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何满心欢喜地说,“小萧,我就不送你了。”
“客气什么,就两步上车,还用得着你送吗?”萧子健说。
“好,那你就赶紧上车吧,别耽搁吃饭的时间。”小何笑道。
“该是怕耽搁你和小邱美女共进午餐的时间了吧。”萧子健说。
“你可以这样理解,我并无异议。”小何呵呵一笑道,“再说了,并不是我阻拦你跟我和小邱美女一块吃饭,是你拒绝邀请。”
“瞧这家伙这副高兴的样子,你也应该接受我的邀请,好趁机杀杀他的得意。”小邱开玩笑道,“帅哥,你咽得下这口气。”
“咽得下,有什么咽不下的。”萧子健无所谓地笑了笑,接着向小邱摆摆手说,“好了,玩笑就开到这,我该上车了。”
说着,萧子健就上前走了两步,一把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很快,车子就驶进了街道,一溜烟地消失在密集如蚁的车流中。
回到家里,萧子健顾不上与在厨房里做饭的母亲说话,径直往自己的书房里走去。他把随身携带的皮包放在书桌上,嗞地一声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那方砚台,捧在手里仔细端详。
其实之前萧子健已经仔细看过了,而且凭他对苏东坡书法的了解,判断出这方砚台不是苏东坡用过的,而是别人托他的名制作的。但他还是要认认真真的端详,似乎想从中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可光凭肉眼,他又实在看不出什么,判断与之前并无二致。
默然半晌,萧子健脑子里突然生出个念头,要透视这方砚台。于是,他凝神屏息开启右眼的透视异能。只见右眼迸射出一道常人难以觉察到的淡绿色的光芒,直往砚台内部透进去。他定眼一看,发现这方端砚质地与众不同,非常特别,竟然呈现出一副美妙无比的山水画。哇塞,奇妙,真是太奇妙了!
萧子健透视了好大一会儿,直到感觉有点累,才收了右眼的透视异能,恢复到正常状态。可他仍旧很激动,因为心里清楚这方砚台的价值得翻倍了,至少可以卖到百万以上。原本只想买来玩玩,顶多也就是借此来研究下砚台,没想到竟然又大赚一笔了。
应了古玩圈那句话,运气来了,就算不想发财也不行了,似乎冥冥之中财神爷就大驾光临了。财神爷来了,萧子健当然高兴,尽管赚的钱不会很多,但毕竟这是同陈凯拆伙单独做的一笔生意。
把玩了番砚台,萧子健把它搁在书桌上,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接着伸手从桌上端起茶杯,一连慢慢饮茶,一连想着事儿。
寻思了好半天,萧子健最终还是决定把这方砚台拿到拍卖会上拍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现在急需要钱,也是与陈凯拆伙后本钱就得独自承担了,尽管高老答应帮忙,但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向别人伸手求助。如果把这方砚台卖掉,便有两百多万。
对一般人来说,两百多万应该是个大数目,但像萧子健这样做古董生意的,也就算不了什么了,任何一件好东西都在百万以上,尤其是赌石,那更是这样了。是呀,赌石会马上就要到了,这既是个开眼界的机会,也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因为可以小博大。当然,前提是眼力要非常好,对萧子健来说,最不缺的就是眼力。
想到赌石这事,萧子健就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因为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赌石会的到来,这样就可以凭借自己眼力好好赚一把,还有就是非常期待能与老同学陈凯再次会面。自打出了那事后,陈凯就跟他断绝了来往,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意。
其实这期间,萧子健也去过两趟聚宝斋,想再陈凯见上一面,坐下来好好谈谈,以消除彼此间的误会与隔阂。可惜的是,陈凯不想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吃了闭门羹,因此他只好放弃了这想法。
萧子健拿砚台换钱的心很急,第二天上午他就驱车去了本市最大的拍卖行。来到拍卖行大厅时,里面已经座无虚席,尽是些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有钱人。台前,那位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年轻拍卖师正拿着幅明代着名书法家王铎的拍卖,报出了起拍价。
按规矩,拍卖师在进行拍卖的时候,卖主是不能前去打扰的,得等当下的拍卖完成后才行。因此,萧子健只好站在一旁等候了。他一边看热闹,一边琢磨着如何向台上坐着的专家推荐自己的东西。寻思了番后,他觉得照实说出这方砚台的情况最为明智。
过了一刻钟,那幅王铎的书法作品最终以一千万成交。萧子健瞧见拍卖师偷闲喝茶,就赶紧走上去,报请拍卖自己的砚台。
拍卖师彬彬有礼地向萧子健点了点头,然后请他把东西给专家做鉴定,并且登记起拍价,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进行拍卖。萧子健向年轻帅气的拍卖师道了声,就揣着那方砚台往专家席走过去。
这位专家年过六旬,瘦小,秃顶,脑边围着圈灰白的短发,身穿咖啡色西装,打着条白底蓝格子领带,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他和蔼可亲地与萧子健聊了几句,接着就眯细着眼睛端详起托在手掌上的那方端砚,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萧子健根本就没想过要隐瞒什么,当下就把端砚的情况向老专家和盘托出。其实,老专家也看出了此砚非出自苏东坡之手,不过见年轻人这样坦诚,还是赞许地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
“小萧,你能这么坦诚,我很高兴。此砚确实不是算出东坡居士之手,而是后人托其名而制作,这从这幅书画作品中就能发觉。不过,此砚倒是用上好的端石制作,而且制工精良,是方非常不错的砚台,价格应该在三十万以上,你可以报这个价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