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和傅思哲都一愣,没想到治疗部门里面的场景是这样的,这里一看就不是适合治病的地方,根本没有医生和他们介绍的先进的国外仪器呀什么的。
每个房间里全是白色的床和白色的铁架子,上面挂着很多吊瓶。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悄悄的顺着走廊一间病房一间的病房的找孩子。
傅思哲把病房的门把手轻轻的拧开,顺着门缝看进去,没有孩子。
就这样两个人差不多把走廊里面的病房全找过了也没有发现孩子的身影。
夏禾找不到孩子变得越来越焦躁,脚步也变得凌乱起来。
就剩下拐角处这一个房间了,如果儿子还没有在这里,那恐怕事情就要闹大了,夏禾和傅思哲一样,两个人心里都有了不详的预感,怕有人已经对孩子下手了。
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去,傅思哲先把皮鞋的鞋底挨在地上,然后再把脚尖落了下去,弯着腰用手轻轻的把门把手按了下去,夏禾先从门缝中看见了孩子的小手,激动的抓住了傅思哲的衣服。
傅思哲回头看了看夏禾,用手搂住她,把门打开,两个人走进了房间。
夏禾快步走到病床边,把躺在病床上的孩子抱了起来,傅思哲则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因为怕被人发现,夏禾抱着孩子就准备出去,三个人正准备打开门按着原路出去,一道强光突然晃了过来,傅思哲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夏禾的眼睛,夏禾把孩子的头按在了她的怀里。
因为刚刚在黑暗中待的时间久了,碰到强光眼睛需要缓一会儿视线才能看得清。
等夏禾和傅思哲眯着的眼睛慢慢的睁开,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
刚才那道强光是房间里面的灯被人打开了,而灯亮了以后她们才发现门口已经被人堵住了,而且是被一群孩子堵住了。
这个小小的病房里面全是和星星一样大小的孩子,瞪着眼睛看着他们,视线一直在扫躺在夏禾怀里的星星。
夏禾也被眼前的阵势惊呆了,想把怀里的儿子叫醒:"星星,你醒醒,妈妈和爸爸来了……"
傅思哲一把抓住她摇晃孩子的胳膊:"禾儿,没用的,别叫了,星星一看就是在昏迷状态,暂时醒不了,你先把星星抱好了。"
夏禾被傅思哲一提醒,才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躺在她怀里的孩子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发青,眼睛紧紧的闭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傅思哲灯刚开始亮的时候就在观察房间里面的一切,还有这个孩子的反应和共同特征。
这些孩子都是面色有点苍白,有点营养不良的瘦弱,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统一的白色衣服,在这个白色的房间里显得有点瘆人。
更何况这么多孩子都在一个房间里,而且是在地上,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刚刚他和夏禾过来的时候,明明看见还有好多空余的房间的,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们都挤在这里呢?
傅思哲虽然见过很多场合,但是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也让他有点摸不清头绪。
夏禾在一旁抱着孩子,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而且都是做母亲的,看着这么多可怜的孩子都在盯着自己,有的躺着,有的坐着,还有的跪在地上,让她感觉特别的难受,心里一酸,眼睛就湿润了。
"啊!"
