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答应你就是。不过你最好说到做到。”
段离尘冷眼看着她,随后手腕一转剑尖指向自己,朝着心脏的部位猛刺了下去。
段明溪眼眸立刻亮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狂热而又疯狂,眼看着鲜红的鲜血从他胸口喷射而出,那个被人高山仰止的男人,永远站在云端之巅的男人像一座大山,而今这一座大山终于毁在自己的手里,看着他一点点的帮他以寸寸倒下,那种无以伦比的成就感足以让他疯狂
“哈哈哈…死吧,死吧,都去死吧!”
见那人轰的一声倒地,段明溪疯狂的大笑着,随后潇洒的松开了手。
说到做到,怎么可能呢!南灵笙也是那个推波助澜的人,如果没有他母妃也不至于死那么惨。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祸害,早死了,早清静。顺便让她给你陪葬在黄泉路上做一对苦命鸳鸯?
轻哼一声,正要甩胳膊走人,脚踝突然一紧,像是被什么拉住一样,他下意识低头去看,还没看清楚底下是什么,便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失重感突然袭来,恍惚间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倏尔睁大了眼睛,便见鹅黄色身影一闪,绝美的女子向她露出清淡而高雅的微笑。
她仍旧如往常一样,淡定从容,高不可攀,即使在万丈悬崖之中,千钧一发之前一样的面不改色。一手握着白色天蚕丝锦,另一只手轻飘飘的挥了挥。
借着天蚕丝的弹力,南灵笙轻飘飘的落在悬崖之上,慢条斯理的收回天蚕丝看也不看下面的人一眼,径直走上前去。查看段离尘的伤势,
就在刚才,段离尘用自杀吸引段明希的注意力,长剑入肉的同时,锋锐的银针刺醒了在昏迷中的自己。于是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段明溪怕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明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什么还会输。
南灵笙上前,扶起段离尘,随和平静的看着段子黎,安然询问“你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还要继续打下去么?其实已经输了。既然她可以走出密道。那个人必然也已经逃出生天,以他们两个人的能力,皇宫早就已经失守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输了她的心。
可是…输了又怎么样!既然都已经没有人在乎输赢了,为什么不拼一拼!自己还有一博的资本。
“你还是不肯答应我吗?”
南灵笙垂眸,浅浅一笑,然后顺手取过段离尘手上的长剑,剑光一闪即逝。一节衣袍随风落地。
割袍断义,你我从此之后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段子黎怔怔的看着那一节衣袍,片刻之后,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是经常笑的人,而且宛若春风拂面。轻柔和缓间,潇洒恣意。要的时候也会十分狡黠,像一只摇着尾巴的狐狸。有的时候又十分落寞,带着几分哀伤,可从未像今日这般凄凉。
兜兜转转,时过境迁。本以为诚心相待却不想,到最后尘归尘土归土。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留恋?
“本王,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
他仰天长啸。锵然拔剑,冲上前来。段离尘这次并没有上前迎接,而是退后一步,从他身后涌出无数的大内高手瞬间就像段子黎团团包围。
迦蓝寺的后山。再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开始新一轮的厮杀。
“你伤势如何?”
南灵笙却已经无暇顾及战场中的人。扶着男子摇摇欲坠,浑身都是血,看起来伤得不轻,难得他还能站得笔直,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无妨。”
段离尘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锐利的视线在他身上一闪而过,随后定格在手腕处那几处深深的勒痕上。
“这是怎么回事?”
“咳。”
南灵笙触电一样收回手将手腕拢在袖子里。不敢正眼看他“没事儿方才不小心蹭的。”
段离尘沉默不语,继续看着她,南灵笙直觉想要躲开,可刚走一步,顿觉浑身无力,软软的倒在地上
段明溪所用的药太过霸道,她能突破极限,保住一条小命,已是难得,现在竟然连站都站不稳,
段离尘心中一紧,慌忙将她抱在怀中,也不管是不是需要自己收拾残局,直接走人。
而段子黎不愧是一代英勇善战的将军,那么多的大内高手,加上御林军,以人海战术,竟然都没有办法进他的身,撕杀一直持续到暮色降临。沉沉夜幕笼罩在珈蓝寺的上空,却压不住刀光剑影。
墨色之下,一到人影迅速闪过,在包围圈中一掠,便失去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