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摔落下去,老二当初脑浆涂地,老三摔晕了半天才爬起来,坐在地上像个****一样。这下,黑木匠也被吓得不轻。我爬起来,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相反,我的牙更痒了。
黑木匠拔出抢对着我,一边往后退一边见鬼似的结结巴巴问:“别……别过来!”
我抬头看了同花顺一眼。同花顺正窥探下边,准备找机会从上面下来。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一件事。为什么黑木匠见到我会如此恐慌甚至恐怖?要知道,这时候的我手上没有枪,赤手空拳不说,就连上边的同花顺都因瘸着一双腿帮不上我半点屁忙。
“你……你别过来……不然,我……我开枪了!”黑木匠继续往后退。
原本,我想朝头顶上猫着的同花顺挥手,叫他快点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事与愿违,我没有招手不说,反而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直接朝黑木匠扑去。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当我恢复知觉的时候,我浑身是血,旁边的老三正连滚带爬往出口那边逃命,一边逃命一边疯了似的喊:“吸血鬼!”
同花顺也在往外面逃命。我大声冲他叫:“老顺!你给我站住!”
同花顺站住,举起手,担惊受怕回头看着我。
“跑个锤子!见鬼了是不是?”我问。
同花顺指了指我的身上:“大冬,你……你他妈,比鬼还可怕!”
我赶紧脱下一身血淋淋的衣服,突然觉得嘴里有股血腥味,情不自禁哇一口吐出来。吐了一阵,擦干眼泪,往地上一看,妈的,吐出来的竟然全是血液!
同花顺看了,拔腿就跑。等我去招呼他的时候,丫的已经跑得没影了。
一整个洞穴,突然间变得阴森森的。
我光着上身,一边走一边吐口水。到了铁门边,发现通往外面的铁门敞开着。看样子,同花顺和老二已经跑掉了。我一瞬间陷入一种极度的孤独感。
老彭不在,同花顺不在,汉堡包和金大队他们又失去了联系,生死未卜。
可以说,前面很多的路,我的人生都是别人安排和设定的。而现在,自从我咬死黑木匠以后,我的人生突然变了。我在担心,我会不会被警察抓到。以前看到警察觉得很安全,现在却怕警察拍得要命。我甚至都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追杀同花顺和老二?
我拖着疲惫的步伐,摸了摸奇痒无比的牙齿,忍不住捡了一个石头发在嘴里咬着,一边走一边像咀嚼冰棍那样,嘎嘣嘎嘣嚼着,慢慢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我在想,同花顺会去哪里?当然是老彭那儿!
老彭在哪里?老彭当然就在黑木匠的小屋当中。
于是,我一路躲躲闪闪,在没有路人瞧见的情况下,我来到水井面前。这次,水井里面没有水,而且那地方的机关看上去也刚刚被人使用过。
同花顺应该就在里面!我一边想着,一边纵身跳进水井当中。
果然,这次水井的通道直接通往黑木匠的小屋。
我刚进去,就听到有人呜呜的呼救声,具体听不到叫什么,只听得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心想,莫非是雨田妹子么?于是快速冲上去。不想刚上去,雨田和老彭都没在,就看见同花顺抱着黑木匠的女儿,正在床上,行男女之事。
见我过去,同花顺扭头瞪着我。
那个名叫小媛的女孩听到有动静,以为是她爹回来了,大喊:“救命!”
同花顺看到我,既害怕又觉得自然,问:“大冬,来一炮?”
我咯吱磨牙,火冒三丈。
同花顺见事情不好,忙从床上滚下,跌跌撞撞推到门边。我瞪眼一看,发现小媛的衣服已经被弄坏,好在时间不长,同花顺这厮应该还没有得手。
我看了看自己,浑身精光,好在小媛的眼睛不大好,不然……
“爹!”小媛哭着,鞋子都没穿就扑入我的怀中。
我抱住小媛,问:“妹子,你……没事吧?”
小媛的手放在我的身上,顿时知道不是黑木匠,又听到我的声音,更觉得不是黑木匠了。于是推开我就往屋子里跑。我担心她出事,冲过去拦住说:“我是你爸的朋友!”
小媛站住,问:“你……真是,是我爹的朋友?”
同花顺故意逗笑:“他是个吸血鬼,把你爹吃了!”
