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歌挣扎,挣扎,再挣扎……那只手臂越挣扎越紧。
舒奕寒怒了,一巴掌拍在小屁股上,命令道:“睡觉!”
“呜……”沈夕歌痛得倒抽一口凉气,真敢下手打她啊!!下手太狠了……
她也知道自己再挣扎下去也讨不了什么好果子,便不再动弹,乖乖的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吃完早餐,沈夕歌坐在梳妆台前简单的上妆,一会儿要去医院看舒老爷子,说不定会被人拍到,这舒太太的形象她还是要顾一下的。
舒奕寒从身后走来,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
“项链摘下来。”舒奕寒说道。
沈夕歌错愕的扬头看他:“为什么?”他又哪根筋搭错了?这不是他送她的首饰吗?怎么又惹到他了。
“这种货色根本配不上你。”舒奕寒拿起那条铂金镶钻项链看了看,又嫌弃了丢下了。
“那当初为什么给我买?”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态!
舒奕寒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怎么办,越来越觉得你很甜美。”暧昧的气息令沈夕歌脸红到脖子根,好像最近越来越容易害羞了。
“对了,我从水东给你带了一件礼物。”说着,舒奕寒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放在沈夕歌面前。
“打开它。”
沈夕歌打开,躺在盒子里的是一块天然红宝石原石,幽幽的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款式你自己设计吧,画好了图,我找人做。”他要给她独一无二、专属于她的礼物。
这个世界不缺乏红宝石,对于舒奕寒这类有钱人来说,更是一文不值,可是这块是天然形成的原石,不论从色泽还是纯度都堪称完美。
沈夕歌扬了扬嘴角,收起小盒子,说道:“好啊,谢谢你的礼物。”
“就这样谢?”舒奕寒侧目。
沈夕歌起身,揽上他的脖颈,在他的唇上攸然一吻,“这样你开心了?”
开心……
舒奕寒眼底一沉,一只手扳住她的后脑,狠狠的吻住了她。
沈夕歌猝不及防便被夺去了呼吸,他的吻依旧霸道贪婪,似要将她整个吞没一般。
灵巧的舌尖在她口中探索着,翻搅着,不放过她的每一丝甜美,周身温度渐渐升高,空气里是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他的大手重重的抚了抚她腰间的曲线,不知何时从衣缝间探了进去,在她胸前游走,忽尔,轻轻一捏,沈夕歌如触电般发出一声轻吟。
这声音似带有魔力一般,催促着他加快侵略的步伐。
他的动作开始疯狂起来,竟一手将她提起来放在了梳妆台上。
嘶拉……
好吧,沈夕歌身上一件轻薄的雪纺衫被他撕破了。她身上的美好全部展现在他面前,一览无余,贪婪的舌如蛇一般沿着雪白的脖颈向下游走,直到将那还未绽放的花蕾没在口中。
沈夕歌从来都没有过今天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疯狂,激情,淹没她所有的理智与思维,似乎忘记了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完全迎合着他,将全部的自己都交给他。
一番酣畅淋漓的云雨之后,沈夕歌又伏在舒奕寒胸口小憩了一会儿,直到快正午了俩人才起来。
医院里。
舒庆宏在病床上躺上,像是睡着了,杨曼宁静静的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脸上没有喜怒。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胸口大幅度起伏着,看起来呼吸挺困难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舒缓下来。
“曼宁,水……”舒庆宏看着杨曼宁说道。
杨曼宁起身倒了杯水,将他扶起来递给了他。
舒庆宏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直想不通,我的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媒体是怎么得到我重病的消息的。”
“是我。”杨曼宁平静的说。
“你?”舒庆宏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曼宁,你……”
杨曼宁平静的看着他:“怎么不可能?舒庆宏,我恨了你大半辈子了。年轻时候的恩恩怨怨我们抛开不谈,过了那么久,兴许你都不记得了。可是我丈夫……他一生的心血都被你毁了,你还把他送进了监狱,他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不可能会做那些违法的勾当。”
舒庆宏的脸色开始变白:“曼宁……原来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回到我身边的……我一直以为,以为你心里还有我……”
“对,我心里有你,不过是恨罢了。”杨曼宁说得毫不留情。
舒庆宏眼底满是失望与哀伤:“原来,你还不肯原谅我。”
“你毁我的一生,叫我如何原谅?我也要眼睁睁看着你经营大半辈子的舒氏集团土崩瓦解才甘心!”
一时之间,舒庆宏怒心攻心,脸气得通红,急促的喘着,却说不出话。
“你竟然恨我到如此地步?我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舒庆宏的声音悲怆极了。
“你的好儿子,毁了我女儿一生!你还不知道吧?嫁给舒奕寒的人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杨曼宁下颌轻颤,显然已悲愤至极。
舒庆宏大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归于满脸死灰,“曼宁,她……不会是我的女儿吧?”
“哼!你想多了,我这么恨你,宁死都不会生下你的孩子,她是我和沈正国的女儿!”
“那就好……那就好……”舒庆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杨曼宁离开后,舒庆宏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有点点闪光的东西在他的眼角转瞬即逝。
他突然觉得人生很讽刺。
走到最后,他依旧一无所有,甚至都没有一个能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真的很悲哀。
曼宁,我赢尽了天下,到底还是输给了你。
沈夕歌捧着一束鲜花和舒奕寒一起走进了医院,路上当然少不了媒体记者们的围追堵截,舒奕寒该躲的躲了,该拍的他们也拍到了,估计明天的头条又是对舒奕寒的赞美。
推开门,见舒庆宏正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表情说不出的苍凉。
舒奕寒一瞬间觉得他老了许多,心里多少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