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这胖子既然是段安然的老爸,当然不可能是博禄爷爷的儿子。而且,段安然在见到胖子时,突然变得像个娃娃那样说话,却把胖子都得哈哈大笑,估计这个胖子的脑袋,就有一点儿不正常。正想到这里,人群中就走出一个肤色黝黑的大汉。
大汉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手上提着一把弓弩。一来就对大家说:“今天让崔阿姨把大家召集起来,只是为了一件事。当年,包括崔阿姨在内,你们都是跟着家父混的人。而且这些年,你们隐居在云贵高原,做些小本生意,替人算命看风水,也都不吃亏!”
那个叫夜把壁虎的大声问:“博禄大叔,你直接说叫大家来干啥子?”
博禄大叔沉默一会儿才说:“我想大家都很关心家父的情况。最近几年家父因替ZF办事,有些东西不方便让大家知道,所以才故意疏远大家……可是最近,ZF的人却陷害家父,他们的头儿故意让家父去触碰一个人类禁区,寻找消失的黑户!”
听到这儿,所有人都在讨论,崔婆婆问:“博禄老哥,真的去寻找黑户?”
博禄大叔点头:“这里有个娃儿,任务分配时,他就在现场!”
在场的人全都一动不动看着我。
有人问:“这个家伙啥子人?为啥子会跟博禄爷爷在一起?”
博禄大叔介绍:“从白老爹那儿传来的消息,这个小兄弟就是被袁子午选定的人。袁子午准备将他弄成一个艺术品。他来这儿找安然,是想寻找那股力量!他们都属于一个名叫总部的组织。他们的头儿叫东阁先生,我怀疑,东阁先生有问题!”
我心头一震,忍不住问:“会有什么问题?”
段安然替博禄大叔回答:“你们这群人,表面上是被拍出来执行任务,其实别人就是拿你们当炮灰,当钓鱼的鱼饵。东阁先生想钓出一条大鱼!那条大鱼,听说比袁子午还大。那玩意,恐怕跟阴间的一些东西有关。袁子午得知真相才暂时弃你不顾!”
“原来如此!”我心想,难怪袁子午会丢下黑木匠匆匆离开。
如此说来,东阁先生和袁子午,就是个死对头了?
这时又听博禄大叔说:“ZF的事我们不管,召集大家,就是去帝王山,解救老父亲。黑户这事,十分严峻。在去之前,得找一个黑户中介!”
这群人显然对黑户中介,有一定的了解。
有人说:“黑户神出鬼没,和大家互不往来。要想抓只黑户,太难了!”
博禄大叔摇头:“不难!我们已经有人选了!就在路上!”
正说着,外面走来几人,其中一人喊:“带来了!”
我转身,惊喜地发现是雨田和老彭。他们身后,还跟着乌有先生。也就是上次老彭带过来,让我摸他胸口上的疤瘌的怪人。这人跟老彭不知道是怎么勾搭上的。
雨田见到我,立马激动地问:“罗大哥,你没事吧?”
我摇头,都快哭了。只说:“没事。你们去哪儿呢?同花顺他……哎!那人欺负黑木匠的女儿。现在不晓得在哪里……下次碰到他,得凑他一顿。”
老彭严肃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同花顺正犯了那样的事,逮到就关进去。大冬,若非白大叔路见不平,怎么都成黑木匠那家伙的锅中肉了。我这些天都是带着雨田绕山绕山,回紫桐去请乌有先生一同过来。听说,汉堡包他们出事了……”
难怪如此!我说老彭和雨田,咋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一群人经过商量,最后决定,让雨田和我,还有那个冰霜姑娘,跟着我和赵大牙,以及段安然,先去练练手,磨合一下团队。老彭和博禄大叔他们则前往无量山。
听说无量山那地方,就是黑户的集中地。
大伙散去之后,博禄大叔就让我们跟着白冰霜,就是那个给死人化妆的女孩子,去她的住所。说实在的,那女孩确实很漂亮,就是太冷,让人觉得她很高傲很拽的样子。
女孩住的地方,听说是县城在以前的老殡仪馆内。原来的老殡仪馆,就在城区,烈士公园附近。后来城市规划,把殡仪馆弄到城东一个名叫陀罗山的地方去了。
女孩住的房子,就是老殡仪馆的员工住宅楼,一共五层,下面四层平房,顶上一层是瓦房。好像这县城多数建筑都是平房上面盖瓦房这种风格。白冰霜住的是第四层,第三层听段安然说,目前就住着一对患有艾尔茨海默病的老夫妻。
楼下一层和二层,都空着,阴森森的,上楼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发现里面一地散乱的废纸片,还有一个小孩儿的书包,几个金刚葫芦娃布娃娃,一副苍凉模样。
我们刚上楼,就听白冰霜说:“嘘!小声点,我先进去化妆……”
女孩轻脚轻手脱了鞋子,靠在门框上对我们说。
我们于是站在门边等她,没过多久,女孩出来了,刚开门就把我吓得尖声惊叫。可还没叫出来,嘴巴就被段安然和赵大牙捂住了:“小声点!咱们进去!”
