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被自己儿子挂了电话,那个气的,一对浓黑的剑眉高高地挑起,手指绷紧了,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了。
“老公你这么动气做什么?”
秦久的妈妈许云斐马上就劝了秦望一句,笑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唐希韵是怎么伤了小久的,就别跟他再提这事了,老大不小了的人了,就让他好好按照他的想法做事不好吗?”
“我这不是着急吗?这个儿子还真是……他一天不回来继承家业,然后结婚生子,我们俩何年何月才能享得了清福啊!”
秦望一脸郁闷,原本那副威严肃然的模样一下子没了,变得有些小孩子气起来。
许云斐一对大眼弯了起来,眼角挂上几丝纹路,带着别样的韵味。
她一边给秦望揉着肩,一边笑眯眯地道:“老公,你就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了,也别催小久了,他迟早都会回来的嘛。”
“是是……”秦望看着许云斐,瞬间就气不出来了,一下子就被安抚了下去。
……
第二天一大早,手机闹钟激烈地响过无数次后,方非艰难地抬起自己粘性十分强的眼皮,终于醒了过来。
她在床上旋转翻滚着,把一床被子都扔到了地上,这才以一种奇异地姿势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在宿醉的头疼中,停不下来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方非原地实现了彻底的清醒,这才慢悠悠地下了床,走进了卫生间里去。
洗漱完毕后,她换了一身衣服,拿着自己的包,整理好当天要用的课本和教案。
当她把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拿起来时,就看到旁边地上扔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明显是被揉成了一团又重被打开来的样子。
方非一看,就有些惊讶——竟然是昨晚那张五百块的支票?
她心想:昨晚估计是忘了扔了。
“算了,那等下去银行兑现好了。”方非自言自语地说着。
正当她整理好东西时,半掩着的卧室大门就被推开了来,一只毛茸茸的大阿拉斯加雪橇犬就张着嘴,晃着尾巴蹦跶了进来,跑到了方非腿边就仰头看着她,不住地用身子蹭着她的腿。
方非看着自家的狗,就是一笑,道:“Husky早安呀,我马上给你准备早餐哈。”
她抱起几本书和教案,背着单肩包,就走出了卧室,后面溜达着毛茸茸的Husky。
给Husky准备好了早餐,方非也拿着面包和牛奶吃了个快速的早餐。
她看着Husky埋着头吃得开心,就想着:干脆把那五百块拿去给Husky买点高级狗粮好了,刚好家里的也快吃完了。
“Husky,我昨晚被人当成站街女啦。”方非坐在Husky对面,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好像企图从一条狗的口中得到回答一样。
Husky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吧唧吧唧地吃着嘴里的狗粮,一脸的呆萌,明显不知道自己主人到底想说什么。
“嘻嘻。不打扰你吃饭了,你继续吧。”方非摸了摸Husky的头,就站起了身来。
方非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当成了站街女似的。
事实上,如昨晚那种在夜店里了寻找男人的情况,在过去的几年里,似乎早已经变成了常态。
对此,白芷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差不多是该放弃这种糜烂的生活方式了。
但是,一旦形成了习惯,就似乎摆脱不了了。每天正正经经的生活,朝九晚五,然而一旦冲出了规则之外一次,体会到那份圈外的刺激,便再也回不去了。
而她,也似乎从来没能治疗好那份对男人既厌恶又渴望的纠结病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