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册封大典就在三日后,阿衍老早就收到了太子册封大典的邀请。
韩惊琼对于册封的事情还是有些好奇,于是第二天去找了自己的父亲,她蹑手蹑脚地进去,甜甜地喊了一声:“爹。”
韩丞相那时候也刚刚下朝回来,屁股还没有做热。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心怀鬼胎的进来。心里想着什么全部都在脸上,他心里哼哼什么都清楚面上却不露痕迹:“什么事啊?”
韩惊琼嘿嘿一笑,立马蹿了过来给韩丞相捏捏肩,脑子里思索着怎么说会好点,嘴上已经夸了起来:“爹,你今儿可真精神。”
韩丞相嗯了一声,继续喝茶。
韩惊琼见自家的老爹一点都不上道,顿时有些着急。于是又补了一句:“爹,今日南皇说了啥啊?”
韩丞相心里窃笑,面上却一派的冷静:“能说啥,不过就是商量东君册封大典,你一个女孩子每日打听朝政做什么?”
韩惊琼心中一喜,于是立马假装出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爹,你看我这些年一直在缥缈峰里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东君册封大殿,你带我去呗。”
韩丞相就知道,在这等着了。
他抬头将茶杯放下:“这件事情免谈,都是朝臣旁观,哪里有带家眷去的。”
韩惊琼闻言立马松手,蹲在自己父亲的脚边,摇着他的手臂:“爹,你就带我去吧。你把敕令给我不就行了吗?”
“免谈,陛下给我敕令不是这样用的。”
韩惊琼嘴一噘,见韩丞相一脸的坚决于是知道就算说破了嘴皮子,自家的老爹也不会答应。自己家的老爹自己最清楚。
韩惊琼站起来,朝韩丞相冷哼一声,便直接出去了。
这样的小表情反而把韩丞相给逗乐了,他带着笑容淡淡地摇头,满脸都是宠溺:“这孩子……”
韩惊琼在院子里瞧见几个姨太太正在荡秋千,于是想也不想地便抬步往那边走,原本正在嬉闹的姨太太们见韩惊琼来了,顿时作鸟兽散。
才不过片刻的功夫,眼前已经“人踪灭”了。
韩惊琼一脸无奈,自从上次的事情。现在各个姨太太对她都是敬而远之。谁也不敢惹她。
“罢了。”韩惊琼叹了一口气,于是坐在秋千上,自己晃荡着。
不多时,身后似乎有人帮她推着秋千。韩惊琼想也没想,嘴角噙着笑喊了一声:“苏彦,你也起来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韩惊琼以为自己叫错了人,眼看着秋千越来越缓慢,最后似乎被人用力地控住了,停了下来。韩惊琼转过头,猝不及防就瞥见苏彦刚刚醒来的慵懒的样子,苏彦突然间伸捧着她的脸,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韩惊琼觉得自己的心几乎就要跳了出来,唇上的温柔的触感,几乎就要将她溺毙。苏彦温柔地撬开了韩惊琼的牙关,唇舌相接,彼此都是一颤。
就在韩惊琼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苏彦放开了韩惊琼,将她紧紧抱住。
这样的苏彦实在是太过撩人,招架不住啊。
但韩惊琼也隐隐感觉到了苏彦有些不安,她安心地楼住了苏彦的腰身:“苏彦,你怎么了?”
苏彦懒懒地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倒是韩惊琼身上的白玉瓶传来一声嗤笑:“你们动作可真够大的。”是满仪的声音,漫漫嗤笑声。
韩惊琼面色一红:“你是看九皇子从大牢里出来 ,就放肆起来了是吧,看你还多不多嘴了。”说着就使劲摇摇白玉瓶,那满仪顿时就没有了声音。
苏彦从秋千后走到前面和韩惊琼坐在一起,伸手将韩惊琼揽在怀里。他的眉目温柔,让他本就倾城的容颜更添了一分姿色。
韩惊琼的心像是被什么猛裂地撞击了一下,甜蜜又温暖。
……
晌午,韩惊琼收到了九皇子的请柬,说是请她去府上坐坐。
韩惊琼想了想,决定自己去赴宴。
因为距离不远,韩惊琼便慢慢悠悠地走路去了。路上还买了几个荷叶鸡腿放在嘴里嚼,于是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瞧见路上的人对她指指点点,顿时有些无奈。她估计是京城最不注意仪容的姑娘,但是世人怎么会知道,她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等到的时候,发现九皇子正在府外徘徊等候。见到韩惊琼,顿时迎了过去,刚想说话,视线停在了韩惊琼的嘴边,于是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帕子递给韩惊琼:“这个给你。”
韩惊琼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她愣愣地接过帕子,胡乱地擦干了嘴上的油腻。打开帕子一看,就立马合上了。因为她没想到,还真是,挺脏的。
这一连串动作,饶是一向好教养喜怒不形于色的九皇子都笑出了声。
韩惊琼将帕子绞成一团,又举着白玉瓶,委委屈屈地问:“你笑什么?”
九皇子瞧见白玉瓶,顿时止住了笑声,引着韩惊琼往府里走:“请。”
韩惊琼满足地放下白玉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果然是软肋在守,天下我有。
九皇子的府邸和十皇子的府邸真的是天差地别,里面雕梁画栋,假山假水假石不计其数,处处看着雅致但处处都显着尊贵荣华。韩惊琼突然想起宋元昊落败的府中,顿时心里生出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隐隐有些不舒服,那种不舒服的名字叫做落差。
等落座后,韩惊琼四处看了一下就问他:“你请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宋元祁斟酌了一下,说道:“我想请你放了满仪。你要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韩惊琼淡笑:“我想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除外,你可以问一个其他的。”宋元祁说道。
韩惊琼仔细观察着宋元祁,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案,他哂笑:“可是除了这个,其他的我什么都不需要。”
宋元祁端了一杯茶,面色一冷,皇室的威严顷刻便闪现了出来。:“你就不怕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屋顶和小门后都隐藏着淡淡的气息,分明是做好了围杀她的准备。
韩惊琼就知道,宋元祁不是个善茬。
不,应该是皇室里的人会有几个善茬?
只是此事最大的问题就是宋元祁的软肋在她的手里,所以她无所畏惧。她表情淡淡,手里把玩呢着腰间的白玉瓶:“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