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巨剑,只因它要比一般的宝剑大上三五倍。咋一看,有点像新版《神雕侠侣》中黄晓明使的那把,只不过黄晓明用的大概是塑料做的模型,而我们眼前这把不用考究,光凭感觉,就知道它乃货真价实的宝剑。只因方才,赵大牙的手刚伸出去,还未碰到剑锋,就猛然收了回来,我低头一看,发现他的手指,不知怎的,竟有鲜血渗出。
莫老先生知道赵大牙的手被削,顿时笑道:“这剑的脾气不小,要不然,家父也不会让我们兄弟费尽千辛万苦,在四面墙壁之上,装上这四面铜镜了。”
“原来,天下真有这样的宝物!我还以为干将莫邪的传说是假!”段安然感叹。
听段安然说干将莫邪,莫老先生的双眼炯炯有神,悠然说道:“你们别小看各种器物,这物件,也是通灵性的。只因我们莫氏兄弟有这样的信仰,所以江湖中,才会不断地有人冒充我们莫氏家族的人,用我们的理念,四处兜售各种各样的古玩。甚至,还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打着我们莫氏刀具的牌号,在外面叫卖刀具……”
“宝物倒是宝物,可我不明白,这和我爸留下的遗物,有什么关系?”
莫老先生指着剑身,答非所问:“这剑身,是不是也差了点什么?
我看了看,感觉那剑身空荡荡的。“同样差了些花纹……”
“这就对了!这剑是家父所铸!1976年,家父在广西一位道友的家中做客,当晚,半夜三更,只听天空雷声隆隆。家父出门一看,但见天空火光闪闪,就像末日前夕一样,让人无比惊恐。第二日,待天空彻底平静下来,家父和道友一同上山寻访,方才得知,有陨石降落。此后,这消息迅速传出,全国各地的陨石爱好者,都蜂拥而至,只可惜,他们只寻到一些零碎的陨石,而陨石坑正中央的那一块,却不见了踪影!”
“那块陨石,去哪儿了呢?是自己化掉了,还是被人弄走了?”我好奇地问。
莫老先生歇息片刻,才凝视着屋子中的那把宝剑,继续往下说:“那块陨石在降落过程中,被大气层磨损的程度不大,保存也最完好。家父见了,突发奇想,想尝试着,看能不能将它铸成一把天剑。可是,陨石太重,无奈家父只好雇用大象从树林中拖出去。整整三头大象,在行走途中被累死。再后来,就有了现在这把尚未完工的天剑!”
“尚未完工,莫老先生,你是说,这把宝剑还没有做完?”赵大牙说。
莫老先生嗯了一声,又带着我们来到通道里,并亲手取下两把短剑,递到我们的手上。“三位小兄弟,我看你们对刀剑有些兴趣,这两柄可随身携带的短剑,就送给你们了。”
那莫老先生的话还没说完,赵大牙已经把短剑给抢过来了。只是无论赵大牙怎样用力,那剑身始终在剑鞘之内,纹丝不动。“老先生,这剑……拔不出来啊?”
莫老先生微笑着将短剑接过去,只见他的手指在剑柄上晃了晃,眨眼的功夫,那剑身已经自动从剑鞘中弹了出来。“这剑鞘之上设有暗门,我这有书谱,你们拿去照着多加练习,才能够挥洒自如。对了,小兄弟,你们好好看看,这柄剑有何不妥之处?”
赵大牙携带着短剑,往回走了几步,拿到光亮去处仔细端详。
“老先生,这剑身上的花纹,怎么还没有雕刻完毕?”段安然问。
我走到赵大牙身后,凑上去一看,发现剑身上面有一张天师道符的纹路。只可惜纹路只有一半。莫大先生解释说:“家父是个术士。这剑上可请仙凝气,下可斩妖除魔。只可惜家父被人暗算,没能将这道符咒刻完。这就是我同意你们来这里的原因!”
我问:“老先生,莫非是说,罹罗村的事,跟这个有些关系?”
莫老先生点头:“没错!铁狗纸猫的背后,存在着一个庞大组织。这个组织为非作歹,危害不少人。别的不说,有一年村里的人都烂脚丫,就是因为穿一种钉子鞋。有人把鞋钉划破,发现里面是空的,还有毒液流出来……”
“那老先生有这般本事,为啥不去罹罗村那边,一探究竟?”段安然问。
莫老先生叹气:“谈何容易!你们去就知道了。”
说着,就叫莫大脑壳送我们出来。
莫大脑壳说:“我大哥说了,你们要去追查那个事,让我陪你们去。别的不说,要是遇到那个疯狗,我这一拳头过去,肯定叫它脑袋开花!”
