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歌睁着双眼看着天花板躺在床上发呆,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开始在眼前浮现。
洗手间里毫无人道的疯狂占有……
语泽痛心疾首的甩门而去……
那最后一眼,绝望,痛苦,忧伤的眼神,怎么都抹不去……
记忆里全是靡烂的味道。
酒精的麻醉,让她忘记了身体里的疼痛。
可是心上的伤呢?
突然,沈夕歌只觉得胸口涌起一阵剧痛,四肢瞬间蜷缩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口,如万盅噬心一般的疼痛在左心房溢开。
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化作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她好想念方语泽,好想好想……就算是死也想要跟他在一起。
“啊……”沈夕歌痛苦的低吼出声,声音凄厉至极。
那种吞心噬骨的感觉,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佣人阿兰闻声赶来:“沈小姐,你怎么了?”
沈夕歌紧紧的抓着床单,喘了几口气,虚弱的说道:“没事……”
“需要打电话给乔医生吗?”
沈夕歌摆了摆手,虚弱的说:“不用……”
“舒先生说,今天晚饭他会过来跟您一起吃,差不多就该到了,您该起床了。”
沈夕歌将自己埋在床上,虚弱的说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又赖了一会床,沈夕歌才起来,换了件灰色棉质家居装,头发松散的挽起,粉黛不施,脸色略显苍白。
果然,下午六点钟,舒奕寒的车准时停在了别墅前。
沈夕歌坐在餐桌前,头发松散的挽在脑后,一身宽松的米色家居服,正低垂着眼眸,不想抬头看他一眼,整个人无精打采。
舒奕寒边走边脱下西装,交给阿风,解开衬衣袖口的扣子,坐在了餐桌前。
“脸色这么差,不舒服?”舒奕寒抚了抚她的脸颊。
沈夕歌不看他,木讷的说道:“刚起床,没什么精神……”
“你真不是个合格的情人。”看着她的形象,他品评一般说道。哪个情人不都是笑脸相迎,千方百计的讨好自己的金主,而她……
沈夕歌突然笑了,“情人……我不过是个被你玩坏的玩具而已。”
舒奕寒抿了抿唇,脸色明显有些不悦,但没发作,只说道:”吃饭吧。”
她拿起筷子,往嘴巴里夹各种食物,如木偶一般嚼啊嚼,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突然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忙起身向洗手间跑去。
把嘴巴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不舒服的话,叫乔子月来看看。”舒奕寒抬头说道。
沈夕歌依旧坐下,说道:“没事,这几天东西吃少了,胃有点不舒服。”
说完,沈夕歌一怔,突然想起昨天在洗手间的那一幕……她根本来不及吃药啊!晚上回来也没吃,望着舒奕寒说道:“会不会是怀孕了?”
舒奕寒一怔,差点噎到,看着她:“什么?”
沈夕歌脸色通红,低头说:“昨天没吃药……”
舒奕寒禁不住一笑,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心情大悦:“傻瓜,昨天做的,就算怀孕今天也看不出来,况且,昨天就没弄进去……”
听他说完,沈夕歌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脸色血红。
“你以前吃的什么药?”他不记得自己有叫她吃过药,也没想起来要做措施,而她竟记着,看来心还挺细。
“我私底下跟乔子月拿的药……”沈夕歌羞红了脸。
“很好,今天吃了吗?”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握着她腰的手开始不安份起来。
沈夕歌一慌,瞬间了然他的表情,开始挣扎,无意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别动。”他在她耳边威胁,手却隔着裙子不安分的摸来摸去。
“呜……等我吃完饭行吗?””沈夕歌简直要疯,她还没吃完饭啊!他就这么欲求不满么?
“你吃你的,我不把你怎么样……”这还叫没怎么样啊,手指都进去了!
沈夕歌在他身上挣扎,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穿牛仔裤……以后再穿裙子她就是猪!
“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近乎恳求的说道。
“怎样?”他挑眉,就是不愿意看到她一副清高不屑的样子,还是这种表情顺眼一点。
他脸色发红,清冷的眼底写满疯狂:“太麻烦了。”说着,竟直接这样抱着她,挪到了沙发上。
一个小时后,舒奕寒终于发泄出来,抱着她上了楼上浴室,两人又洗了一个小时,过程你们都懂的。
等他“吃饱”,沈夕歌筋疲力尽,本来饭就没吃饱,不得不叫阿风又做了一些,下楼重新去吃。
吃完饭,舒奕寒将她带到了另一间卧室。
卧室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四方形大盒子,盒子上还系着漂亮的丝带,像礼物一般。
“打开它。”舒奕寒说道。
沈夕歌走近,解开丝带,将盒子一点点打开。
入眼是一件纯白婚纱静静的躺在盒子里,纯白干净得似一朵慵懒的云彩。
沈夕歌怔了,呆呆的望着那纯白色的婚纱。
婚纱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也是每一个女人最向往的东西,因为穿上它的时候,代表着走向幸福。
与最爱的人一起牵手奔向未来,怎么不是一种幸福?
记得那年栀子花开,语泽牵着她的手,将一朵栀子花别在了她的耳际。
“小夕,我们一定会手牵着走进教堂,然后手牵手一起老去,我会买一件最漂亮的婚纱送给你,让你一辈子当我的新娘。”
那时候的怦然心动,脸红羞涩,现在想来是那么的美好,如梦境一般。
只是那些回忆现在如云彩一般,被微风剪得粉碎,渐渐的淡去,散去……一点痕迹都不留。
“发什么呆?去试试。”舒奕寒说道。
沈夕歌回过神来,转身看着他,面容清俊如初,乍一看,他的长相真的完美得令人心动,可沈夕歌却恨极了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