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暗夜战,刚刚他路过时,她们两的争执声实在是太大了,他想‘置若罔闻‘不可以,只好,被迫的卷入她们之中,况且,以那天月暗表现的实力来说,一旦真的打起来了,吃亏的绝对不会是月暗。
暗夜江再怎么不对也应该帮帮她,不然他们四大元老的面子放哪里啊。
见暗夜战进来了,暗夜月暗也从床上站起来,随手从窗台上抓过一根发簪,随手吧头发挽了一个结,弄好。
“战叔叔。”这次回来是谁对她好,对她坏,她还是看的出来的,说以这对暗夜战的尊敬还是有的。
暗夜战,颇有深意的看了暗夜月暗一眼,半推半说的和暗夜江出去了。
暗夜月暗轻轻的合上门,背靠着,微微的谈了一口气,不禁疑惑到:暗夜江为什么,情绪会那么的激动?况且,她好像不止一次这样失礼的对待她了,而且每次都口口声声的骂她杂种?一想到这里暗夜月暗不禁握紧了拳,血瞳猛的收紧,“啪嗒”方才凝若躲的那屏风断成了两半。
“怎的如此动怒。”
暗夜月暗,被凝若的话声才拉回了现实:“抱歉我有些急。”
看到暗夜月暗那一副凝重的表情不禁道:“不知道为什么,再见到小暗,似乎小暗也对我隐瞒了许多罢。到底是为什么会让你,不再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了。”
“凝若......”暗夜月暗看了看凝若,她也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她已经经历了从苏明月堂堂的宰相家的大小姐到了一手遮完黑白两道的暗夜家的大小姐,而且更惊讶的是自己一直觉得最可靠的记忆也会欺骗她,真的是太过于惊人了,这么天方夜谭的事情也可以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她真的不敢相信了......“我......”
“别说话,我只要你明白就好。”凝若就那样看着她,那么的认真沉静,专注好像在记忆里都会很少见。
凝若无奈的笑笑,他最近也是紧张过度了罢。
“咳咳。”他过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道:“冷湛怕要娶妃了。”
“嗯?”暗夜月暗显然是被这一个令人惊讶不已的消息给震撼到了。
“你说,冷湛要迎娶侧妃了?多久决定的?”
凝若挑了挑眉,反问她:“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的心情现在十分的低落。你很着急?”
暗夜月暗也有一些莫名其妙,怎么听着他莫菱良可的话那么的不甚友善。
“早知如此本就不告诉你罢。”凝若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
“带我去见他一面。”
“我看你也当我大度,还是觉得我真的不会醋。”凝若轻轻叹息。
“你也知道的,我不是因为这个意思要去找他的。”暗夜月暗无奈的辩解道。
“是啊,我也知道。”
“那么......告诉我罢,他在哪里。”
“暗夜府的那一片桃林......”凝若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沉默良久,道:“那我便不陪你了。”
“嗯。”
暗夜月暗也并未多想,疾步走出房门。
漫天的挑花,飞舞,在风中盘旋,好似有生命似的,不知为何,暗夜府上的花园的花似乎永远也不会凋零;叶子永远不会枯落——也就像是暗夜家的繁荣强盛般永不落败......“小暗。”
暗夜月暗刚走进了几步,林中就有人轻轻的唤她的名字。
“嗯,是我。”
她又走进了几步——是冷湛——他一身素衣立在风中,显得他是那样的孤独......“我只是来问你一个问题。”冷湛不等她说话,便抢先道。
“你讲。”
“如实回答我。”
“好。”暗夜月暗不假思索的回答。
“如果说这一次要嫁给我的人是你,你,愿不愿意?”
冷湛静静的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月暗,月暗愣了愣,道:“冷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又多么的幼稚。”
“幼稚?”冷湛显然没有料到月暗的回答。
“你是把婚姻大事当作游戏吗?”月暗见他这样一副随意的样子蹙眉道。
“难到在你的眼中,我做的一切仅仅只是游戏一场?”
“难道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要娶我,可是你对我的了解究竟又有多少呢?你甚至连我的喜好厌恶度不知道,你凭什么说你爱我?”
“呵呵,游戏一场?那我这一场游戏可玩的真大啊。”冷湛嘲讽道。
“你说我,对你的喜怒哀乐都不了解吗?”
