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的嘴里竟是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很甜,很香,撩拨着人心。
诗寞有种缺氧的难受,使劲推着男人的胸膛,可也是无济于事。
林夏看到这一幕,先是惊讶,再是气愤,最后是怒不可遏。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就这样夺去了诗寞的初吻?
他当然不知道,私底下,男人早已亲了好多遍了。
“混蛋,放开她!”
林夏抡起拳头,就要给他一拳,苍鸩浅浅地勾了勾唇,另一只手环住诗寞的腰身,飞快地站起来,接着一个漂亮的旋身,继续他的吻。
林夏砸了个空,而他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苍鸩屈起诗寞的一条腿,攀上自己结实的腰身,身体紧紧贴着她,慢慢地向前倾。诗寞快要崩溃了,他的身子好沉,几乎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自己又只有一只脚支撑,虽然男人扶着她,但她不敢保证下一秒就摔成稀巴烂。
林夏喘着粗气,眼睛已经被暴怒所替代。他望了眼四下,抄起身旁的椅子,“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说完,猛地冲了上去。
苍鸩皱了皱眉,一边灵活地躲闪着一边用余光看着门外,这死女人,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住手!”
一阵厉喝声随着铁门被踢开传来,只见门外的女人一脸气愤地冲了进来,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瞬间一愣。
终于来了,好戏,就要上演了吧。苍鸩扬了扬唇。
这个女人是谁?诗寞努力地偏头,想要制止住苍鸩强势的攻击。
她怎么会突然来到这?林夏保持着手中的动作,眼中布满血丝,望着她。
“你的伤口还未痊愈,这样做是想寻死吗?!”
玲三两步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林夏的腰,却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哐当”
椅子瞬间落了下来,砸到地上,伴随着漫天飞舞的木屑,林夏缓缓垂下眸子。
诗寞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苍鸩放开她,绕到她身后,圈住她的腰,凝视着前方,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你干什么?!”
林夏厌恶地皱了皱眉,说着就要推开她。玲干脆连带他的手臂一起抱住,十厘米的增高鞋给了她很大的优势,她几乎不用踮脚都可以与他平视。她轻轻贴着他的耳边,“如果你不配合我,那个女人就会被折磨至死。”
林夏听罢,浑身一颤,怒目圆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诗寞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我不会碰她,但那个男人会。你看到她刚才被强吻了吧?不好说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如果你不想让她受伤害就配合我。”
“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没得选择。”
林夏沉默了半秒,“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站着不要动就行了。”
诗寞远远地望着他们,见林夏没有挣扎,就由着那个女人抱着,忍不住咬紧了下唇。
这些情况来的很唐突,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这女人会是林夏认识的吗?不对。她摇摇头,除了苍鸩认识的人,其余的人应该是不可能跨进这扇门的。所以说,她只能是他那边的人。
只是诗寞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赶在这个时候出来?
突然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人抱起来,只听见苍鸩冷笑道:“女人,你的情郎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苍鸩没有说后半句话,他为了保全她,傻到听信了一个女人说的话。
男人不过是想看看,林夏对诗寞的感情有多深,当面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才会长个深刻的教训。若是林夏理智地没有入他的陷阱,没关系,那他就来硬的。反正今日就是要让林夏知道,惹毛了他苍鸩,死定了。
她猛地回过头,死死瞪着他,不由分说地甩开他的手臂,朝着他们冲过去。
林夏用眼角瞟着那边的动静,手上便马上有了动作。趁着玲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子迅速一转,背对着玲,微微曲腿,手肘使劲往后一撑。玲没有设防,被推出去半米远,跌坐在地板上。
见到朝他跑来的诗寞,林夏想了想,看了眼地上的玲,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将手臂架在她脖子上,顺势将诗寞拉到自己身后,冲着男人吼道:“不想她死,就放我们出去。”
苍鸩深壑的眸子盯着那两个蓄势待发的人,眼底的笑意渐浓。
这是什么时代了,还拿一个女人威胁他?
“啪啪”
林夏怔神,见男人拍了两下手掌,好不轻松地道:“她死了,你们难道还可以活着?”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玲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你——”
林夏一时语塞,他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不把命当命的人。
诗寞手心湿腻着,紧拉着林夏的手,望着对面的男人。
苍鸩同样看着她,一对黑眸仿佛凝聚了无数的冰魄,阴寒彻骨。
“过来。”
诗寞晃了晃神,便见男人勾了勾他纤长的手指。
她杵在原地没有动,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
“我再说一遍,过来。”他声音很轻,却能让人听罢犹如听了魔音一般,跌入万丈深渊。
”别过去!“
林夏皱眉,搭在玲上的手更加用力。
玲喘着气,手悄悄伸进口袋。
苍鸩的手顿在半空,狭长的眸子渐渐眯起,迈开步子。
诗寞的心脏锤鼓似的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玲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细小的和针头一样大小的东西,对准林夏的手背,便刺了下去。
他从喉咙中滚出声吃痛的叫声,握着诗寞的手松了开来。男人见机行事,在离诗寞还有两步远的时候,扯过她的身子,顺带侧踢了林夏一脚。
玲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踉跄着站到一旁,手中的针头还在滴着血。
男人的耐心已被耗尽,粗鲁地压着她出了铁门。诗寞的力气不及他半分,只能被动地往前走,里面,还传来林夏砸门并夹杂着怒吼的声音。
玲也跟着出了来,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口,对着门外两个守卫吩咐道:”苍少有命令,这个男人不识好歹,要好好磨磨他的脾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