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奕寒扬手缠上她如黑锻般的秀发,触手顺滑,眼底的柔情让沈夕歌分不出真假:“即便是你舍弃的东西,别人也不配拥有。”
“别装了,今天的戏已经演完了,我好累。”沈夕歌扬头看着她,目光中的不屑似乎在说,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爱上你么?
舒奕寒眼底一黯,终于被激怒,手上的力道加重,顺滑的秀发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声音低沉:“你可真让人扫兴。”
沈夕歌疼得拧紧了眉,嘴上却毫不示弱:“我有说错吗?我们每天不是都在演戏给外人看吗?您的演技可是越来越差了呢。”扮演了一晚上的豪门贵妇,她还真有些累了呢。
男人眼眸微眯,一抹怒气在眼前闪过,忽然扬手,啪一巴掌便打了下来,沈夕歌摔在了旁边的床上。
“不是你说的吗?今天的戏已经演完了,现在的舒太太应该什么样,你很清楚吧?”男人欺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喑哑。
沈夕歌笑着扬头,缠上她的脖子,声音妩媚:“当然清楚。您也要卸下伪装,变身禽。兽了吗?”
他像一只被激怒的豹子,愤怒的将她按在了床上,力气大得几乎将她的肩膀捏碎,“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吗?”
沈夕歌一脸的逆来顺受,任由他粗鲁的将她华美的小礼裙剥下来,没有一丝抗拒,就像一个漂亮的布娃娃,她早就已经心如死灰。
舒奕寒恨透了她这种木然空洞的表情,而最好的刺激方式便是痛,忽尔,他低头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胸前,终于,她疼得闷哼一声,眉头紧锁。
“还知道疼?”舒奕寒抬眼看到了她疼得皱眉的表情,手则大力的覆上了胸前,甚至揉搓着被他咬过泛着血渍的地方,一点也不在乎她已疼得流泪。
“你自己感受一下。”沈夕歌抓着他的手臂,抬头就是一口。只是咬了个牙印儿,其实,她心里还是怕他的。
“我最喜欢看你张牙舞爪的样子了,越是挣扎,越是让人能狠下心,对待小野猫我可从来不手软。”舒奕寒的眼底闪过一丝狂野的征服欲望,一把便扯开了身上的衬衫,崩坏的衣扣溅落在沈夕歌细白的肌肤上,刺刺的疼。
沈夕歌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她偏要做出他最不喜欢的样子。
舒奕寒狠狠的吻上她柔软的唇,嘶磨,啃噬,用力的发泄着心里的怒意,一路向下,在她细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痕迹。
而他在折磨着她的同时,自己的心,也是一阵莫名的绞痛。
游走的手突然爱惜的抚着她身上的鲜红的印记,疼惜的说道:“如果你能乖一点,又怎么会受这份苦。”
沈夕歌抬眼,倔强的看他:“那我建议您用充气娃娃。”
“你可比充气娃娃值钱多了。”舒奕寒的脸陡转黯了下来,低头,凶狠的封住了那张如刀子般尖利的嘴,灵巧的手指熟稔的探入了底裤下挑弄着。
沈夕歌被他夺走了所有的呼吸,忍着身下的不适感,仍旧喘息着嘲讽:“哦,是价值一千万的充气娃娃么?”
“何止……”他曾以为自负的以为,得到了她的人,就不在乎她的心在何处,可现在他想要的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舒奕寒双眼赤红,被怒气覆盖,失去理智一般:“知道你跟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吗?”
他的眼神冷得令她全身颤粟,体内每一处神经都紧绷起来,忽的,周身一片凉意,不知不觉,身上所有的束缚已被他全部褪尽。
而舒奕寒突然翻过身,平躺在那,目光灼灼看着沈夕歌:“上来,自己动。”
是的,她和充气娃娃的区别就是她会主动取悦她,沈夕歌嘴角扬了扬,只觉得很讽刺。说到底,她不过是他花钱买来的,什么舒太太,什么豪门贵妇,都是浮云。
沈夕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侧脸看向了窗外,一轮皎洁的月亮悬在空中,似是在偷看这满室的春光。
直到他充实在她体、内的那一刻,舒奕寒才明白,自己输了,彻底的输了。
在这场关系里,虽然看起来沈夕歌是弱者,但她却是站在食物链顶层的人,在最下层的人是他……舒奕寒。
沈夕歌的力量实在有限,不但慰藉不了他的渴望半分,甚至将他撩得欲罢不能。
“要像这样动。”
说完,舒奕寒凌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冲刺下去,将她撞得一声闷哼,紧接着,激烈如暴风雨的刺激感与新鲜感从身下袭来。
这感觉一波又一波袭来,如置身于无边大海中一般。
“你知道吗?你今天很漂亮,像一颗闪耀的星星。”他的动作终于温柔下来,俯在她的身上喃喃低语,看起来像一对正在温存的正常夫妻。
沈夕歌不断的喘息着,她的额前渗出些细密的汗珠,圆润的脸蛋上泛着些潮红,依旧紧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那可耻的声音。
“可是你的漂亮不是为我,是因为今晚他也在……是吗?”舒奕寒终于将困扰了他一个晚上的问题说了出来。
是的,他吃醋了,沈夕歌是他舒奕寒的女人!是众人皆知的舒太太!凭什么她的心里还想着别人!而方语泽又有什么资格觊觎他的女人!
