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青春全葬送在了牢里她会疯掉的!
万晴眼神毫无焦距地望了望四周,心里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快······帮我准备,我要出国。还有,是不是去那些没有签了引渡条约的国家?好,我现在出发······不安全就不安全,总比坐以待毙好啊!那我先挂了。”
万晴放下电话迅速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冲出了别墅,她不知道苍鸩什么时候会回来,反正警察抓到自己肯定就没戏了,所以趁现在有机会赶紧跑。
幸亏当时听了黑子的劝告留了后手,提前先定好机票,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还真的派上用场了,只是他不要把自己的去向告诉苍鸩才好。
她拦了辆的士,让司机开去机场。
这次的行动只能说那群人办事不力,这么关键的一步竟然给他们给弄砸了,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反而碰了一鼻子的灰。目前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诗寞已经不幸身亡了,也不枉费她所做的那么多了。
“苍少,她出发了。”
“跟紧点。”
苍鸩的一名手下开着辆小轿车,紧紧尾随着出租车。
男人坐在保时捷上,闭目养神。
他在脑海中把所有和自己以前认识的女人都过了一遍,精密推论,又一个个排除。
很多女人的名字他都不是很记得了,但记得的也没和自己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实在是难以猜料。
他知道万晴这身份绝对是伪造的,一定为了什么目的而用这个名字来掩盖住自己的真是身份。可到底是谁想要这么做呢?
万晴进了别墅之后,关系和诗寞的一直不错,对自己也做出了什么或明或暗的示意,再后来勾·引他,调虎离山之计想接机除掉诗寞,这一连串的计划都是精心布置的,开始看似风平浪静逐渐变得波涛暗涌。
苍鸩反复梳理自己知道的信息,总觉得自己漏了点什么东西。
再把过程往前推,诗寞遇到万晴是因为自己打了她,自己又是因为照片的缘故误会了她,才有了之后的那么多的事情发生。然而照片的发件人,是南幽筱。
苍鸩心里一惊,南幽筱?
他怎么忽略了这个女人呢?追根溯源,矛头统统指向了她,她才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
男人眸色暗沉,她够胆与自己玩心计?
他紧拧剑眉,这么深的城府还是令他唏嘘不已,能让他这么长时间才分析完整件事情的人,他见过的为数不多。
苍鸩发动引擎,心中已经有了算计。他心里不是很喜欢在他面前爱玩花样的女人,不过既然玩了,他自然是要一点一点地奉还回去。
“这钱肯定够了,不用找。”
万晴把口袋的所有红票子掏出来丢给司机,匆匆打开车门下了车。
出租车刚走,一辆黑色轿车便停在了她身边。万晴本就是惊弓之鸟,闻声警惕地瞪大眼睛回头看去,两名身强力壮的男人左右开弓,一人砍了她脖子一下,另一人曲着手臂勾住她的身子,带她上了车。
凌晨来机场的人不多,加之他们行动干净利落,自然没有一个人清楚地瞧见他们在干什么。
苍鸩坐在椅子上,睨了眼腕表,朝着站在一旁的手下努努嘴,那人便立马从地上端起盆冷水,朝着万晴的身上扑了过去。
那种透心凉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甩了甩头,张开嘴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就是苍鸩。
“你说,我是该叫你万晴呢,还是叫你南幽筱?”
男人不紧不慢地道,每一个字却犹如刀剑,贯穿着她的心。
南幽筱低头瞧了瞧,发现手脚被捆绑着,不免有一丝惊慌,但很快带过,拉开了嘴角道:“姐夫啊,你这是干什么啊?这样绑着我很不舒服呢。”
当她说完这句话时,脸色倏地变得灰白,男人身旁的保镖举着一张肤色的像软面具一样的东西,人皮面具。
苍鸩看到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他走到南幽筱的身旁,俯视着她,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笑,“这面具倒还逼真。”
南幽筱微微抬头,仰视男人嘴边的弧度,头皮发麻,感到一阵阴寒。
“姐夫,什么面具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她自知暴露了,却还想做着垂死挣扎。
男人敛去嘴边的笑,朝着后面的人招了招手,隔了一会儿,一个人被丢在了男人的脚旁。
南幽筱低头望去,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是背面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
苍鸩用脚将他翻过身,南幽筱顿时吓得大叫一声,全身冷得直打哆嗦。
黑子已经死了,眼睛还睁得如铜铃一般大,七窍流血,死状奇惨。
他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种死法,看着便让人触目惊心。
“倘若你嘴巴硬的话,下场同他一样,或是更惨。”
南幽筱缩起脑袋,拼命摇头,“不要!我承认,承认了!我不是万晴,是,是南幽筱。”
她越说到后面,声音就逐渐低了下去,看了眼男人,忙又道:“我错了,我不该做那样的事!苍少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不要报警,我给您磕头了!”
南幽筱哀求着,连椅子带人就要给他下跪。
“不。”
男人竖起食指在她面前轻轻摆了摆,淡淡开口道:“我不会报警。”
南幽筱感动得泪流满面,但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顿时若犹如跌到谷底,“落到我的手里,会比在警察手里更恐怖,死得更惨。”
“苍少,您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就念在我们之间的旧情上也好啊,我真的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男人低头望着她,眼里充满的不屑,“你当然错了。那你知道你的举动到底做错了什么吗?你差点害死了两条鲜活的生命。”就算这个孩子不长命,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死在她的手中。
当他说到后面这句话时,眸光微微一动,似在回忆什么,但转而又冷冽起来。
南幽筱摇头,“不,苍少。孩子没了可以再有的啊,你那么有福气的一个人,一定会儿孙满堂的!您就放了我吧!”
男人怒不可遏,“南幽筱,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令我感到恶心的一个,没有之一。”
南幽筱浑身发抖,撕声裂肺地怒吼道:“不是的!我不是最恶心的,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的声音吗?我才不会那么恶心!是不是!”
苍鸩放开她,沉声道:“没错。但你要明白,以前我仅仅是喜欢的是你的声音,但现在讨厌的,也是你的声音。”
南幽筱如同五雷轰顶般,呆愣地摇头,“不是的······”
男人鄙夷地瞧了她一眼,“一命抵一命,你终将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走到门口,偏了偏头对着那两人说道:“给我毁了她的声带,然后丢海里喂鱼。”
“是。”
南幽筱看着躺在地上的黑子,有一种即将死亡之人深深的绝望感,是自己罪有应得么?不对,没有的事!没有南宫诗寞,才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绝对不会!一切都是这个可恶的绊脚石!
她没来得及多想,一个男人便拿着一瓶不知装着什么的东西走了过来,一把扼住了她的下巴。
“不要——”
南幽筱凄厉地叫了声,这是比凌迟还要折磨人的感受,那种坠入地狱的感受——
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