我看女孩穿着一套寿衣,脸蛋画得像鬼那样,一蹦一跳朝楼上去了。那模样,要不是有段安然他们在身边,我怕不被吓死就会被吓晕,更别说跟她到进去了。
进了屋子,发现是个瓦房里,我看里边到处都是红布,地上铺的是红布,天花板上墙壁上到处都遮着一层红布,就连桌椅,也都刷成鲜艳的红色。好像那儿除了红布,啥多余的物件也没有。这地儿,想必就是最高一层了。这房间应该布置在屋顶上。
见我疑惑,段安然就指了指女孩,让我睁大眼睛好好看个仔细。
只见女孩的手,在墙壁上按了一下,忽见几道彩虹似的光芒,从红布下面透出。接着,女孩走到屋子中间,那几到金光开始交织,打在她的身上。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女孩浑身开始冒烟,而且还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刺鼻的药味。我赶紧将嘴巴捂住,怕那气团有毒。
等白烟散尽,再去看女孩,只见她浑身裹了一层东西,整个人就像蝉蛹一样。
段安然却不害怕,微笑着点头。等女孩的手从蛹里伸出,将自身那层壳撕开,安然无恙地从里边走出来,段安然才迎上去说:“好!好一手金蝉脱壳!”
“博禄大叔要的东西都给做好了,就那只耳朵和耳钉还没找到。”
我心想,博禄爷爷的儿子,都交什么东西给他了呢?后来听段安然介绍,才得知当地发生一起碎尸案件。凶手都把尸体剁成一百多块扔下水道了。
后来,博禄大叔和段安然就接下了这个活儿,帮忙警方寻找尸体。
这冰霜姑娘的任务,则是负责把这些找回来的尸体拼接起来,并加以仪容。
“还没找到,不过有点眉目了,我们今晚就去找!”
“我也要去吗?”女孩依然是那种有点冷冷的口吻。
段安然摇头:“我看你也累了,先歇着吧!午夜我们再过来!”
“嗯!若是找到,最好在午夜十二点给她化妆……”
跟着段安然从女孩家出来,我问段安然,那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段安然告诉我,女孩也是他们家族的人。在古代,女孩他们家就是专门负责给士兵易容的!
“你别以为,整容只有现代社会才有,在古代,一些高级的易容术,已经可以制造义眼,人工酒窝等等。无论是在宫廷,还是在沙场,都少不了易容师的存在。”
“那她是不是入殓师呢?这儿是殡仪馆,给死人化妆,应该叫入殓师啊?”
“也许吧!入殓师这是她的社会身份。至于她要干的活儿,等咱们今晚,把那个被害女孩的耳朵和耳钉寻来,大冬兄弟,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千万别被吓着!”
段安然说完,看着我和赵大牙,诡秘地笑。
刚进屋子,段安然就弄了一个烟袋出来,说是博禄爷爷当年给他的:“宝贝!”
我们都看着他,赵大牙说:“这个旱烟,里面莫非有什么名堂?”
“当然!晚上带着,咱们有用!”段安然说。
然后我们就开始准备晚饭。吃过晚饭,段安然让我和赵大牙都去洗澡:“今晚你们还得干活呢!就带着这个味道去,不然,怕你们小命难保!”
赵大牙摸了摸大门牙说:“吓唬谁!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后人!”
提到各自的本事,段安然还真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他先是问了问赵大牙会些什么。赵大牙说,会补牙。当然是灵异补牙!就是给死人装了牙齿,能够控制他们。
段安然说:“本事不错,就是今晚怕是用不到,你呢?”
我回答:“没啥本事,就被赵大牙装了两颗狗牙齿,有时候牙根痒痒……”
段安然想了想:“要真是镶金牙留下的法术,这个大概有用!”
三人吃饱喝足,就准备去找死人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