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沈夕歌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拿杯子,一只手拎了瓶红酒,自斟自饮。
看她的样子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双颊绯红,身体的重心全靠在桌子上。
舒奕寒从她身后走了过来,伸手便夺去了她手里的酒瓶,“别喝了。”
“还给我。”沈夕歌伸手去要,“我要喝酒。”
“你已经醉了。”
沈夕歌撑着站了起来:“我没醉,醉了以后会忘记一切的,为什么我还记得,你还给我。”
舒奕寒抬手将酒拿得高高的,脸上凝出一层薄怒:“你在为他伤心?”
沈夕歌一怔,眼眶里涌起晶莹的泪光,看着舒奕寒。
“所以,你一直心心念念的语泽就是他?”舒奕寒的声音很低,双眼紧紧的看着沈夕歌。
说到语泽,她的心又抽痛起来,满脸神伤,“对,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有过海誓山盟,有很多甜蜜的过去……”突然,她的目光凌利起来,满眼恨意盯着舒奕寒:“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你毁了我的一切你知道吗?你毁了我的一切!”
舒奕寒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右颊上,白皙的脸上顿时泛起血红,挽着的发也松散了下来。
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也比不上心里的疼,沈夕歌竟强忍着没有掉泪。
“沈夕歌,我告诉你,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从今天开始,把他从你的世界彻底抹去,不许再提一个字,否则……”
沈夕歌紧握双手,眼神疏离,愣了一会,竟看着他讽刺的笑起来,“否则什么?”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抬手,用拇指拭去她唇角渗出的血渍。“你应该知道,我有一千种办法,能让一个人消失。”
沈夕歌奋力推了他一下,激动的说:“疯子!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
“弟弟?父子都有反目成仇了,何况只是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冷如玄冰,双眼没有一丝温情,如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沈夕歌只觉得有寒意袭上心头。
空气里,淡淡的酒香让人沉醉。
“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沈夕歌说完,颓然坐在了床上,像是个失去了发条的木偶。
“语泽……语泽……”她轻声念着。这是她唯一能反抗他的方式了。
他怒了,额头拧成“川”字,“你觉得我的话是在开玩笑?”
沈夕歌仰头看他:“不,我只是好奇,你把我留在身边只是为了折磨我而已,为什么会在乎我心里装着的人是谁?”
“你真的认为我把你留在身边只是为了折磨?”
“不然呢?难不成……你爱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夕歌的心也蓦地一沉。
旋即,她轻笑着,那笑容里有讽刺,有嘲笑:“如果我猜对了,那你就完了,我这辈子也不会爱上你,如果有可能我恨不得杀了你,所以,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
舒奕寒伸手抚上她的眼角,嘴角带一抹嗜血的笑:“你想多了。折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生离死别,这样你会更痛苦吧。”
舒奕寒的话如一把刀子,带着刺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脏,他是个恶魔,她不该对他报有一丁点儿希望。
她的眼里充满恨意,表情绝望冷漠:“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没有威胁我的资本,惹怒了我,你自己想想代价。并且,未来你会成为我的妻子,还有什么比把你困在我身边一辈子更痛苦的事?””舒奕寒说完,轻轻一笑,突然俯身在她嫣红的唇上印上一吻。
“别碰我!”她突然奋力推开他,“我死都不会嫁给你!”她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小兽一般无助,不知所措。
这一刻,她真的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嫁?我听说你父亲有心脏病,如果我派人去告诉他,你弟弟生死未明,而你做了我的情妇,你猜他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吗?”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她能听到,却如刀子一般锋利,直直切入她的心脏。
沈夕歌胸口起伏着,脸上早已是泪水涟涟,抽噎了半天,才呜咽着说:“嫁……”
说完,她便如落叶一般跌坐在了地上,瑟缩着,明明心里恨极了眼前这个人,却再也无力反抗,无力挣扎。
舒奕寒却意外的将她拎了起来,狠狠的吻着她,他不想看到她为别的男人流泪。
“唔……”沈夕歌所有的呼吸一瞬间都会夺去。
“不许哭了!”
沈夕歌吓得一颤,后退了两步。
而他顺势将她压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他的动作粗鲁霸道,她像一个破布娃娃,毫无招架之力。
这时候的沈夕歌是最令人怜爱的。
不过她的体力也太差了吧!才一次而已啊!看来要给她好好补补身体了。
在世界的另一端,正是早上九点,白若风一边开车去公司,一边接听着妈妈打来的电话。
“小风啊,妈妈今天和你爸爸就先回国去了啊,你这两天要好好照顾自己,处理完公司的事情,立马就赶回来啊,你可是新娘子,千万不能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