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南姐,我的消息绝对的可靠!我的人都试探过好几遍了!”
黑子兴奋地道,生怕南幽筱不相信,“如果南姐不信的话我可以再让人去······”
“知道了,啰嗦!”
南幽紧皱着眉头,单手托着下巴,计上心来。
······
诗寞坐在床边,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这本子厚的很,但已经用了差不多快一半了。大概从初中起,她就养成了写日记的好习惯,把每天的事情记录下来,但到了毕业后就没有再写了,也是前些日子才捡回了这个习惯,今天闲来无事的时候翻看行李箱才发现原来它也跟着来了。
毕竟,心事不能说给别人听,就只好写下来,说给自己听。
她才写了个开头,本子嗖地就被人从背后抽走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写我的坏话。”
苍鸩把本子摊开拿在手上,快速地瞟了眼上面的内容,原来是日记。
诗寞转过身,伸手就要去抢回本子。男人似乎对她的日记很感兴趣,一个翻身滚下了床,眼睛却没有离开本子。
她气恼的同时也有些紧张,这种事不只一次发生过了,每每拿她的东西都是直接用抢的,他老师没教过他吗,擅自抢别人的东西,不,是偷看别人的隐私,是很不道德的!而且日记里面也有记录她自己怀孕的事情,万一被他看到了,就不好了。
她并不想这么早让他知道这件事。
她飞快地跳下床,又想着要夺回来。男人合上本子,随手往后一丢,正好扔在了书柜的最顶层。
再次扑了个空,她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抬头已经看不到本子了,远远地只能望见一个小小的边角。
“这个本子对你很重要?”
诗寞斜看了男人一眼,不置可否。
男人也没有追问下去,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扭头看了眼那个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书柜,“自己去拿吧。”
她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哼哧哼哧地跑去找能够搭台的东西。
光是目测就知道自己的身高还不足以拿到本子。
寻了半天,这个豪华包间竟是连一个椅子都没有,诗寞又不得不跑去将她和苍鸩的行李箱拖出来,像叠高高一样,踩在上面。
毕竟行李箱也不是四四方方的,刚上到上面就有点摇晃起来。诗寞迫使自己不要往下看,抬眼已经能看到自己的本子了,她顿时欣喜若狂,伸出右手就要去拿。
“吱嘎”
诗寞的手还没碰到本子,就觉得身子歪了下,整个人就掉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就在诗寞以为完蛋了的时候,却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十分及时地连同她的手一起环住她的腰。
“南宫诗寞,你是不是想死?!”
男人在诗寞的耳边厉声吼道。语气中除了愤怒,还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
这要是一摔,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诗寞有些委屈,如果不是他把本子扔到上面,自己会去那样做吗?
还好他赶得快,男人现在就是想想都觉得后怕。孩子要没,也不是这个时候。
诗寞听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貌似比平时快了点。
他把诗寞放到了床上,他强忍住骂人的冲动,“答应我个条件就帮你拿。”
诗寞差点要吐血了,帮她拿一下本子只是举手之劳,还要附带条件的啊?
男人撇了撇嘴,他从来不屑于做没有好处的事情,那些只有大好人才会干的事,他可做不来。
“陪我玩游戏。”苍鸩说道。
他也觉得自己很犯·贱,无端端要提出个条件干什么。其实他也是闲的没事做,但又见不得诗寞有事做,才想着要找事做。怎么听上去像说绕口令啊。
诗寞见男人打开了电视,然后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扔给了她,像是控制玩具的那个手柄。
“赢了我就把本子给你。”
诗寞很想一拳打死他,这不是没事找茬么?
她望了眼那个本子,点点头,我忍,为了宝贝本子,我忍!
苍鸩浅浅地勾了勾唇,告诉她基本的游戏操控后,又道:“南宫诗寞,你要是十回合内还没赢我,本子就归我了。”
诗寞险先气炸了肺,还没比呢就诅咒她一定会输?虽然她只是个菜鸟,但也不是随便就可以被人给鄙视了的!突然,她灵机一动,自己赢了男人才帮自己拿本子,就这么简单,那不是赢得没什么意思了吗?她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诗寞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写好字递到男人面前。
要是我赢了你还得答应我的条件,算是对我这个新手的鼓励。
苍鸩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怎么可能会赢他,“什么条件?”只要能在自己的忍受范围,他就答应,毕竟她是个孕妇,自己还是谦让点。
诗寞想了半天,提笔写着,解除那个什么法则。
男人盯着她看了老一会儿,突然仰头大笑。
诗寞听到他的笑声有些不寒而栗,她总感觉男人每次笑得时候不同于其他人,都像是在冷笑。
好不容易敛去了嘴角的笑,他双手撑在脑后靠在床头,“南宫诗寞,你果然和你的父亲一样适合做一个商人,很会利用机会。”
诗寞半垂眼眸,她不知道男人是在夸她还是在嘲讽她。
男人将俊脸凑到诗寞跟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很聪明,没有提出什么离开我之类的条件,否则,下场你是知道的。”
他拿起游戏控板,低沉道:“我答应你。”
诗寞心下一喜,如果摆脱那个破法则的拘束,她就有自由了。
又想到男人的前半句话,诗寞打心眼里的庆幸自己还好不会说话,如果头脑发热冒出了这句话,她也清楚,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苍鸩斜睨着诗寞,还没赢呢,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当真正玩起来的时候,诗寞总算领教到“高手”一词从何而来了。
前面的五回合,她都以失败告终。不是因为她笨,是苍鸩总是喜欢先发制人,她扮演的角色一上来,还没来得及操控,男人就“啪啪”两下直接把她的人物给干掉了。
到休息期间,男人一脸骄傲地瞧着她,那个眼神轻蔑得诗寞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他分明就是在说给她听:小样儿,就你这水平还想打败我?滚一边去吧!
诗寞银牙咬得嘎嘣响,眼中的怒火几乎肉眼可见,再来!
经过前面的战斗,诗寞积累了些经验,后面的四回合中,虽然她坚持了时间久了点,但还是没能取胜。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让你的你都赢不了,真是蠢到家了。”
苍鸩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诗寞怒极反笑,调整好情绪后开始了最后一场游戏。
男人惊奇地发现,诗寞的速度竟然比上次灵敏的不知多少,他集中精力,然而却没有一招击中要害。
诗寞只当游戏里的那个人是苍鸩,打起来果然顺手了很多。看着男人生命值那栏很快就为零了,她心里乐开了花,也就是说,苍鸩就要被自己给打死了!
结果自然是诗寞战胜了她。男人铁青着面孔,他打了一年的游戏,然后输给了一个只玩了一天游戏的菜鸟?!这不科学!
这回轮到诗寞用胜利者的眼光看着男人了,事实证明,骄兵必败,哀兵必胜!
“南宫诗寞,绝对是老天可怜你,才发发慈悲给你赢的,像你这种人,不可能会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