惑人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