傅思哲就听到夏禾痛苦的叫了一声,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孩子抓着夏禾的胳膊正狠狠地咬着胳膊上面的肉,皮肤已经被咬的扭曲错位了,看的出孩子有多么用力的在咬她,夏禾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怕弄出的动静太大,也没敢喊出来,忍得鼻子一下子就冒出了汗。
伸手抓住孩子的下巴,让他把口送开,把那个孩子抱到刚刚星星躺的病床上,后来赶紧检查夏禾的胳膊,已经渗出了血,一排清晰的牙印印在胳膊上。
傅思哲看完以后脸色都变了,想到星星之前反常的举动,傅思哲的心里一紧,他害怕夏禾也和儿子一样被感染上病毒,也不再怕闹出动静被人发现,直接拉着夏禾就从门口走了出去。
傅思哲把夏禾和孩子安顿到车里,就快速的开着车去了傅家的私人医院。
路上的时候他就给医生打了电话,让他们等候在医院里,等着他把夏禾送过去。
由于他和夏禾是半夜出来的,又在治疗部门里面耽误了一会儿时间,等他们出来以后都快接近十二点了。
医院的医生都已经睡觉了,睡梦中就被傅思哲的电话喊了起来。
医生一边暗骂着资本主义,一边不得已去了医院。
其实就是先做一个检查,根本不用动用这么多人,但是傅思哲就是不放心,把所有的人都调动了出来。
夏禾也有点过意不去,试着阻止傅思哲。
“思哲,不需要这么多人的,我就是去检查一下就可以了,要不你让他们先回去吧,值班的护士应该就可以给我检查的。”
傅思哲立马就回绝了夏禾:“不行,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我才能安心,这次检查不能出现任何问题,我不想你和儿子都遭受同样发痛苦。”
想到星星之前的样子,夏禾打了个寒颤,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车在医院门前停了下来,傅思哲赶紧下车把夏禾和孩子抱进医院。
医生赶紧把孩子接过来,带回到病房,然后开始给夏禾做一系列的检查,又是抽血又是做x光的。
用的都是医院里最先进的仪器,所以效率也特别快,过了半个小时检查报告就出来了,傅思哲也松了口气。
“傅总,好事,夫人并没有被感染病毒,您可以放心了。”
傅思哲把夏禾搂在怀里,他太在乎夏禾了,所以不允许她会受到一点点伤害。
医生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建议再进行一次全面检查。
“傅总,我建议还再进行一个全面检查,看看夫人体内的血液是不是存在抗体。这样有助于我们以后得防范,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好。”傅思哲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医生的话当然是有道理的,并且这家医院的医生都是傅氏选择的知根知底的医生,无论是医术还是忠诚度都是最高的。
夏禾就和傅思哲不一样了,她觉得只是被咬了一口,根本不用大动干戈的让医生给她反复检查,自己一直都健康的。
最重要的是,夏禾怕打针,应该是怕扎针,每次验血的时候她看见医生拿起针头,就会浑身长了鸡皮疙瘩,然后心里特别害怕,那感觉太痛苦了,她不想一个晚上经历两次同样的痛苦。
夏禾有点抗拒的拒绝着医生:“不用了医生,就这样吧,不需要再检查了。”
医生倒是没想到夏禾会拒绝,毕竟这是对她的身体负责任,为她以后得安全着想。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医生转头看向傅思哲,询问他的意思,这病人自己不同意抽血,他们做医生的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强硬的去抽血。
傅思哲拉住夏禾,他知道夏禾最怕的就是扎针,但是没有办法,他必须保证她的绝对健康,不能给以后留下安全隐患。
“没事的,禾儿,我在呢,不怕,我们就抽最后一次血,乖。”傅思哲用语言引导着夏禾,试图转移一点她的注意力,让她的恐惧减轻一点。
夏禾都快要哭出来了,眼泪在眼圈里面打转:“傅思哲,我实在不想再抽血了,我害怕了,我们回家吧好不好?我现在身体很好。”
夏禾还在努力的想和傅思哲讨价还价,想躲过这次扎针。
傅思哲看着哀求着他的夏禾,也不忍心,但是他也没办法,闭了下眼睛,把夏禾抱在怀里,然后把她胳膊露出来,眼睛示意医生趁现在赶紧抽血。
夏禾趴在傅思哲的怀里显然还没有发觉这些,傅思哲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有力的手在不停地上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好缓解她的紧张。
一旁的医生收到了傅思哲的指示,也赶紧准备好,一个人快速的给夏禾扎上止血带,另一个医生用针头就扎进了夏禾的皮肤里,红色的血液流进了样本管里。
等夏禾感觉到疼反应过来的时候,医生已经把针拔了出来,针口的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傅思哲看见拿过棉签,准确的给她按住了针口,防止血再次流出来,夏禾疼的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奇怪……”医生嘀咕了一句,晃动了一下管子里的血,似是觉得有些诧异。
夏禾却满脑子都在疼痛中,完全没有听到医生的话。
可能是刚才医生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她抽血的,所以这次她除了感觉到疼痛以外,恐惧的感觉少了不少,也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了,夏禾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傅思哲温柔的给自己止血,抬起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傅思哲被夏禾亲了一口,冷冰冰的脸转化的特别快,带着温柔的笑看着夏禾,也亲了夏禾一下。
夏禾笑靥如花,刚想说什么,却突然间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