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末。
在这一条繁华的大街上的另一头坐落着皇城里最有名气的酒楼——醉花楼。可这楼一般的女子是进不去的,因为,在那里,不光买酒水,还做另一种生意——青楼。
此时,在大街的这一头,一个女子,正扶着墙,剧烈的咳嗽着,系好的头发散乱了下来,使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可以从她的身段就可以看出此女子的相貌,不会普通,可是,却没有一个纨绔子弟敢上前去调戏一番,因为,一靠近就可以感觉到那一种无尽的、阴冷的修罗般的杀意。
鲜血从她修长的指间滴下。
一滴,一滴,又一滴......这时,一座轿子轻轻的停在那女子的不远处。光是,围在轿旁的侍卫就可以看出此人的身份不凡。
轿中人,示意轿夫停下来,但轿中人又迟迟不下去,这引来,街上的百姓驻足观看。良久,轿中人似乎无奈的叹了一声气,一旁的一个轿夫连忙轻轻的撩开帘子。
又是一阵,低低的抽气声。又是美男啊。刚刚东街,的醉花楼才传言,醉花楼的老板的,真容外泄,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可是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又一猜不出身份的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长的又是那么完美,却带给人一股冷漠,淡然的感觉,犹如,那出尘的莲花。
墙边的女子依然在剧烈的咳嗽。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声音惊奇的道:“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暗夜家的白修白公子吗?!”
人群中有人听闻,接着道:“是啊,是啊,我想起来了,是他,你们,不信的看看他坐的轿子”那人又远远的指了指骄子侧边的一角:“你们看啊,就是那个酷似眼睛的月亮符号,是暗夜家的族徽啊。”
人群有沸腾了起来。
这时,白修从轿子中走下,又是引来,人群中姑娘的尖叫。无视众人,几步就跨到了墙边的那个虚弱女子的身边。
“小暗。”他低低的道。
声音虽然很小,可是,轿子旁的侍卫们全是会武功的人,听觉都好的很。轿一旁的侍卫们,一听,心中惊,是小姐?
“咳咳,咳咳,我想杀人啊,离我远一点,让开!白修。”月暗支撑着想要推开白修奈何身体的极度虚弱,使她连站立都站不稳。
血瞳变色,由暗红色成为鲜红色,止不住的杀意,暗夜月暗心明白,杀意她快要止不住了。
一个踉跄,暗夜月暗突然跌倒,白修一个闪步就顺势抱住了暗夜月暗——亲密的有一些暧昧。
“别动。”
白修又低低的叫了她一声,她也是浑身无力瘫软了下来,不再挣扎。
白修,快速的封住她的几处大血,迅速抱着月暗上了轿子。
“小姐。”一圈的侍卫都连忙行礼。这一举动又让周围的人群吃了一惊,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暗夜家的白公子如此对待,而且,侍卫们都还如此的恭敬。
刚才他们叫的是小姐?暗夜家的小姐,不是早就失踪了吗?三年了,杳无音讯。
那这个,不会就是消失了三年的月暗小姐?
众人早就被这一波一波的惊讶,惊得个个呆若木鸡了,今天的一切都太过于刺激了,众人的神经早已快受不了了。
等众人回过神来,那轿子早已远远离开......“放开我啊......我说了的,不要你管......”暗夜月暗无力的声音从轿中传出。
接着又是,阵无力的喃喃。
“最好不要动。”简短的,有力的一句话响起。白修,又轻轻的揽了揽怀中的人。低声又到:“现在,你的穴道被我封住,因该可以暂时的压制住的。”
“放心,管不了多久”暗夜月暗似乎清醒了不少“我才用过的,结果只是反噬的更厉害些罢了......”
白修一听愣住了,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一脸凝重道:“反噬的......更厉害?”‘“没关系的,咳咳。”暗夜月暗,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
“还有,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
“可以。”
暗夜月暗还没问完,就见白修飞快的回答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暗夜月暗不知道相信这个——虽然与自己从小长大,却关系十分微妙的——朋友?她想到他们的关系,竟不知道,可以用哪一种关系去形容。朋友?亦或是……有一些牵强,的关系可是也只是这样才说的过去吧。
“你就这样的相信我?”白修,有些奇怪,平时,两人并不合拍。
“嗯。”
她,竟会这样的条件相信他。
这是他也料不到的吧。
“你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和保护自己,所以,就呆在这里吧,一起回去。”,白修,顿顿又道。
见她沉默,他也不再言语,只是感觉怀中的她,渐渐放松了。
良久,车中无语。
白修轻轻开口:“这么多年了,不要在同我闹了。”
“什么?”
见暗夜月暗没有听清,他又重复了一遍;“现在在暗夜家的人能与你站在一遍的人也不多,你清楚的暗夜月暗。”
暗夜月暗一双血瞳淡淡看了他一眼。他说要和她和解,可是,从暗夜家的角度来说,是没有必要的,他在家中的地位,和位置完全没有必要,和她搅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又要来趟这一趟浑水啊。而切,话语中隐隐还带着,一丝关怀?
