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东一处较豪华的客栈正挨着大江,这一天,这家客栈给一超级富豪给包了下来,招待的一些来宾都是盐商。
陪伴着盐商的人都必须是衣着光鲜的人才可以进去。
盐商们都陆陆续续地来了,最后,室内几乎是挤满了人。
他们谈话时,外面有派了人守着,保证这次会谈的话不会给外人偷听了去。
站在主讲台上的人正是庞士贵,他经这段时间在江东的发展后,他很明白今天在座的众多盐商都为他所控制!
他非常地得意,认为他已在成功的道路上迈进了一大步。
庞士贵清了清嗓子道:“这段时间来,多得大家的鼎力配合,才使我们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之大的成绩;
很欢迎你们都加入到我们的团队中来,坐到同一艘战船上,共进退,同荣辱;
我知道,你们中不少人,刚开始是不大愿意相信我们的,可这商战对于你们来说是何等的暴利!你们现在都能感受到了吧?现在你们经营一天的利润就是往年一年的利润;
现在,你们还有谁后悔自己的行为么?我相信只有傻子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如此之暴利之下,我们还需要考虑长久经营的问题吗;
只要我们干个个把月,那我们这辈子都不愁没钱花了……”
“我们都非常感谢庞老板的美意!”众商贾一起出声,对庞士贵表示了感谢。
庞士贵的笑意显得更浓了,似乎是他的美梦即将便要成真了,发动这场针对江东的商战,已对他的收益产生了极深远的影响,一旦这场商战取得全面的成功,那对于他的收益于来说,简直就是得一个富可敌国的宝藏。
所以在这场商战所获得的收入分配上,他才会如此的大度,只收取了三成的收益,在以往,比如在冀州对袁绍发起的商战收益,他是要取走七成利润,只留下三成的利益分给那些参与他商战中来的商贾。
可是接下来,出自对商战的的需求,这个分成比例,将要完全地倒转了。
顿了一下,庞士贵继续煽动这些商贾的情绪:“现在才刚刚是好戏的开始,接下来,我便会让你们感到更大的惊喜!”
“是什么惊喜?”不少盐商的情绪,随着庞士贵的讲话,而起舞。
庞士贵的笑,让他的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他的笑意全部来自他将获得的收益比这里的人加起来的财富总和,还不知要高出多少个千万倍:“接下来的惊喜,将是不再限制你们的进货数量,而是无限量地给予你们提供货源;
但是有一点,你们得给我做到!那就是盐价只能加,不能减,不然你们就得从我们的团队中被剔除出去;
还有,那就是我的利润的分成比例,从原来的的你们七,我们三,改成现在的我们七,你们三,下面你们先讨论讨论,看能否接受。”
前来参加庞士贵秘密会议的人都是精明的商人,他们很明白,按照庞士贵的说法,虽然收益分成的比例完全地倒了过来,可是如果能保证无限量地供货,那么,他们将得到利益要还要比现在高出十倍不止。
“不用讨论了,我们能完全接受你的提议,只有你真的能无限量的给我们提供货源!”好几个盐商的反应非常地快。
“当然可以,不然我怎么会说出收益比例倒置的说法呢?那必然是保证你们的收在不减反加倍的前提下,才会跟你们提出的这么个一个提议。”庞士贵耐心地给他们解释。
果然,经这几个最精明的盐商这么一说,顿时,众人都没有议论这个问题。而是在都在等庞士贵把各项任务,都分配下来给众人。
庞士贵看了一下众人,见大家都没有讨论,便道:“那好,从明天开始,你们尽管向你们的供货商下订单,我保证他们一定能供应足够的货源给你们。”
最后,这次会谈是在欢呼声中结束的。
而就在庞士贵为盐商举办的那场会谈结束后,整个盐西街的经营情况,在第二天,便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展飞打探到消息后,有点火急火燎地来跟谷云道:“大人,盐西街的情况有变!”
谷云道:“如果变法?”
