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教主,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您将我召来,甚至在信中用了‘绝密’,这可是相当、相当罕见。”古书屋中的“教主会议”正在进行中,灵教主不安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的确,”梵教主冷静地说:“‘绝密‘一词代表着最高机密,甚至意味着继上一次、距今一万年的‘四教之战’后,新一轮的四教之战可能即将爆发。”
“新一轮的四教之战?”灵教主仿佛在念着“世界末日”一样。
“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梵教主望着灵教主说,接着说到了这次让他来这的真正原因。“但是我们并不是要讨论四教之战,而是一个人,一个男孩。”
“谁?“灵教主问。
“就是刚才我让管家带你的孩子去病房医疗的那个孩子。“
“可因为一个男孩,您用了‘绝密’,难道这合——“
“非常合适,也非常必要,“梵教主打断他说,然后像在宣布一个不想说,却不得不说的秘密。”那男孩——他是我的孙子。“
“孙子——?”灵教主哆嗦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说:“就是您的儿子与冥教之女所生的那个孩子?”
“对,”梵教主哭涩而痛楚地说:“他还活着,可他的父母已经死了······“
静默。
“可是那场‘黑暗森林之战’不是已经把他们全部杀死了吗,那孩子又是如何幸存下来的?“停顿了许久后,灵教主疑惑地说。
“是我的前任护法——戈戎救了他,并逃到了地上世界,后被一户人家收养,可不知怎么被一股神秘力量弄伤了额头,然后被你逐出灵教的古工救去一个叫‘圣疗院’的地方抢救——“梵教主缓缓将孙子的经历道来,当灵教主听到”古工“时,不禁大吃一惊,但没有打断他。”孩子在那里被救活了过来,但左额上却留下了一个‘卍‘伤疤——后来在古工送他返家的途中又差点死去······当他回到养父母家时,家园已被摧毁,而弥留之际的养母告诉了他身世的线索,并让他去找戈戎······古工又陪着他找到了戈戎,从而得知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之谜······戈戎与古工决定将孩子送到我这里来,然而地界入口竟被封了——最后遭追杀的他们被逼无奈,跳进了你我两教建造的秘密通道——火之道······“
“可那孩子——?”灵教主忍不住插话问道。
“戈戎和古工牺牲了自己,孩子最终被现今的光明族王——天魄神所救,并送到我这里,就是他告诉了我这一切······”
“光明族王也出现了?”灵教主无比震惊地说。
“情况远不止如此,天魄神还告诉我,数刻时辰前的地震与反常天气就是史前黑暗族王——冥狱死魔修炼成人形的灵魂碎片——魂婴出生时引发的。”
“冥狱死魔?魂婴?“灵教主仿佛在说着”死神“一样。
长桌上的蜡烛越来越短,夜空也变得越来越暗。
“但不管是光明族还是黑暗族,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一个矛盾核心——一个人所展开的。“
“难道那个人就是——?“灵教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发现,惊诧地说。
“没错,就是那个孩子,“而魂婴出世就是为了捉到他,用他来使冥狱死魔冲破天始帝神的封印,并最终消灭一切正义力量,统治地上地下两界······”
梵教主的古书屋从未像现在这样沉静,静得仿佛连树木生长呼吸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突然,一阵像玻璃爆裂的巨响从三楼的病房传来,心头一惊的两位教主立即从古书屋隐形穿墙到那里,楼下的两位武士也随后赶到。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这的事我来处理。“梵教主对那两名门卫说,他们立刻离开了。
两位教主向病床上望去,只见老管家像石化一样呆在原地,而想触摸梵乐头上伤疤的姬姬竟被反弹出去,幸亏白弋及时抱住了她,却差点欲断香魂。更令人吃惊的是,梵乐额上时黑时白的伤痕似乎想旋转、向左旋······
“不好——“梵教主大声叫道,他猛然想起了天魄神临走前的一个特别强调:绝对不要让那疤痕左旋。于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梵教主以强大的法力定住了想要旋转的伤疤,使它恢复了原样。
梵教主忽然感到头有些昏,向后倒退,一旁的灵教主赶紧扶住了他。刚才为阻止梵乐的伤痕左旋消耗了他大量法力。
“将我扶到病床前——“梵教主有些摇晃地说,灵教主将他扶到了床边的凳子上,众人的眼光全部汇聚到了床上的神奇男孩。
就在大家沉默不语的时候,病床上那男孩僵硬冰冷的身体忽然动了动,那双蓝色的瞳孔一闭一睁打开了,迷迷糊糊地望着眼前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嘴里只来得及说一句“这里······你们······“,便又跌入了梦中······不过,他的确幸运地醒了过来,在地界首次睁开了眼睛。
病房里所有人都露出了笑脸,包括那个不苟言笑的老管家。
“对了,忘了告诉大家,他是我的孙儿,叫梵乐!“梵教主微笑着说道。
“梵乐——“恍恍惚惚地靠在白弋怀里的姬姬心里默念道,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