“你在帮我?”暗夜月暗不答他的话反倒问起了他。
“为什么为这样想?”
“是啊,为什么呢?告诉我啊!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我想你想错了。”
“没有。”
白修,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像是想从她的那双血红的血瞳中读出什么。
沉默。
“好,和解。是我想太多了。”暗夜月暗先开了口。
她分明看到了,白修又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白修却没有注意到,月暗眼中的那丝——悲哀。
你为什么,不回答?
我要的是一个答案,白修。
在最后的一摸的斜阳的护送下,轿缓缓的停在了,暗夜家的大门前。
“小姐,公子到了。”随从连忙禀报道。
门帘,缓缓的掀开了,接下来的一幕是随从惊讶的瞪大了眼:他们的公子大人竟然就这样,毫不掩饰的抱小姐下了车,他们的不和不是没有听说过。可是,竟然......暗夜月暗,此时安安稳稳的睡在白修的怀里,方才实在是太累了,便昏昏沉沉的睡去,对一切都丝毫不知。
“小姐,她.....”一旁的侍从,好不容易从惊讶中反映过来,变装着胆子问道。
“无妨,我送她过去......”白修还是淡淡道。
“是,是。”一旁的侍从虽然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但还是依旧恭恭敬敬的回答。
房内。
暗夜月暗安静的睡在床上,白修立在床边,深深的凝视着她。
有一丝眷恋、一丝深思、一丝揣测......良久,他低低的叹了一声气,转身走出了房门,就在关上房门的那一霎那,原本安静睡熟的月暗,睁开了眼。
她轻轻地坐起身来,松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就这样,也不知在想什么......柔嫩的唇瓣微微的张了张:“可以出来了,凝若。”
“躲在那里,难道你一点也不嫌累?”
屏风后,轻轻走出一个人影。
果然是凝若。
暗夜月暗,虽然胸中又涌起了一股血腥味,可是还是竭力的忍住了——因为,不想让关心她的人为她担心......她撇过头去,尽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看着凝若,可是她,在转过头的一霎那,捕捉到了凝若脸上的那一丝,严峻——也就是那一刹那,而已。
凝若不再躲藏,从屏风后走出,看着那暗夜月暗无奈道:“着实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小暗,若是你灵觉在迟钝一些便好了。”
“怎的,今天你如此清闲,莫不是醉花楼没什么生意?还是觉得我这处你来的习惯?”暗夜月暗看着凝若勾唇道。
“你可以细细想想有什么未曾告诉我?”凝若语气淡淡,确是不善。
见暗夜月暗不理他眸中有一丝薄怒道:“可是小暗,为什么生了病都偏生喜欢隐瞒于我?”
暗夜月暗的心中一惊,他的消息未免太过灵通了罢,兴许凝若也只是隐约猜到什么,能瞒下来就瞒罢。
“自然不会瞒你罢,若是我觉得有什么不适,自便会去寻医。”暗夜月暗即使决定了要隐瞒,但还是有些紧张,她明白,凝若很精明,她说多了,也许他会猜到。
“真的?”凝若见她不承认,突然凑近月暗,一张脸被瞬间放大了几倍,一双冷凝的眸子看着她。
男子目光沉浸专注的看着她,暗夜月暗双颊微红起来......正当她要说话时,凝若突然轻声道:“好像有人要来找你了罢。”
说罢,一瞬间消失了,对,是消失。
正当暗夜月暗还没有理清状况时,门被推开了,来的是许久不见暗夜家里的江姨。
女子虽是上了岁数,却是依旧美艳动人,但看暗夜月暗的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暗夜江见月暗再房内,又想起了方才才被父亲暗夜清幽责罚了心中不快,本来想与她好好谈谈的。
但当她一见到这一张像她母亲暗夜曲像的不能再像的脸时心,又不能在平息了:“月暗,我也不给你多说些什么了,只是告诉你,你这一次回来的动机最好不要不纯,在做出什么伤害家族的事情了。”
“你如何有立场来此地苛责我。”暗夜月暗挑眉。
“我苛责你?哈哈”暗夜江笑了,随即又道。
“我只是想请你明白,你也不要想企图占有暗夜家的继承人的资格。你是一个连父亲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罢了。暗夜曲留下的是谁的孩子我们都不知道,你血统亦是不纯,只不过是让大家勉为其难的赐你一个姓氏,然你姓暗夜罢了,所以,你最好是不要动这个继承的念头......”
暗夜月暗虽一开始便知道自己此番回暗夜家必定有的人会看不顺眼,可没有想到这么快便有人找上了门来。
她本是未曾动怒,却听见暗夜江提到了她的身世的事情,眸色微沉,双唇微启道:“你走罢。”
“你!”暗夜江气结,仿佛她的话,女子未曾听进一句一般。
“江,出去。”正当暗夜江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