展飞道:“在整条盐西街,都不再限购食盐,而是无限量地供应了;只是那盐价不但没有减下来,反倒更是涨得疯狂了。”
谷云本来坐在太师椅上,头往后抑着,正在养神,听到展飞的这句话后,不禁跳起来:“盐西街的变化这般大?”心头隐隐感到,对手发动的商战的强度越来越大了。
展飞道:“盐的供应量,已经没断货的,可不知为什么老百姓却依然买他们的账,排长队恐慌性抢购食盐的行为,依然没有改变。”
谷云叹了口气道:“这道理其实很简单,因为盐价又涨了,盐是刚性需求,一天不吃,那可是很难受的;
而且我估计,那盐价明天还要涨,那些富人家的盐本来就够几个月食用的了,但由于盐价一直涨下去,估计他们还要加入抢购食盐的队伍中去。”
展飞不解道:“这是什么逻辑呀?他们的家中的盐都已足吃上几个月了,居然还要跟风地加入到抢购食盐的行列中去?”
谷云道:“这就是老百姓的从众心理,买涨不买跌,现在盐价涨得这么厉害,他们都有种买到了就是赚到了的心理,恐怕很难改得了!”
展飞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时,谷云隐隐感到,江东的老百姓危矣。
现在对整个东吴发动发动商战的外部势力,此时,正想用极为廉价的食盐,利用垄断的行为,来对整个东吴的经济,进行极为残酷的剥削。
当东吴的经济被抽得差不多时,那些外部势力,恐怕还在江东制造更大的恐慌,到时整个东吴便公不战自乱。
那一个多月后,曹操真的兵临城下,整个东吴,将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的了。
“顾不了这么多的了,咱们现在就去封街!”谷云此言吓了展飞的一跳,很不明白,其中的逻辑。
谷云拿了黑木令,便到了衙门去调了大批的官兵,赶往盐西街,进行强行封街。
盐西街里面的盐商,都被谷云的此举打得措手不及,本来挤了满街的人要来抢购食盐的人都被驱赶出去了。
各盐铺里面的工人,欲抄家伙,想低抗,可谷云早有准备,调来衙门的重兵,进行镇压。
“你们官兵就了不起了么?都不让我们老百姓活了么?”人群中有人起哄了。
谷云及展飞都觉那些起哄的人便是盐商派人干的。
谷云站在人群的正对面,数十士兵正持刀对着老百姓,警惕着:“从今天开始,盐西街开始戒严,盐西街以外的人不得进来!”此时谷云已是不畏惧,站在当地老百姓的对立面,为了未来一个多月战略,他此举已属有点铤而走险了。
“我们不服,不服……”此时,居然有大量的购盐者,开始冲击谷云命令士兵组起的防线。
眼看着双方便要起冲突,谷云身边的展飞纵身而出,对冲击防线者,拳打却踢。
顿时,冲击者的人群,被打倒了一大片。
展飞赤手空拳,虽伤了不少人,可终是防止酿成更大的惨祸。
被打退的人群,似乎心有不甘,他们的表情都有点龇牙咧嘴,恨不得都把那些士兵都杀尽了的表情。
“走,我们到都督府那里去告他们!”人群有十几个人,一声怒喝后,便离开了人群,往着东街的方向走去了。
果然未过一个时辰,周瑜便带着大批的军队,赶了过来。
周瑜见到居然是谷云在动用自己的黑木令,将整条盐西街给封了起来,顿时火冒三丈,飞马奔到了谷云面前,挥动手中之鞭,“啪、啪……”数声,便在谷云的身上打了数鞭。
没有一个人敢动,因为所有人都认识周瑜。
“把他手上的黑木令给我缴了!”
周瑜一声令下,一个士兵便走到谷云的面前,把他手上令牌给夺了,拿给周瑜。
“谷云!你对此举作何解释?”周瑜怒目瞪着谷云。
谷云大声道:“盐西街的奸商害民,我手持大人手中的黑木令,不能不管呀;
再让那些盐商这么整下去,很快整个江东都要完了;
周瑜,我跟你说,现在封街,就是最好的选择,这不是在害民,而是在救民!”
听了谷云此言,不少群众开顿时对谷云心生怜悯之心,可是又有谁相信他的话呢?他们都认为,盐价高是由市场规律来决定的。
这时的周瑜为了管控民怨,也顾不得谷云的申辩了:“你们这些人,都给我把关卡给撤了,都撤了,你们都给我回你们的衙门去。”
顿时,前来镇压盐西街的官兵都撤了,只剩下谷云一人跪在周瑜的面前。
随即老百姓们都散了,他们或去继续抢购盐,或都回去了,不再围观周瑜如何惩罚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