我们顿感欣喜。心想有这个壮汉,自然好多了。
却不想,这家伙刚到罹罗村的第一天,就给我们惹了一件麻烦事。具体说来,事情是这样的。刚到罹罗村的时候,我们觉得饥饿难耐,就四处去找东西吃。
后来,莫大脑壳看见一只土狗冲过来,以为是疯狗,二话不说一刀就把那狗头给卸下来了。刚好狗的主人,是一个放羊的大爷,说他这个狗是牧羊犬,硬是拉着莫大脑壳不放。大伙好说歹说,这大爷钱也不要命也不要,就要一只一模一样的狗。
实在逼的无奈,见围观的人逐渐多了,我至少把大爷拉在一边,对他实话实说:“大爷,我们这次来你们这个地方,不为别的,就是听说九几年的时候,你们这点疯狗特别多。还有人发现,把疯狗打死以后剥皮,狗脑壳里面全都是铁的。”
大爷听了,脸色骤变,问:“你们提那个事儿干嘛?”
“这么说就是有这个事了?”我欣喜地问。
老大爷想了想说:“有倒是有,这个跟那个憨包砍我的狗头有啥子关系?”
莫大脑壳气得发抖:“你个老头子,我哪里憨了?”
“你不憨你杀我家狗干啥子?”
吵了一通,老大爷见不是个办法,也就让大家掏一点钱给他,说是让他重新去买个小狗过来。并说:“没得办法,这方圆几十里,除了我别个都不敢养狗。弄个小狗崽子,都要跑一趟县城,车费都要几十块。疯狗那事,你们去溶洞看!”
“溶洞在哪里?”段安然问。
老爷子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说:“我晓得在哪里,你们要去,我带你们去。那个地方害怕得很,一到天黑里面敲锣打鼓的。”
老大爷也说:“那个地方闹鬼!这个地方哩人都不敢去。”
等围观的路人散去,在我们的请求下,老大爷才敞开心扉和我们说起溶洞鬼事。
原来,罹罗村,以前也叫罹罗公社。并非一个村庄的名字。一个公社,就相当于现在一个乡一个镇那么大。罹罗片区,以前经济很发达。后来因为一些村干部离奇死亡,一个接着一个,大家都怕了,就把公社搬迁到别处去了。
“你们看!那点还有个火车道呢。以前我们这里火得很!都是因为闹鬼啊!加上那年村里的狗突然就疯了。有人把一只狗打死,狗脑壳都砍下来了,听说还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滚了几圈就开口讲人话,说不多不多,人狗死一半。后来真闹瘟疫啊!”
“那这地方现在为啥有人住?”赵大牙问。
老爷子说:“现在这里有人住,是因为后头来了一个独眼道士,给这里做过法。他说灵犬不死,人畜没事。那个溶洞,听到讲就是住得有灵犬。”
说到这,老爷子骇然大惊,问:“你们不会是去捉灵犬吧?”
我们摇头说:“不会!”
老爷子听了说:“那就好。不要说我没有劝过你们。你们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要去溶洞弄那个啥子灵犬。那个灵犬谁挨了边谁就疯。”
听老大爷说了一通,说得我们心惊胆战的。
见老大爷赶着羊群走了,咱们才在几个小娃娃的带领下,往一条峡谷里面去。
那个峡谷不算大,但绝对是荒无人烟。
“我们克读书就在溶洞上边过,胆大的就往里面扔石头。石头滚进克,里面轰隆轰隆响。怕得很!大哥哥你们过去,站边边看就可以唠,别进克被吃咯!”
那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揉着鼻子兴奋地说着。
到了峡谷当中,几个小孩都不敢去了,都站在对面的河边等我们。那河水不大不小,但水的温度却无比冰凉,就像是冬天的水温一样,让人觉得背骨发凉。
“那边有条小沟沟,你们从小沟沟上去嘛!”有小孩说。
三人来到那条一米宽的水沟里面,发现水沟干燥,没有流水,倒像是有蛇类生物爬行过的模样。我心想,这地方,有什么灵犬我不大相信,有蟒蛇倒还差不多。
果然,我们还没爬上去,就见到一条巨蟒!
这条巨蟒把自己盘成一个大簸箕,看粗细,足足有咱们的大腿那么粗细。再看它的头部,红彤彤,的像是一个鸡冠子。这玩意就这样一动不动瞪着我们。
我心想这老头子,莫非故意让咱们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