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明查盐西街,查了好几番,没查到任何他们与外部势力试图勾结对整个江东发动商战的蛛丝马迹。
便又想以暗访的形式去查,可是他们却遇到了凶险。
这一天,谷云带着展飞到盐西街坊邻近的几条街闲逛,突然出现了一队蒙面黑衣人,他们一个个都手持利剑,对谷云与展飞形成了包围。
谷云怒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黑衣人道:“怪只怪你多管闲事,今日便是你明年的忌日!”
那黑衣人,一边说着话,却渐渐地步步向谷云紧逼,但他们似乎都知道展飞的厉害。
展飞从未来过这江东,谷云由此便断定出,这些黑衣人定然不是江东这边的杀手,而是来自益州或者北方。
那些黑衣人的神情极是紧张,虽蒙着脸,可从他们额头上的汗珠及皱起来的纹,依然可以猜得出他的神情都极度紧张。
“杀~”黑衣人的头领终于下达最后的命令了。
那时展飞身护着谷云,却毫无惧色,拔出腰刀时,刀鞘突然向两名黑衣杀手掷了过去。
那两名杀手,忙挥剑拨落飞来的刀鞘,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刺眼。
原来是展飞的刀身处,在月光的照射下,同时射到了他们的双眼里。
说时迟那时快,展飞已跃到了他们的跟前。
“嚓、嚓。”两声,两颗脑袋已落地,鲜血如同暴发了两道喷泉,溅到了另外两名杀手的脸上,在他们眼中,似乎是鲜血洒了满天,脸上写满惊恐的神色。
其余还有三名杀手没有被鲜血洒到眼中,猛地向谷云连下杀手,三道奇快无比的剑光带着惊人的速度,同时划向了谷云,希望一招便能结果了谷云,那他们的任务便可算是完成了。
生死一刻,谷云的求生之念猛涨,猛地跃起,然后滚向地下,他已完全地忘了如此摔在地上将会有多痛,摔在地上后,他便猛滚,向着展飞的方向滚。
那三名杀手,都没想到谷云会有如此奇变,其中的一个杀手便忙向着在翻滚的谷云追赶过去,要补上一剑,结果谷云的性命。
便在此时,展飞便倏然后跃,一刀便同时挥向了那名杀手,那名杀手,固然可以一剑把谷云刺死于地下,但他必然躲不过谷云凌空劈下的那一刀,刀光闪烁,再不举剑招架,他自己的头颅便要给砍飞了。
那杀手的心中突然一股寒意升起,举剑斜势一架,便即跃开,可是已晚,他的那剑根本就架不住展飞猛然凌厉劈下的那一刀,整把剑都给劈飞了,正要跃开,可是展飞的刀锋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
突然一声:“展护卫,救我!”
这一声,有种让展飞魂飞天外的感觉,低叹一声:“我毕竟是没保护好谷大人的周全了。”
一个略胖的杀手道:“只要你放了我们的老大,这小子可以还给你!”
展飞顿放松了不少:“好,那咱们便同时放人!”
总算那几个杀倒还讲信用,老老实实地放了谷云,展飞这才放了他们的领头人。
看着那几个杀手,消失在街的尽头,谷云与展飞才惊魂稍定,正想离开,却被几个路人发现了这里的死尸,便有人报了案。
县衙的县令带着一大队的官兵赶了过来,要抓人;见到是谷云,便知道,死在地上的都是些歹人。
“都散了吧,别再围观了,死的都是些杀手,强盗罢了!”县令喝斥着围观的路人。
随即那些路人都散去了。
谷云让展飞随着他离开。
在路上,展飞问道:“大人,没伤着你吧!”
谷云舒了一口气道:“幸亏带着你,不然我的性命可算是要丢了!”他转过头来,看到了县令还在街的那边处理着地上的尸体。
展飞突然眉头蹙了一下,道:“对于这些人,我曾有种曾与他们交过手的感觉!只是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了!”
谷云见展飞这表情,便知道他隐隐知道了某些线索,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顿了一下,谷云又道:“我想这些黑衣杀手,与曹操有着很大的关系,他们的主子便是便是搅乱整个江东盐商行业的主谋;
这七个黑衣杀手,便是这次对江东发动商战的主谋派来的,他们一个个的武艺都可算是一流的了,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我身边带着的你,武艺如此了得,以一对七,还能保得我毫发无损,他们七个人却死了两个人;
现在我能更进一步的确定,这些杀手,便是咱们以前的老对手,庞士 贵派来的,发动商战的手法更是非常地相似。”
展飞惊讶地道:“庞士贵?还真有几分相似!”
