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战详收到消息之后很快就和徐氏赶了过来,他看着地上跪的哭两个丫鬟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姐呢,小姐的脸怎么了?!”
来人带了一身砺气,两个丫鬟吓得胆子都要破了,张着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湄儿,你在哪?”徐氏房内看不见花湄,心下疑惑,屏风内已经传来花湄委屈的声音,“爹娘,女儿的脸毁了,呜呜……我不要看见你们,我要等大夫来!”
“哎呦喂,我的女儿诶。”看见自家女儿哭,徐氏的心都要碎了,忙走到屏风后,然后看见花湄的那张脸,她还是吓了一跳。
只见原本清秀的小脸红肿得看不出原样,就好像发脓了一般,有黄水从毛孔流出来。
那头发也是散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像鬼魅一般。
徐氏忍住呕吐的冲动,很快悲从心来,抱着花湄就大哭,“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大夫马上就来,湄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娘一定会找出毒害你之人!”
身后的花战详看着那母女俩,甩了甩袖袍,阴鸷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丫鬟,厉声道,“府里都是精挑细选的奴才和丫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快说!”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抽抽噎噎才将刚才的事说了出来,觉得大祸临头了,重重地磕着脑袋,额头流出了血,哭诉道,“奴婢并无毒害小姐之心,奴婢也不知道小姐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老爷,您相信奴婢啊,奴婢没有下毒。”
花湄冲过来抬脚把丫鬟踹倒在地,面目狰狞不堪,“好啊,自己做事了错还敢怪别人!看本小姐不打死你!”
花湄正欲抬手,哪只这时候脸上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看不清的五官宛如千万只蚂蚁啃咬,密密麻麻的疼,伸手就要挠脸,“啊啊啊――娘,女儿好疼好疼啊――”
徐氏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却迎来花湄的反抗,花战详看不下去,走过去直接一手刀劈在花湄的脖颈,抱住软绵绵的花湄将人放好,“大夫来了没有?!”
他就花湄一个女儿了,自是当成了掌上明珠,利益还没得到,这时候哪容得花湄出事。
他看着两个丫鬟,鼻子里重重的哼出一声,“来人!立即把这两个丫鬟给我拉下去!重罚!”
“老爷饶命啊,老爷,您饶命啊。”两个丫鬟的声音渐渐远去。不管这事和她们有没有关系,这罪也是担定了。
这就是人权。
花战详也知这一次事情必然有蹊跷,自从他执掌花家后,花家几年没出过事了。
府里的人身份他都明查国,不可能会有奸贼进来,但是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下毒,对方必然心思玲珑,且武功高强。
否则,也不会来去自如。
虽然他举报花战谦并因此升官,但是朝堂上他一直恪守本分,从不会与人得罪。
那么这次,会是谁?
幽深阴暗的目光渐渐泛起深思。
心疼女儿的徐氏趴在床边握着花湄的手细细地哭了起来,房内只有那低泣的声音。
她可怜的女儿啊。
绿萝领着李大夫很快就来了,花战详起身,“李大夫。”
李大夫掬礼点点头,“花大人,大概的事草民已经听你家丫鬟说了,我这就给花湄小姐看看。”
“李大夫您一定要治好小女。”徐氏让了位置出来,眼圈还红红的,朝李大夫说道。
李大夫礼貌的颔首,话并未多说,而是开始替花湄检查起来,许久,他才沉重的摇摇头道,“花大人,恕草民不才,本大夫行医多年,并不知道花湄小姐身中何毒,还请花大人另请高明吧。”
这李大夫,和李唯还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不过李唯进了太医院任职,而这李大夫不想参与朝堂之事,所以多年来一直在民间当个没有地位的大夫。不过他名声颇好,官家里没有自配大夫的都会请他上门,是这一带比较重量级的大夫了。
听他这么说,花战详道,“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李大夫看了花战详一眼,“草民的表哥李唯李大夫或许会有医治花湄小姐的办法。”说着,他颔首,“那草民就先告退了。”
李唯是怎么升到今天的地位,大家有目共睹。
虽然当然的事李大夫不甚清楚,不过也听得一点。
这李唯收益于花陌,而花陌又和花家任不合,这……
花战详一时陷入两难。
徐氏自然也是深究里面的门道,不过这些又哪里比得她女儿重要,再说现在只是拜托李唯,和消失几年的花陌并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