“在我的床上还想着他,沈夕歌,你何时才能忘了他……”他痛恨得加重了力道,咬破了她的唇。
忽尔,她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压在身上的男人,眼神凌利:“原来你还这么介意这件事?你的妻子,爱的人却不是你,你不觉得很丢脸吗?”
她的话也如刀子一般,句句往他心口上戳。
她逞口舌之快,而他回报她的是身体的折磨,动作剧烈得如发泄一般,直撞得她颤粟发抖,倔强如她,紧咬牙关,绝不求饶。
他知道,他曾经带给她一些伤害,但这段时间他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试图将两人的关系重新修复,建立一种平等的夫妻关系。可是,她看不到他的努力,总是轻而易举的将打碎,将两人的关系搞得更僵。
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弥补她心上的缺口,更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对待她。
如果她懂,那该多好。
海上的夜,静谧平静。
沈夕歌昏沉了睡了一会儿后渐渐醒来,虽然身体疲累,但意识却格外清醒,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舒奕寒,他连睡梦中眉头都是皱着的。
借着皎洁的月光,沈夕歌仔细看着他的五官,客观的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逸迷人。
完美的脸部轮廓,英挺的鼻梁,浓墨如夜的眉眼,刀削般的薄唇……
她的心开始一点一点揪紧,一点也睡不着,静静的躺着,感觉着时光流逝。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舒奕寒正低头亲吻着她。
“这么早。”她眯了眯眼睛。
舒奕寒将她拉起来,说道:“说好的,带你去看海上日出。”
沈夕歌披了件衣服走下床,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好像是阴天,没日出吧。”
舒奕寒却兀自整理穿着,丝毫没有动摇:“都没出太阳呢。”看他那意思是要出去看?这是在海上啊老大!
“在这儿不是也能看到吗?”沈夕歌也开始穿衣服。
舒奕寒走近帮她拢了拢长发,温柔的说:“这艘船上人太多,我让人准备了一条小艇,我们去别的地方。”
“你会开游艇?”沈夕歌的表情有些犹豫。
天空渐渐泛起青色,两人走到甲板上的时候,沈夕歌站在了原地,犹豫不定的说:“要不,我们就在这条船上看吧,这儿不是挺好吗?”
“你不相信我的技术?”舒奕寒拉着她的手并未停下,径直跳上了已经准备好的游艇。
上了游艇,沈夕歌的心似乎被吊了起来,开始惴惴不安。
海面上的风很凉,沈夕歌缩了缩了脖子钻进了游艇内。
“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开这个。”看着舒奕寒驾轻就熟的驾驶着游艇缓缓起航沈夕歌禁不住有些紧张。
舒奕寒一边操作着,一边回头跟她说:“你还困吗?去休息一下?”
“不困。”沈夕歌站在驾驶仓旁边,看着外面如墨般的海面。
茫茫无际的大海,让人觉得人类是何等的渺小,看着看着,沈夕歌便觉得心中开阔了许多,只是那不见一丝光亮的天空让她觉得害怕,仿佛暴风雨就要到来一般。
可是,她已经尽可能的阻止舒奕寒上这条游艇了……
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舒奕寒看在了眼里,说道:“去拿件衣服穿上吧。”
她回头,看着他关切的脸,渐渐咬紧了下唇,如果,他知道是她背叛了他的话,会怎么样?
她不敢想。
转身,沈夕歌回到了游艇仓内的卧室里,将自己放平,脑子里纠结一片,如果真的出事了怎么办?她会和舒奕寒一起葬身这茫茫大海吗?
或许,以这种壮烈的方式与他同归于尽也好过在他身边受尽侮辱来的好。
正迷糊着,沈夕歌突然觉得脚下一片湿凉,起身一看,地上是一滩水……
完了……
沈夕歌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坠入死亡深渊。
果然,沈夕歌看到仓底有一个地方在漏水,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拼命的跑到驾驶仓,惊慌的叫:“舒奕寒!不好了,仓底有个地方在漏水!”
舒奕寒听了,瞳孔缩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别怕。去检查一下其他地方。”
船身一旦漏水的话,堵是堵不住的,而且会越来越严重,可能,这条游艇被人动了手脚了。舒奕寒虽然已在心底做了最坏的推算,却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舒奕寒迅速开启通讯装置,准备就近求救,可这一刻他才发现,通讯设备是坏的,有人卸掉了最重要的一根连接线。
Shit!!
一向儒雅的他还是忍不住咬牙骂了句脏话。
这游艇真大,装备也齐全,有客厅,卧室,洗手间,甚至还有厨房,沈夕歌气喘吁吁的跑过每一个房间,但她停不下来,她控制不住那狂跳的心和颤抖的手。
“漏水!好几个地方都在漏水,东北角的卫生间里水已经可以养金鱼了!”沈夕歌眼泪都急出来了。
“别着急,没事的。”舒奕寒只能安慰着她,沈夕歌却默默的缠上他的腰,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就近靠岸,弃船等待救援,不然就是跟着游艇沉入大海,舒奕寒将游艇的速度提升到极致,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附近海域有一座荒岛,可是他不确定。
与其坐等葬身大海,不如拼死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