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晔难得扬起了笑脸,心道这回赤烈还算机灵
“伤害了唯心,她的苦日子,在后头。”
杜唯心转头看他,心底一暖,这个男人真心实意的把自己放在心里,开口道
“吃完饭收拾收拾吧,我们回京都冥王的住所,晚了嘉庆公主就该找上门了。”
一行三人简单的收拾一番便登上了顺子与刀疤脸雇来的马车,风晔早先表示既往不咎并且那五箱金锭可以给他们后,他二人替风晔跑前跑后,只等今日一送走,自己也远走高飞,再不回来。
“唯心,低头,为夫给你带上”
风晔从怀中取出那一对被刀疤脸拿去当掉的簪子,带回了原位。
“下回不许再轻易的叫人拿走了”
杜唯心应下,马车上一片安详。
再说那头公主府可就没这么好的气氛了,嘉庆早晨兴致冲冲的给“风晔”做了粥点,却因为赤烈的小伎俩,不小心打翻在了他身上,“风晔”借此发作,连着昨晚要合离一事,当即写下休书丢在她的脸上。
嘉庆公主紧攥着休书,上头善妒不仁不贤德的打字像符咒一般缠绕在她心头,站在原地许久。
“不,不!风晔你不能休了我!我会向父皇告你那小厮女儿身的事实!”
“风晔”冷笑连连“你以为她还在这儿吗,我还会让你借此威胁我吗!愚蠢!”
“你是我的夫君!我的男人!你不许那么护着她!她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你不能因为这个贱人休了我!”
嘉庆撕了休书癫狂的叫喊,身手去抓“风晔”的衣袖,却被他扇了一巴掌,脸都歪到一侧。
“不许你说她是贱人,你果然善妒,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丑陋至极。休书不止这一份,我早已交由官府备下,好自为之!”
“风晔”拂袖,抬步离开了公主府,腾身甩开了公主府的暗卫,撕下面具吹了吹口哨,让早就安排好的人,将流言从公主府扩散了出去。
赤烈洋洋得意,心道演主子还是很像的,脚踏轻功回去汇报战果了。
府内的嘉庆被婢子扶回房间上药,猩红的双眼实在吓人,忽然揪住了婢子的头发。
“贱人,都是你贱人!杜唯心!你这个贱人,抢我夫君!”
婢女大呼救命,管家叫人来压住公主,请来了御医,得到的答复确实嘉庆公主受刺激太深,已然疯了。
刘管家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女人,见人便喊是贱人、抢走了自己的男人,这个公主不中用了;而顺子也联系不上,捉不住那个女人,到时圣上怪罪,自己拿不出什么护身的东西,定要丢命了。
他恭敬的送走了御医,收拾了财物,撑着御医回禀皇上的空挡,钻了地洞跑了。
一时间公主府成了天大的笑话,公主善妒逼走驸马,还得了失心疯,见人便打骂,连皇帝也不愿再管,还借此训斥了琼西皇后教女无方,令她思过两个月。
这些等杜唯心到了住所听赤烈讲的绘声绘色,眉眼都笑弯了。
“赤烈,要是晔赶走你,你去说书一定能挣大钱。”
赤烈挠挠头,好像是说的有点过,不过也是圆满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躬身对风晔行礼,腾然看见了将脸洗干净的苏茗,绝色的脸晃了赤烈的眼。
“这件事办的可以,赏。”风晔牵起杜唯心向书房走,赤烈得了赏自然不会打搅主子,借机推着苏茗逛院子了。
“你说嘉庆怎么忽然就疯了呢,是不是老天爷也在帮我们。”
杜唯心被风晔揽住坐在他腿上,顺势搂住他的颈,埋首在怀中问他。
“傻唯心,老天爷哪有那么灵,是冰心堂这几年研制的新毒,从进公主府后我便找机会日日掺入她的吃食里,再稍加刺激,疯魔不过早晚。”
风晔低手就能嗅到杜唯心发间的幽香,不由得沉沦,唤道:“唯心……”
杜唯心听着声音不对连忙退开,却被他一把拉回。
“我太累了,还是白日……”
“是为夫心急了,坐吧。李笙月那里已经接到了风声,鬼面将军嘛……不知道会怎么动作呢。”风晔笑着道出了话,让杜唯心也愣住,那个形骸放浪的十皇子?不由得记起那天他欺身的不自在。
“主子”
赤烈的声从远处穿来,风晔心道不好,人却已经推门进来。
“主子,十皇子雷厉风行,今日就翻出了太子及他党羽的账本,贪污受贿,皇帝被引开的怒火,放下了皇后思过之事,散朝后独留了李新月训斥,不知结果!”
一大溜话说完赤烈心底还美滋滋的,不知这么及时的消息,主子会不会高兴,当他扬着笑脸看向面前,杜唯心窝在风晔怀里手足无措。
“啊啊啊,不知道现在琼西皇帝怎么发落李新月呢,属下这就去探。”砰的一声带上房门又跑开了去。
书房内两人无言,风晔扶额念叨要把赤烈赶走,惹得杜唯心又笑。
“没了他可少了乐子,赤烈倒也可爱。不过李笙月动作迅猛,显然平日里也是盯紧了太子,这下抖出来,抢在了二皇子前面领功,还缓了皇后之威,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不急,只要他对皇位有觊觎,腌臜事情也不会少,李新月肯定会将他也抖出来,只是便宜李承月了。”
风晔迅速分析了局面眉头轻轻一皱,这样让李承月置身事外,只能让他越做越大。
“让天哥快些将皇后宫中的东西翻出来,让皇帝再次注意皇后。”杜唯心沉思一会儿缓缓开口。
“再留些证据给李笙月,让他将二皇子也拉下水。”
风晔接过话二人相视一笑,招来人给楚天传信后,风晔赖在杜唯心怀间“不许叫他天哥,你要叫我风兄风哥晔哥,就是不许叫他。”
杜唯心勾起唇角无奈的笑“他对我很好。”
“那我也不许,那三年我会补偿给你,补给你三年十三年三十年一辈子!不许叫。”
说着手还不老实去挠杜唯心痒痒,二人打闹成一团,丝毫没有为即将搅乱琼西国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