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李教授精彩的点评。”萧子健彬彬有礼地说,“不过,这方砚台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不知道李教授您发现了没有。”
“哦,此砚还有特别的地方,这我倒是没发现。”李教授目光诧异地盯着年轻人,笑眯眯地问,“有什么特别之处,你说吧?”
萧子健本想把透视所见告诉李教授,又怕他不信,就转而说:
“李教授,这儿有仪器,麻烦你用它来检测下我的东西。”
说时,萧子健把眼光转向放在长桌上那台仪器。
“别的东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这砚台嘛,似乎没这个必要。”李教授看着搁在桌面上的砚台,面带微笑地答道。
“我知道李教授是砚台方面的着名专家,不用仪器鉴定,也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萧子健恭维了句,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有些东西恐怕是肉眼无法看到的,要不就不用生产仪器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宝贝里面还藏着肉眼所无法看到的东西。”李教授语气中透出几分讥讽和挖苦,“当然,你这么想,我也能理解,毕竟是你的宝贝,总希望它能价值连城嘛。”
“是呀,李教授,我总希望我的宝贝与众不同,而且我也觉得它应该这样。”萧子健笑着说,“也许它还真像我所期待的一样,会给我一个惊喜哪。正是因为这样,我恳请李教授进行检测。”
“其实真没这个必要,一切都如我刚才所说,不会有什么纰漏,更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李教授肯定地说了句,接着执杯抿了口茶,换了口气说,“既然你提出这个请求,我就检测下吧。”
“谢谢,李教授,太谢谢你了。”萧子健客气道,“请吧!”
李教授应了声不用客气,就伸手从桌上拿起那方端砚,放到那台半新不旧的仪器下检测起来。他对自己的鉴定非常有把握,所以就有些儿漫不经心了,不过很快就心头一震,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因为一幅奇妙的画面通过镜片呈现在他眼前。
萧子健一直在注视着李教授,看到他面上露出惊诧的神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沉住气不问,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教授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拿手揉了揉眼睛,表情越发诧异了,一副简直不敢相信的样子,却不吭一声不置一词。不过,他这样子引起旁边那位青年专家的好奇,便问起他来。
“怪了怪了,这砚台底端竟然隐藏着一幅奇妙的山水画。”李教授发出惊呼声,“说真的,连我都不敢相信,要不你看看。”
“真的,还有这等奇事?”青年专家一脸诧异地问。
“小刘,你看看吧,也好帮我确认一下。”李教授边说边将仪器移向青年专家,“老实话,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罢,李教授轻轻摇了摇头,兀自那么笑了笑。
青年专家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就对着仪器的镜筒观察起来。结果当然是像李教授一样震惊,一样难以置信。因此,他便怀着几分兴奋与惊喜请在座另外三位古玩专家看,以此确定所见一切。
待三位专家看过之后,就得出了一致的结论,那就是隐藏在砚台底部的山水画确实存在,且是自然生成,因此这方端砚极其珍贵,估价应该在百万以上,建议卖主以一百万作为起拍价。
萧子健彬彬有礼地谢过各位专家,然后向拍卖师报出起拍价。
“小萧,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怎么事先就知道这砚台有特别之处。”李教授惑然不解地问,“难不成之前你已做过鉴定?”
“没有,没有。”萧子健掩饰地笑道,“这是我的宝贝嘛,自然就希望它能与众不同,有特别之处,这样就可多卖些钱。”
“你这话看似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有点不相信。”李教授眯眼笑道,“好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李教授,我真的没有做过仪器鉴定,买的时候也只是肉眼鉴定。”萧子健申明道,“我不善于说谎,尤其在老教授面前。”
“好好好,我也不研究这个,其实也没这个必要。”李教授习惯性地摆摆手说,“拍卖马上就要开始,看看你能赚多少钱吧。”
“谢谢李教授帮我检测鉴定,让我的宝贝身价倍增。”萧子健由衷地说,“等拍卖结束后,我请李教授以及各位专家吃饭。”
“不必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李教授和蔼可亲地说,“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了,小萧。”
其他专家也跟着李教授婉言谢绝萧子健的好意。
很快拍卖就开始了,只见拍卖师手里托着那方砚台,对着在座各位卖主介绍起来,也就是把专家的话重复了遍,不过很有煽动性。完毕,他便手持拍卖锤,报出拍卖价,正式拍卖了。
于是,大厅里就响起了报价声,一百一十万,一百一十五万,一百二十万……报价一次高过一次,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萧子健听到在座各位买主踊跃竞价,而且不断地往高处推,内心欢喜不已。报价报到一百五十万时便戛然而止,没有人再参与竞价了。一百五十万一次,一百五十万两次,一百五十万三次!随着拍卖师一声锤响成交了,卖主是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富商。
年轻富商将一张开好的支票递到萧子健手上,萧子健便将砚台交给卖主。彼此握手寒暄了番,就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去,继续观看下面的拍卖。萧子健没竞拍古玩的打算,纯粹是看热闹。
一个小时过后,拍卖会就结束了。出了大厅,萧子健往左一转,朝自己的车子走过去。很快,他就开车缓缓朝街道驶去。
又赚一百十一多万,萧子健心情非常舒畅,就想着邀朋友上酒吧喝酒。他首先想到的是叶雪菲,而不是梅子,这让他自己都感到有点吃惊,暗想难不成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要不怎么会这样呢?他兀自摇头笑了笑,却又情不自禁地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