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方非的头,心想:她和方非认识都十几年了,但方非似乎每次都会招揽些烂桃花,似乎命里就找不到好男人一样,也是心累。
“算了,不说这个了,明天是你MBA第一天教课吧?跟你父母说了没?这可是大事啊,还没满三十就拿到教授职称,而且还开始教A大的MBA课程了。”
方非被白芷一提这事,瞬间就是一副吃了屎似的表情,语气也萎靡不振起来了。
“我说啦。我妈说‘都三十岁了还没嫁人,作死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白芷欲哭无泪,就是拍了拍方非的肩,道:“等我做新衣服给你穿,然后美美的去相亲啊。”
方非也叹了口气,目光飘着看向了车窗外流逝而过的红绿霓虹,有些出了神似的,迟迟没有转过头来。
她的脑子里满是关于她过去一切的臆想:童年的记忆飞快地在她自己脑海中游弋而过,如沙丁鱼群似的,刷拉拉地,一片密集优雅的银色在深沉的海蓝中,然后一面大网撒来。
画面一转,那些美好的沙丁鱼记忆,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沙丁鱼罐头。
方非缓缓地闭上眼睛,想起前几年在台湾游玩时,全凭着好奇,就去了躲在繁华夜市里的一个寂寥小摊算命,那个年轻的女人告诉她——
“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就像是你的命格一样,三个角各有一朵桃花,命里难得地共有三朵桃花,芳菲极盛,这原本极为圆满,可惜,到如今你却依旧没能找到所属的那个人,要耐心,等到三十岁时,才会迎来正桃花的第一次盛开。届时即若有多重困难,也要好好把握。”
她心想:开了么?该不会还没开,就烂掉了吧?
……
秦久离开了赵扶悉的夜店后,就开车回了公寓。
待到洗完了澡,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着手机看着新一周的时间表时,就接到了他父亲秦望的电话,大概的内容与赵扶悉说的一样,基本的意思就是想让他回秦家。
“你和希韵之间的事,也过了这么久了,差不多就给我回来算了。再者,当初你把秦氏的工作就那么丢了,还背着我退了学跑去美国,现在总归是时候承担点责任了吧?”
秦久听着自己父亲的话,面无表情地道:“我当时离开前,就把人员和工作都安排好了,确保了不会有问题才离开的,我想您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就不要跟我讨论负责任之类的问题了。该承担的责任我都做好了,既然我当时退了学,现在我不就在负责任地补回来么?否则也不会进A大读MBA了。”
“你最好是真心想读,我当你爸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想拖延时间就直说,我老了,也懒得跟你吵这个问题,但是迟早你都得给我回来工作,然后娶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孩……”
“既然如此,就先这样吧,现在很晚了,明天我还有课,不多说了。”秦久打断了秦望的话,自行结束了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