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异母?
那这么说来,面前的这个女孩儿与厉墨深·······即使早已猜到,可等到顾凯亲口确认之后,安念的心里还是不受控的颤了颤。
那么一来,她与这个女孩儿的关系真的就是?
因为安念不愿意去,所以顾凯也就拒绝了顾言的邀请,直接将她推回房间,并且嘱咐她要早一点儿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顾言缠着顾凯不依不饶,并且将顾凯拉进了她的房间里。
顾凯进顾言房间的这个时间段,安念坐在床边一直提心吊胆的。因为她害怕自己进顾凯书房的事情被顾言给看到了,她更加的害怕顾言会将这件事告诉顾凯,那样一来的话,今晚就真的注定是一个无眠夜了。
不过还好,过了半个小时后,顾凯从顾言的房间里回来了,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异常,依旧很关心的将她塞进被窝里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才上了床。安念顺从的就像个木偶人,听从他的一切安排,心却一直的忐忑不安,刚刚知道天大的秘密,紧接着就给她来了一个劲爆消息,幸亏她的小心脏千锤百炼,不然换做一般人的话估计早就扛不住了。
现在的她只盼望着天赶紧亮,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找个机会跟厉墨深取得联系,将那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他。
夜静得出奇,安念蜷缩在被窝里静静的等待着曙光的到来,说实话,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大早她兴高采烈的怀揣着这个天大的秘密,来跟厉墨深来见面的时候,换来的却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看着面前这份离婚协议书,安念的脸色完全变了,甚至目光有些呆滞,一时不该做何反应?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就换来了一纸离婚协议书,明明昨天的时候他还将自己堵在餐厅的墙壁上拥吻的,明明昨天的时候他还费尽心思的跟她通电话,问她要玩到什么时候,并且嘱咐他不管有什么困难都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的?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她想不明白。
朝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看过去,俊朗的脸上毫无表情,冷漠的就像不认识她这个人一般。
她原本想问为什么的?
可话到嘴边时,看到他那张冰冷的面孔,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又何必要自讨苦吃?原本他们这段婚姻就是一纸协议书才凑在一起,原本他们之前就要分开的,只不过是随着事情的不断发生被搁置了下来,现在再次提出分开,不是更好的时机吗?
安念微微扬起嘴角,露出的却是一抹苦笑。她所有的兴高采烈在这一刻全部化成乌有,什么破镜重圆,什么重修旧好,那原本都是不存在的,又何来的重新和好。
她们本来就是仇人,是她自作多情的给忘记了。
之前两个人经历过的一幕幕就像演电影似的,一遍一遍的从她脑海中闪过,好的、不好的、对于她来说都显得那么的珍贵,因为从今天过后,她苦苦哀求了好一阵子的离婚协议书就真的到她手里了,而对面这个男人也就真的成为她最美好的回忆了。
回忆加上不舍化作复杂的情绪,安念动了动唇,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从她进到这家餐厅以来,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过一句话。
见她不说话,厉墨深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淡漠的开口了,”车子,房子,都留给你,毕竟跟我夫妻一场不能太委屈了你,外加一张五百万的银行卡,过后我会差人给你送过来,如果没什么意见就签字吧!“安念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她不是在乎厉墨深给她的这点儿东西,还是他竟然真的毫无留恋。他冷漠的态度还有高高在上的语气彻底的伤透了她的心,一下子,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期待,全部化为了泡沫。
她纠结的目光再次朝着厉墨深看过去,久久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洋洋洒洒落在他的肩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原本应该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的,却依旧冷的能把人给冻住。
安念下意识的抖了抖肩头,慢慢的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复杂目光,收敛了内心的千万种不舍与纠结,藏在桌子下方的小手紧紧地攥紧,似乎是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纠结的内心越发的膨胀,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即使要分开是不是也要给她一个理由,死也让她死的明白啊?
”我赶时间,麻烦快点儿!“厉墨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疏离,即使是跟他认识这么长时间,安念看到他此时冷冽的表情心里都还是有些怕怕的。
所以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要问出嘴边的话,在听到他毫无感情的催促后咽了回去,她漂亮的眸子微微一下,似乎是真的死心了,下一秒钟,小巧的手拿起来静静躺在桌上的钢笔,丝毫没做任何停留,刚强有力的写下了安念两个字。
他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如今分开对彼此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安念这样在心理安慰自己,并且放下钢笔后,当做还他人情快速的从包里掏出手机,平静道:”我有东西给你看。“厉墨深在她说话时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冷淡的拒绝,”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已经不需要了,我会尽快安排人过来给我们办理手续,至于离婚协议书上签下的承诺,也就尽快有人跟你交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安念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那么高大英俊的身影渐行渐远,一直隐忍的眼泪瞬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无论她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这个男人原本就是这样的决绝,是她心存的侥幸,抱有一丝希望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可她原本就错了,他从来都不属于她,谈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