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非顶着一张冷下去的脸,进行着剧烈的心理活动时,秦久就从走廊深处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秦久看着方非坐在椅子里,一脸面瘫地发着呆,竟是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你在做什么?”秦久平静地问了一句。
方非听着近在耳边的声音,就是一惊,瞬间反应了过来,就猛地抬起了头来。
见着眼前这张逆天的俊脸,她就是咬牙切齿地道:“秦久,你的这门课挂定了!等着给我去重考吧!”
“我这不是亲自出来迎接你了么?老师,你近来是不是有点内分泌失调,否则怎么会这么容易动怒。”秦久又一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诬陷”了方非。
“你给我闭嘴,别顶着一张便秘脸说别人内分泌失调,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方非一脸漠然地看着秦久,眼光十分的嫌弃——她是纯粹的食肉者,要斗嘴的话,那她绝对是张口就来,可以轻易地把别人说得目瞪口呆。
秦久俯视着坐在椅子里的方非——精致的底妆和眼妆,妖娆的正红色唇瓣,可谓是把原本的面孔封锁得一丝不剩,似乎不愿意让他轻易从她脸上观察出神色变化,从而去分析她的心理一般。
而她身上,竟是穿着一条完全不合时宜的连身短裙。
秦久嗤笑出声,目光泛着讽刺,道:“一个电话都没有就直接跑过来了,还打扮成这幅样子,等下别人还以为我在工作途中叫了个‘小姐’来玩,你这是想来毁我名誉么?还是说,你是想借这种打扮诱惑我?这样的话,档次未免有点低,一点也没办法让我感兴趣。”
方非从椅子里站起身来,神情冷淡地盯着秦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
她冷冷地道:“你是白痴么?我专门来诱惑你?你想得太美了吧?这身衣服只是晚上我去夜店要用的,来这里找你,只是顺便而已。”
“还打算靠着找男人来发泄不好的情绪,嗯?”
秦久有些不屑地看着方非,语气猛然一转,道:“算了,这原本也不关我的事。你过来帮我填个问卷,再回答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秦久话毕,就转身朝着走廊深处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方非见他突然没了呛声的意思,有些莫名,却也没多心,就跟着他走了过去。
方非进了秦久的办公室,就环视着观察了一遍室内的情况——依旧是如大厅那副冰冷的白色气息。
整个办公室大而空旷,仿佛当初做室内设计时,就只想要极尽全力腾出更多空间一样,满墙面的书架,甚至都是采用了凹进墙面里的设计。
秦久拿了一个文件夹给她填,又叫了自己的一个同事过来,负责在方非填完问卷后,对她问一些问题。
“我以为是你要来问我问题。”
方非垂眸看着那份有点长的问卷,一手拿着圆珠笔转着,有些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秦久看着方非整个人陷在软软的皮沙发里,十分自如地坐着的样子,似乎对一个陌生的环境适应得十分快一般。
“若是我来问,恐怕你会给出一些违心的回答。因为从目前为止的情况来看,我和你进行的每一次对话里,都是在争论拌嘴中不了了之。而我想要真实的调查结果,所以这个心理咨询,我不是合适的参加人选。”
秦久缓缓地说着,一字一句都认真严肃,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在内。
方非抬眸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地一笑,默认了他的话。
之后,秦久就去做他的工作了,方非做完了问卷后,秦久的同事——一个女心理咨询师就替秦久过来与方非谈了一会儿。
方非也并没有隐瞒什么,而是认真坦诚地回答了问题。
她也是做学术的人,也自然知道这种研究对于一个学者而言的重要性,所以,即使一开始是由秦久来问问题,她也不会与他拌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