小媛吓得浑身发抖,站在那儿。
平时,这小媛也是学了点本事的。只可惜,遇到同花顺这样狡猾的人。或许刚进来的时候,同花顺用什么法子,使得小媛信任他,没有防备,因此才差点被他欺负。
然而这时候,小媛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媛的手上已经多了把剪刀模样的飞镖。她对着同花顺嗖一声投掷过去,准确地刺入了同花顺的小腿。同花顺惨叫一声,拔了就跑。
另外一支,则噹一声飞过来,我只感觉牙齿有点震动,不想嘴上已经多了个东西。
我用手将飞镖取下,对小媛说:“妹子你别乱来!”
小媛见我再三忍让,知道不是坏人,便问:“你是谁?”
“我是罗大冬,以前,是警察。现在被人陷害!”
听说是警察,小媛才放心了一些,问:“你真不是坏人?”
“我真不是,骗你是小狗!”
一说到小狗两个字,我的牙又开始痒了。
“你是坏人我就自杀!”
小媛说着就吧朝同花顺扔过去的飞刀捡回来,拿在手上。我看着那刀,心里更痒了。二话不说,把手上的飞刀又塞回口中,咯吱咯吱磨起来。
小媛听了,问:“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在剔牙!”我结结巴巴说。
小媛问:“你看见我爹爹没有?”
我磨了一阵,感觉舒坦了,才撒谎说:“不知道,好像找药去了。对了,今天在这儿的妹子,还有大叔呢?你有没有看见?”
小媛说:“到白老爹那儿去了。”
“理头发的白老爹?”
“嗯!他还说,如果有个大哥哥来找人,就说在乱坟岗的棺材里!”
我吓了一跳,问:“别的还有没有说什么?”
“别的?”小媛想了一下说,“还说,有人来找,如果我爹爹没有来,就让我跟那人出去。刚才那个坏蛋过来,我以为是来接我的,所以……”
说到这儿,小媛呜呜啼哭,哭得甚是伤心。
我走过去,四处看了看,摸了一件黑木匠的T恤衫穿上,说:“跟我走!”
小媛对我不放心,哭着说:“我不!我要是死在这里!”
我一阵心疼,没法,只好拉着飞刀走。
飞刀的另一端在小媛的手上。我一拉,她立即感觉到了。我一阵欣喜,说:“好!妹子,你就拉住那边,我带着你出去。我对天发誓,若是对你有半点恶意,天打五雷轰!”
小媛本就聪明,黑木匠不来,白老头来找。诸多事端,都指向她父亲有危险。
黑木匠若是不来,她要么出去找,要么坐着等死。
小姑娘犹豫再三,才点头答应:“我跟你出去!”
两人走到入口前,小媛摸了摸自己的面颊,问:“我的样子,出去……”
我打量小媛,看得入迷了。她的皮肤很白,像银鱼似的,天生白化病,加上长年累月不被太阳光照射,这女孩长得晶莹剔透,肌肤更是吹弹欲破。
有白化病的人我读书的时候就见过不少,去没有一个有小媛好看的。
不仅是我见过的,哪怕全天下的白化病人,也没一个有她漂亮。
难怪,同花顺会欲火焚身,难以自控了。
那家伙本就爱财如命,以前给警方做线人,并非本身有多正义,而是看准了警方的一点赏钱,和在茶楼打牌没人抓罢了。这时候得知黑木匠弄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五十万,没地方讨要,又见小媛如此漂亮,才打定了馊主意,要欺负这女孩不可!
“你很漂亮!”我说。
小媛很开心问:“大哥,我真的漂亮吗?我爹说我……”
“他说你什么?”
“他说我很难看!”
“那是他骗你,怕你出去遇到坏人。现在好了,有我在你身边!”
小媛揉了揉玲珑的鼻翼,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大冬,别人都叫我罗大冬瓜!”
小媛破涕而笑:“你不像冬瓜!”
“你见过冬瓜?”
“见过!”
从水井中出来,我把小媛藏在一片竹林中,就去街上打听乱坟岗的位置,顺便买了一个大饼回来。我吃了一半递给小媛,小媛啃了一口,说:“真好吃!”
吃完了饼,小媛又问:“为什么不带我出去?”
我找了个借口:“现在是白天人多,有坏人。等天黑了,街上人少,我再带你出去。”
小媛听了,居然信了,就坐在一地的落叶上面玩竹子。
我见了,挖了一个笋子给她:“来!笋子!”
小媛睁开眼睛,非常漂亮。
只可惜我用手晃了晃,她似乎没有多大感觉。
“你的眼睛能治好吗?”我问。
小媛说:“只有一个人能治!”
“谁?”
小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