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见皇上。”
风萧一撩衣袍,单膝跪地,只行了个半礼,可座上的人并无不适,依然叫风萧坐在一旁,一步步的走下皇座来看风萧。
“我的侄儿,苦了你了。”
金黄的龙袍加身,头上晃荡的是龙凤步摇和一顶小巧的皇冠,映衬的月华国国王富贵十足,不像个年已四旬的中年妇女。
“皇上说笑,这儿也是臣的家乡。”
“哼,苍穹国的老匹夫竟然敢把你圈禁,还好现在已经回来了。”
风萧不是不知道月华国女王的意图,她一届女儿身上位,手段到是很辣无比,月氏一族主支的血脉已经被她残杀殆尽,现在扶他一个旁系的王爷,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朕封你为华王,封地日后再谈,现在盛京住下才是。”
你来我往的说了几轮,月华女王表示疲乏,让风萧下去了。
“皇上,您已华为封号,是不是太抬举风萧。”
此话出口也不无道理,月华月华,取国号为其封号,可见月华对风萧的重视。
“你懂什么,不这样怎么显示出我对风萧的重视,与其等那帮老家伙威胁我给予更多的东西给风萧,倒不如我现在给他一个华而不实的名头。”
“那权力方面……”
“他不是带了一个小女孩儿回来吗,听说是从冥王手上劫来的,他想做什么都满足他,只要没有兵权,无所谓。”
月华在寝宫卸了皇冠,享受着男宠的服侍,调笑着落了窗幔。
“王爷,杜乐小姐睡了。”
待风萧带着糖火烧回来的时候,杜乐白天里因为太激动,晚上早早就睡下了。
风萧轻轻走入了杜乐的房间,将糖火烧放在了桌前,转身去了书房。
“你给北地传信,叫杜唯心来见我,我把杜乐送回去。”
说罢吹了灯歇息了。
“你说他已经到了盛京?”
风晔接到一路的情报,看着风萧这一路的路线,很明显他带着杜乐一路都在走的是有趣好玩的热闹地方,在不济也是游山玩水好风景的地方,最后停在了月华国的边界,幽都,这让风晔惊讶。
“这是绑架,还是在帮我养女儿?”
“主子,我以为我们还是先去接杜乐小姐要紧。”
“用你交?”
风晔瞪了赤烈一眼,可是月华国离北地虽不远,却也不近,现在杜唯心有了身孕,更不适合去那么远找人,风晔决定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杜唯心,自己出门找寻。
“风晔,有乐儿的消息了吗。”
“大概有了,不过我不确定,需要亲自走一趟。”
“我陪你。”
杜唯心急切的表示,可风晔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
“这只是一条消息罢了,你有身孕,还要照顾风御,我来就好。”
“不行,我也要去找乐儿。”
风晔太阳穴突突的跳,只好扯了一个谎。
“这条消息我也不确定,这里你要继续镇守,在我回来之前,如果你有了更具体的消息,就要劳烦娘子去寻了。”
权衡左右,杜唯心觉得风晔说的不无道理,真能轻轻点头,答应了下来,替他收拾行囊。
“路上小心。”
风晔点头,夜半和赤烈骑上了骏马,一路赶往幽都。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一路的情报,不过是风萧停在盛京后,让人一路向前带来的假象罢了,为的就是调开风晔,他一定要单独见到杜唯心!
北地的杜唯心带了风御几日,风御正在院子里扎马步,时间久了有些晃荡,可还是咬牙坚持。
“娘亲,杜乐姐姐是不是没有找到,爹爹也不见了。”
“不是,杜乐姐姐找不到好师傅,把爹爹叫过去了,为了赢你,杜乐姐姐很努力哦。”
“哼,我也是被楚天爹爹交过的,才不会输给姐姐。”
而后闭起嘴巴,更加刻苦的锻炼一招一式。
杜唯心虽然担忧杜乐,可风晔已经出门去寻,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头痛起眼下的问题,虽然风御认了爹爹,可对楚天的称呼还是改不过来,只是加了楚天两个字。
“御儿,你叫楚天爹爹,不怕爹爹伤心吗。”
“可是楚天爹爹照顾了御儿很久,我怕楚天爹爹伤心。”
一句话也把杜唯心说住了,只好作罢,抬头看天,远处飞来的鸽子闯入了杜唯心的眼帘。
好像,好像是朝着自己飞来的。
果不其然,信鸽落在了杜唯心脚边,她抽出信件,以为是风晔传回来的消息,却只看见苍劲有力的字:
“杜乐在盛京,如果想要见到,独自来盛京。”
风御探头也看见了,果然和他怀疑的一样,爹娘都在瞒着他,杜乐姐姐还在坏人手里呢。
“娘,你快去吧,御儿在府里,可以的。”
风御抓着他贴身护卫的手,对杜唯心一脸正色。
“不行,娘不能让你一个人。”
“还有苏茗姐姐,娘,杜乐姐姐也很重要,她在等你!”
“……”
一席话又是说住了杜唯心,她衡量许久,叫来了杜家人,冰心堂和苏茗,拜托了他们看护风御,而后瞒着一府暗卫,踏上了去盛京的路。
马车上,杜唯心闭目养神,因为有孕她无法迅速赶往盛京,而她担心风萧对杜乐不利,心急如焚。
这次的行动她不打算告诉风晔,杜唯心没有陪伴在女儿身边,一定要为杜乐做些什么,杜唯心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靠自己,把杜乐救出来!
“车夫,快些。”
杜唯心在身旁加了软垫抱枕,再次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在车夫的吆喝下,马车迅速的奔向月华国境内。
当杜唯心的文碟在边境小镇登记时,风萧就接到了消息杜唯心已经来了,最快不过三日,就能来到这里!
风萧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赶赴而来的杜唯心,登基后他一度以为含月已经死了,可是含月不只没有死,还和风晔生儿育女,这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感。
从小他就知道,含月是他的妻他的责任,他顶住了父皇的压力顶住了母后的压力只为了娶她含月,可到头来他却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