冷湛随手轻轻的捏住一片随风飘落的红色的桃花花瓣——暗夜家的桃花神奇的地方不只是它们可以在反季开放,而且,还因为它的颜色在暗夜家中种的也只有两种——一种苍白透着无力的白,另一种血腥中流露出悲凄的红......这两种最显无力的与悲凄的色彩此时,交融在了风中,构成一幅略显悲伤的画面......“不知道吗?”冷湛喃喃道——原来他做的一切在她盯得眼中也只是游戏一场罢了——永远也比不上她那个教她抚琴,为她屠城血洗十里,不惜为她放弃身段与尊严的那个他吗?
不等暗夜月暗答话他又接着道:“暗夜月暗,从小天赋过人,曾今巧遇千年寒谷望尘大师,并被说‘身聚慧根,将来必成大器。’记忆因意外丧失,被代养在苏家中,化名苏明月。”他停了停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惊讶的月暗。
暗夜月暗掩饰住了自己的微震,故作无所谓道:“冷湛,我非教书先生,不需你背诵与我的。”
“当然......远远不止。”他的话越说月越低,越说越低,声音越来越低,暗夜月暗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
“第一次见你,是在四大家族的宴会上吧......”
冷湛似乎陷入了回忆......夜很静,只有风轻轻地吹着,卷起落下的花瓣,漫天飞舞......“你五岁,那时我也很小,不过你那时真的很缠人......而且,很傲气”说到这里冷湛似乎轻笑了一下,继续道“......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很傲,竟在那种场合之下指着我的那些舞技对我说‘不管你是谁,你都赶快把这些讨厌的女人赶出去。’当时我也恼了心想这个比我还小的丫头还对我指手画脚,结果没想到竟是暗夜家的大小姐。”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暗夜月暗这时才发现自己面对这样的一个如此痴情的男人有多么的无助——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回应他。
暗夜月暗后退了几步,施展起轻功正欲离开,突然好像又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依旧在原地的冷湛道:“你以后会是一个好皇帝,帝位会是你的,其他的你不要再提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桃林......“我没有骗你不是吗?”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林中传来。
一个修长的人影越来越清晰。
冷战并未转身只是道:“这是在宣告你的胜利吗?”冷战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他真的输了?
“那样不可一世的你,在爱情的面前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但,你不也是吗?”
“我?当然不是,记住小暗永远属于我......”
“你?我看不一定吧,你还是不要太过于肯定了。”冷战顿了顿:“你并没有瞒过所有的人......你不要伤害她。”
这时,他慢慢的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凝若。”
凝若一身白衣,微风牵着他的衣角,他的脸上依然勾着惑人的微笑。
&;quot;我的命都可以给她,又何况这些无聊的事.......““最好如此。”冷战嘲讽的撇了撇嘴角。
“看来你还是不认输啊,八殿下。”
一股杀气骤然聚集了起来,不过片刻过后终归平静。
最终,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这一招用的是‘天下尘埃’吗?”凝若一个人喃喃道。
随即又将目光望向远方:他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即使重蹈覆辙。
暗夜月暗匆匆向房间走去,刚想进门,远处的一个小侍女连忙叫住了她:“小姐,请等等......”
暗夜月暗奇怪的看着她——什么事那么的着急?
“有事?”
那小侍女低声道:“小......小姐,家主大人叫您过去......”
暗夜月暗看她抖得厉害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让她下去。
那侍女如释重负的正准备退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女害怕道:“元....元宝儿......”
“哦。我记住了,你下去吧。”
那侍女差点眼前一黑,连忙行礼退下——听说小姐的行事风格都十分的狠辣,喜怒不定,而且又是暗夜家的第一人兼“金牌”杀手,据说可以与江湖上那个几乎杀人无所不能的七室会长不分上下,能不怕吗?
元宝儿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没事,好像上一个曾经服侍了小姐三年的侍女就是被小姐一怒之下杀了,死法极其之惨,而原因又被传的玄之又玄,有的说是因为偷偷的爱慕了小姐的恋人——凝家三公子所以被小姐......,又有人说是因为受不了小姐的残酷待遇想要逃跑不幸......总之,这件事被传的版本颇多,而且,小姐自己也在不久后消失了,现在三年后小姐回来了,这倒霉的事情又轮到了她......唉,谁叫她是新来的?
暗夜月暗记得,在她自己十一前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性格变成那样,看来世人记住的只是那样的她罢了——可是谁又能真正的忆起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她呢?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