谷云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展飞,示意他把刀锋处的血迹都抹去,免得吓到了路人。
展飞接过谷云手中的手帕,一边抹去刀锋处的血迹,一边警惕着周围,时刻惦记着谷云的安全。
谷云道:“这恐怕就是曹操来犯江东时,首先打经济战的开端了,一旦让庞士贵他们先得逞了,那恐怕整个东吴便岌岌可危了;
那时,曹操便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攻下整东吴,拿下孙权了;
现在,咱们要得好好地与他们,见招拆招,绝不能让他们占了上风去,不然咱们多年来的心血及雄图大略可都要白费了。”
展飞道:“大人现在我突想起他其实也是江东商会上的人了!”
谷云道:“你何以得知?”
展飞道:“我是几天前随大人去那江东商会时,认识的那两名杀手的。”
谷云道:“那刚刚怎么没听你提起?”
展飞道:“我刚才都只是从他们的眼神,还有过招时所感应到的印象,可以确定他们既在益州的白沙县与我交过手,那些眼神,却是在几天前的会外面认得的,其中一个人的眼角处有一颗非常明显的肉痣,非常地好认。”
谷云道:“照这么说来,庞士贵很明显地在暗处,而咱们却是站明处,咱们的一举一动很可能都在他庞士贵的监视之下;
庞士贵不可能就此会放过我的,那些杀手吃了败仗回去后,他必然会派更多的杀手来对我行刺;
现在咱们要做的,恐怕便是使用我手上的黑木令,征调姚春县县衙大量的士兵来保护我的安全了。”
展飞道:“看来,那也只得这样了;可大人,你对于解决这一起食盐行业的危机可想到什么可行的解决之道?”
谷云道:“其实这一次危机我早已心中有的应对之策。”
展飞道:“大人可说来与我知道么?”
谷云笑道:“当然可以。现在的解决之道,便是让整个江的老百姓,接受这整个东吴,缺盐的现状;
因为缺盐并不会要了老百姓的命,现在曹军即将来犯,咱们不妨以此为借力的支点,转移老百姓心中矛盾的对象,让他们把矛头指向曹操即可,那必将更好地激发整个东吴老百姓的战力;
现在咱们要做的,便是适应整个江东暂时的混乱,不妨让那庞士贵为暂时的占了风而沾沾自喜。
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咱们再给他迎头痛击!”
顿时,展飞对谷云处理方式,有种再次胜利在望的感觉:“大人果然高明。”
谷云道:“现在咱们要做的便是,处处要与那庞士贵,处处作对,与他们针锋相对,绝不让他们把事情破坏到无法控制的局面即可。”
展飞道:“我就只怕大人你再单独行动,要是再遇到那些杀手那可不妙。”
谷云道:“从现在开始,还请展护卫你,多费保护我的安全。”
展飞道:“这个自然是!”
……
再说,那几个杀手因刺杀谷云而铩羽而归,而且都负了伤,情绪极是低落,到了一处山林的山石上,坐下来歇息,他们其中一个人,腿上有刀伤,走了这一回,伤口崩裂,又渗出了不少的血迹,这时便又在身上撕了一块布,从怀里拿出一瓶金创药,倒了些在伤口处,便用布来包扎。
一个黑脸杀手道:“大哥,咱们就这么回去,恐怕庞老板不会放过咱们呀!”
另一个高瘦杀手道:“不然你说能怎么样呀?人家还着的那一个护卫,就能以一敌七,这恐怕就是那庞老板的失算了,难道这还能怪咱们么;
现在咱们回去,要是被再被他们给杀了,那损失的,则是他们的力量;
他们要完成现曹操下达的任务,将更是难上加难!”
一个负了伤的杀手道:“你有没听说过,这庞老板虽是曹操的心腹,曾成功地发动几次商战,才使得曹操获得在众诸侯中最强大的实力,可他并不是没有败过;
在去年的时候,他在益州的白沙县,就曾吃过一个叫谷云的人的败仗;
他还因此,而被曹操骂得狗血淋头呢!”
那个高瘦杀手道:“这个谷云,便是今天咱们要刺杀的人,因怕你们心生怯意,才没告诉你们真相;现在咱们败了,对这事便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这三个杀手,相搀扶着去找了一处隐蔽之处,打算养好了伤,再去找庞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