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今天的咨询就到此为止，之后我会把结果发一份给你的。”全程挂着活泼笑容的女医生程暖一边合上了手里的本子，一边对着方非说着。
“话说，我能问个问题吗？”方非看着程暖，就是有些好奇地道。
“嗯，可以啊。”程暖肯定地点了点头。
“秦久他为什么让你来跟我问问题呢？”
方非心里总觉得：排开秦久说自己和他总是斗嘴的事外，应该还有些别的原因。
“秦医生他说：如果让一个男性咨询师过来问的话，你可能会有点排斥，所以就让我过来了。”程暖笑着道。
“我跟你聊过后，就发现：你童年的经历，让你对异性存有偏见和排斥。但是，你依旧却对异性抱有好奇，因此，你对异性的态度存有矛盾的一面——”
程暖继续分析着道：“这一点，与你形成今日这样的生活方式，与你依赖一 夜-情作为发泄不良情绪的方式，是有联系的。我想，秦医生应该很早就看出这一点了，所以才让我来跟你聊，而不是他自己来。”
方非听着程暖的分析，觉得每句话都准准地击中她心底那一个阴暗的小角落。
她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心想：虽然之前秦久那么直接地分析她的心理状态时，她只觉得受到了冒犯，但是……秦久果真是早就看出来了么？
他只是凭借着分析着自己脸上的神色和微小的表情变化，就得出了这般接近正确答案的推测？这个男人，虽然态度自大得让人不悦，但是，这也是因为他有资格这般自大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方非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对就站起了身来，对程暖道了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没事的话，我那边还有个咨询在等着我。”程暖柳眉一弯，笑得亲切。
“嗯，没事了，你忙吧。”
程暖笑着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方非也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结果刚刚推开咨询室的门，就撞上了刚结束与病人会面的秦久。
秦久看了她一眼，就侧过了身，抬手撑住门，让开一边路给方非。
方非看着秦久手里拿着一副眼镜，就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标配吗？上班得戴眼镜之类的？”
“我听程暖说你的咨询已经结束了，你不是还想去夜店的么？现在天黑了，时间正好，不是么。”
秦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穿过了咨询室，走进隔间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了。
方非看着秦久板着一张脸，正经八百的样子，忍不住就是一笑。
她跟着进了他的办公室，对他道：“你这张面瘫严肃脸，是工作造成的么？还是说，在工作期间，这样的一张脸也是工作的标配？”
“我还有工作要做，如果没有正事，就请你离开，我懒得跟你斗嘴。”
秦久坐进了办公桌后的椅子里，眼光冷淡地瞥了方非一眼。
方非并没有因他的眼光而退缩一步，只是依旧厚着脸皮，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上，微微俯下身，笑着看着他。
“我听程医生说了——你为什么安排一个女医生来给我做咨询，而不是由你来的原因。”
“你知道了原因，所以又怎样？”
秦久放下手里的几个文件夹，抬起头来，目光自若地打量着方非。
“并没有什么所以然。”方非挑起眉来，又撇了撇嘴，道：“不是说好了么？我来给你做小白鼠的交换条件，就是让我上了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