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接到了信乘着午饭换班,与莫离方潜入了皇后寝殿。
皇后正面目愁容在正殿用膳,半晌没有动筷,这更方便了楚天行事,他将巫蛊的娃娃放在了梁上,上面写了皇帝的生辰八字与一根直插心脏的针。
安置好后,把风的莫离方急忙奔来,拉着他从窗柩处远遁。
二人没有交流但楚天定是知晓有人来了,他按计划在椒房殿至宫口的路上丢下了二皇子身边人的腰牌,带着莫离方急行出了琼西皇宫。
椒房殿皇后一口气叹罢,李笙月走了进来,身旁罕见的未带侍妾,作礼
“母后”
“笙儿来了,坐。”
皇后抬头看见宝贝儿子眉头也舒展了一些,攥紧了他的手。
“你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太子。”
“先下只是训斥,扯了权,可是没有废太子的意思,此事本该李承月来的,可是为救母后,儿臣不得不亲手上奏。”
“总归是你妹妹不中用”皇后仿似老了几岁轻轻叹到“二皇子说通力合作,不过李新月一倒,就是要和你做对了,这次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叫他置身事外。”
李笙月邪魅的脸阴沉下来
“儿臣知晓,他方才来传信说是叫内应假传太子口谕逼宫,现在一队人马怕是快近父皇寝殿。”
“我已支开一路侍卫,让他们一路直达,而后我会与李承月一同救驾,一举绊倒李新月,即使他已然接触到幽蓝监。但现在正是李云月身子快好的时候,弑父杀君,儿臣断定父皇会废了他。”
皇后松了气,替自己的儿盛了一碗汤。
“不可掉以轻心,先喝口汤歇歇,待会儿不要在你父皇面前出了纰漏。”
李笙月看着皇后,觉得自己的母后已然老去,甚至有些拖累,只是母后族里的权利太大,他必须要抓住。
“多谢母后”
他生来冷情,不然也不会被叫鬼面将军,最近也不在贪恋那些娇艳侍妾的服侍,到是杜唯心的脸总是晃荡在他眼前,那双明艳动人的眼睛,那张灵气十足的小巧脸庞,一晃神就听见了远处喊声。
“母后,儿臣去了。”李笙月放下碗,指派人手护住椒房殿,匆匆往御书房去。
急行见他见到一块小巧的腰牌,顺手一捞认出是二皇子身边的腰牌,李笙月觉得不太对劲,事情像他们约好的发展,自己的计划也异常顺利,但就是不对劲。
可眼下他要早些去救父皇,早些扳倒太子,才能沉下心想这些事,李笙月收起腰牌,直奔到了御书房。
“杀!保护太子!”
外头心腹的喊杀声搅乱了李新月的神,琼西皇上气结,将砚台砸向他
“逆子!逆子啊!朕不过训斥,你就起兵篡位!”琼西皇帝哪里不知道其中猫腻,太子就没出去过,如何唤来人,可他依然顺着骂出了口,坐实太子造反一事。
李新月心下知晓完了,躲过砚台,只有一搏,与琼西皇帝相似的脸庞上全是狠辣,欺身出手,求一击致命。
可他忘了幽蓝监的暗卫,他是可以指挥,但幽蓝监更加效忠皇上,一时他与几名暗卫缠斗在一起。
殿外二皇子冷笑着领着人与李笙月一同到达,李承月疯狂的笑容,终于到了这一刻,让父皇看见他,让李新月去死,他猛然抽出剑,折射出阳光,寒芒凛凛“保护皇上!捉拿反贼!”
三拨人混斗在一起,李笙月剑剑致命,不过片刻剑下亡魂已然达十余人,而李承月脸上有着血污,笑容也越发诡异。
盏茶后他们剿灭了叛军,而李新月也被拿下,琼西皇帝出了御书房,凝望着殿下的人
“太子李新月,意图杀父弑君,意图谋反,无太子之贤德品质,今废除太子之位,废为庶人,圈禁天牢,无旨,不得免罪。”
大太监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琼西皇宫,太子李新月已然成为过去。
“老二,老十,你俩救驾有功,过来领旨。”皇帝带了笑意对阶下的二人道
“封二皇子为贤亲王,封地苏都;十皇子为肃亲王,掌京都督卫府。”
一位有封地的亲王和一位掌管京都治安的亲王,说到底父皇还是眷顾着嫡皇子,李承月攥紧攥紧了拳头谢恩,转首给了十皇子一个微笑
“恭喜笙弟了。”
李笙月淡道“同喜”
“可惜了”李承月轻轻说道,再次跪正了身子向皇帝奏“父皇,儿臣还有事要奏!”
李笙月瞳孔一紧,真的要出事。
“准”
“儿臣在来救驾的路上,看见椒房殿的人,引着萨满打扮的人进了母后住处,可那行为古怪,儿臣怎么看,都像是,巫蛊术士。”
皇宫最厌恶巫蛊邪术,这头刚料理玩李新月,二儿子便送上来打压皇后的契机,琼西皇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二儿子,不似以前默默无闻的他了。
“皇兄什么意思,你怀疑母后吗?母后只是近日睡眠不妥,请来萨满作法罢了。”李笙月冷哼一声很快填上了理由。
“哦?难道是因为敬妃娘娘走了,母后睡不安稳?”
像是故意,李承月再次提及了老皇帝心头的刺,激得他冷哼
“那朕便去看看皇后,你俩也跟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去椒房殿,皇后迎来
“皇上没事吧,臣妾可担心您了,听说太子他要谋反,您可有伤到?”
“笙儿救驾及时,无妨。到是听说你睡不安稳,可有此时?”
“是,臣妾近日总是梦魇,还请了萨满法师来祝祷。”
如此正应了李笙月的话,他稍稍放心些,却总觉得二皇子肯定是放了什么,只是母后宫里的暗卫是幽蓝监的,李承月手上不可能有如此能人躲得过幽蓝监暗卫的眼,摆放东西。
“可承儿说你可不是请了萨满,而是请了术士。”皇帝话到正道,隐忍多年,终于向皇后下手了。
“陛下,你我夫妻多年,您居然信不过臣妾。”
皇后眼中蓄满了泪水,心有不甘,她爱了皇上几十载,常伴身侧,不论皇帝如何爱上别的女人,都不如现在不信她来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