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被菲菲姐和苏苏拉着往车上走去。
看清开车的人是谁时,我一惊。
是邵然,他换了红色的跑车,所以我没认出这辆车来。
他回过头对我笑了笑,然后问我们去哪儿。
“去善水吧,先泡泡澡。”
菲菲姐道。
邵然听了就开动了车子,后面坐着其余几个人的出租车一路跟着到了善水,在善水,她们告诉了我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
那天我昏迷了以后,川宇他们开始坚持不能送我去医院,小花就和他们吵了起来。
后来川宇他们也慌了,就出去给我买了解毒的药,过了有半个小时我还是没有反应,小花就坚持把我弄到了医院,然后打电话给菲菲姐商量怎么办,菲菲姐找了老板,老板第一时间找了医院的人,可是为时已晚,只要有这种情况,医院是第一时间要报警的,否则医院是也要一起负法律责任的,然后的事情,就是我醒来后的事了。
我听完了才知道,这几天她们也没闲着。
小花满脸疑惑的问:“小荷,我记得那晚我们都喝了,这个绝对错不了的,可医院的血检报告说你至少吃了三颗药,你记得他们谁还给你吃过吗?”
我摇摇头。
“我就记得后来口渴的要死,就不停的找东西喝,当时太难受了,再加上又喝了那么多的酒,都不知道喝的是什么了。”
“这还用说,”
菲菲姐从散发着水汽的水里坐起。
“肯定是那几个同性恋玩嗨了给你偷偷下的药,那些臭男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小花摇了摇头。
“不太可能,那个川宇昨天还找过我让我把一条项链交给小荷,我看发票写六万多呢,说是自己要去外地拍戏不能来看她了,还一个劲儿说对不起她,我觉得不像是他。”
“不是他也是别人,脱不了那几个,以后少搭理那几个不男不女。”
说着话足足泡了有两个小时,我以为邵然早就走了,没想到到了大厅的时候看到他在楼下等我们。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去哪儿吃饭,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明天再去吧,我累了,想回去睡觉。”
我对着大伙儿道。
邵然说:“我送你。”
菲菲听了摆手招呼大家出去。
“明白了,明白了,这么会儿了,咱们还没给人俩私人空间呢,姐妹们,撤吧,别瞅着了。”
苏苏坏笑着嘱咐我记得吃点儿东西,然后随着大伙儿出去了。
邵然载着我没有回丁香园,径直去了他的小白楼。
我靠在后座上,看着开车的他,偶尔碰上他看过来的眼神,又飞快的躲开。
在等一个红灯的时候,他转过身靠过来,拉住我的手,他的大手包裹在我的手上,很暖,那一瞬间,我想哭,可我忍住了。
“没事吧?”
他轻轻的问。
我摇头。
这时绿灯亮了,他转过身继续开车。
到了别墅里,我径直走到了卧室,钻进了被窝里。在看守所这两晚我几乎没怎么睡觉,偶尔打个盹儿也被恶梦吓醒。
邵然跟着进来走到窗边想拉窗帘,我忙制止。
“别拉,照着暖和。”
他脱了外套,也钻进被窝里,把手伸过我头下,让我枕着他的胳膊,然后双手轻轻环住我。
“这样不是更暖和。”
他身上传来的温暖让人好舒服,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踏实极了,没有恶梦,没有担忧。
醒来时已是午后,卧室里还是满满的照着太阳,邵然不在,我心里有一丝失落。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白杨,已经开始落叶了,秋天来的好快,快的那么不知不觉。
不知道是落叶总让人伤感,还是吓的还没缓过神,我总是提不起精神来,不想见人,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动弹,就想有一个地方安静的呆着。
我正窝在沙发里看着窗外发呆,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一惊,连邵然回来了我都没发觉。
他凑到我跟前。
“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
他看了看我发呆的样子,把我搂在怀里。
“吓坏啦?”
我点点头,又摇头。
“傻了?又是又不是的。”
我没回答他,只是轻轻的抱了他。
他见我不说话,就不再问,陪我静静的坐着。
于是在那个午后,我靠在他怀里,二十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混乱了,然后慢慢的梳理了一下午,虽然最后还是没通。
晚上的时候,邵然说要给我找个阴阳先生瞧瞧,我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心里无奈,拘留所又不是刑场,又没死过人,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是有,也是这个社会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