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后,两人便叫了一辆马车,准备去皇宫再看看。
韩丞相站在门口,亲自动韩惊琼和苏彦上车。然后目送马车离去,忧心忡忡。
马车上,韩惊琼打了个哈欠,又是一副慵慵懒懒的样子。她微微靠着,闭目养神。时不时因为马车的震动而惊醒。
苏彦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坐到韩惊琼的身边,将她揽过来,让她平躺在自己的膝盖上。
韩惊琼嘴角一勾,突然间却没有了睡意。但是也没有睁开眼,反倒是眯着眼睛养神。
“你今日倒是起得够早啊?也不叫醒我,害我被父亲责骂。”
韩惊琼不悦地说。
苏彦伸手抚摸着韩惊琼的鬓角,好笑地说:“我大清早就醒过来,回自己屋子里,这样才不至于让你家里的人起疑心。我也不知道你会睡这么晚。期间我提过说去叫你,可是你爹说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肯起床。”
“好啊,原来是我爹故意不叫我。我说怎么没有人来叫醒我。”韩惊琼睁开眼睛,愤愤地说道。
苏彦笑了笑,抱紧了韩惊琼:“好了,好好休息吧。等到了我叫你。”
韩惊琼从苏彦怀里挣扎着起来:“我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掀起马车的车帘子,吹吹冷风。
马车在街道上慢慢行驶,不到一会就到了皇城。
守卫的人都认识韩惊琼了,于是放行进去。
韩惊琼和苏彦在的皇宫里慢慢走着,两道都是高高的城墙,隔绝外面热闹的街市。韩惊琼本打算先去面见一下南皇,却在路半路改道去了昭水殿。
“我们去看看阿衍,听听他有什么看法。也许他知道一点什么有用的消息。”
苏彦点头:“而且昨夜离席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面对南皇的质问却不解释。这点也很可疑。”
两个人打定主意后,便真的改道去了昭水殿。
此刻的昭水殿外面有重兵把守着,守卫们拦下了韩惊琼和苏彦:“圣上有令,谁也不准靠近昭水殿。”
韩惊琼冷笑:“我可是圣上昨夜钦定调查此案的缥缈峰大弟子韩惊琼,连我也敢拦,不怕陛下知道降罪吗?”
守卫的听过韩惊琼的名字,顿时单膝跪下:“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韩姑娘请进。”
“罢了,我常年不在宫中,你们不认识也是正常的。放我进去,我要问话查案。”韩惊琼摆摆手,十分宽宏大量。
守卫的立马放下兵器,让开了一条道里。
推开门,韩惊琼和苏彦就瞥见阿衍正横躺在主位上,撑着下巴正在小憩。
在推门的那一瞬间,他睁开了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来了?”
苏彦应了一声,拱手道:“北皇陛下安好。”
阿衍摇摇头:“呵呵,你们有见过一国之君囿于一宫之内吗?好了,大家都是老熟人,别客气了。都坐下吧。”
闻言,韩惊琼和苏彦也不客气了,分别坐在主位下的左右两边。
阿衍也正襟危坐,问道:“你们今日是来发现了什么吗?”
韩惊琼摇摇头:“发现的东西不多,不过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此言一出,阿衍有些意外,他目光一顿:“阿琼,你也怀疑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最清楚。我也相信不是你做的,但是现在是需要证据去证明不是你做的。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这样也能帮助我们早日找到证据。”
阿衍面色一僵,手里端来一杯茶,不断地将浮起的茶叶往后吹。
韩惊琼和苏彦相视一看,都有些捉摸不透阿衍的心思。
起初在崇月山庄,就只是觉得阿衍有些神秘,但现在觉得心思深不可测。
许久之后,阿衍才开口说道:“其实他们说的和太子发生口角,阿琼你也在的。”
“什么?”韩惊琼眉头一皱,她当时和阿衍在昭水殿,只是太子酸了自己一句,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难道是她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是的,那你没有猜错。你走之后,太子一直都言语粗鄙寻衅挑衅,我便呵斥了他几句。所谓的口角实在是无稽之谈。”
当时太子一直讽刺着说韩惊琼是十皇子的妃子,触动了阿衍心口的朱砂。于是一向喜怒无形于色的阿衍,出乎意料地无法控制自己,出言呵斥了南皇太子。没想到成了嫌疑证据了。
韩惊琼摸摸下巴,她的确也没有办法想象阿衍这样的人会去和别人发生争吵。
“那你宴会间离席是去了哪里?有遇上太子殿下吗?”苏彦摸摸下巴,突然看向了主位上的阿衍。
阿衍摇头:“我并未遇上太子殿下,因为他是去如厕,而我是有些醉意,想出去走走而已。我当时没说是因为,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反倒是会觉得我在狡辩。我当时并未带侍女在身边,确实没有人能够证明。”
“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韩惊琼惊叹道,“如果那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只能说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阿衍苦笑:“的确是很巧合,巧合到我百口莫辩。”
苏彦见状,于是安慰道:“也不用太过于悲观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会抓住真正的凶手,还你一个清白的。”
“是啊,我们就也不多留了,争取早日找到凶手,也好给南皇一个交代。”韩惊琼拱手,便起身告辞。苏彦也跟着起身,拱手。
阿衍点头:“你们去吧,祝你们一切顺利。”
韩惊琼和苏彦点头,转身就走。
“等一下。”
阿衍突然叫住了他们。
韩惊琼回头,问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那双星子一般的眸子里闪过疑惑的光,阿衍摇摇头,补了一句:“你,腿上的印记还会痛吗?”
“哦,你说这这个啊。”韩惊琼跺跺脚,“没事,自从上次后再也没有痛过了。”
阿衍失神地应了一声:“那就好,那就好。你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苏彦皱了皱眉头,觉得阿衍对韩惊琼过分的关心了:“我会好好照顾师姐的,这个就不劳北皇操心了。”
主位上阿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韩惊琼暗暗拉了拉苏彦的手:“走吧。”
苏彦这才牢牢握住韩惊琼的手,牵着她,大摇大摆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