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子健就从沙发站了起来,拿着剑往书房走过去。约莫一刻钟过后,他拿着闪闪发亮的青铜剑,兴冲冲地跑向父亲。
“爸,你看这剑怎么样?”萧子健站在父亲面前,高声地说。
“好剑好剑,果然是好剑。”父亲激动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两眼定定地盯着那把青铜剑,连声赞叹道,“这真是把宝剑啊!”
“爸,你拿着看看,不过得小心点,这剑锋利无缘。”萧子健嚓地声拔出剑鞘,递到父亲手上,“这剑青光闪闪,太好看了。”
父亲小心翼翼地从儿子手上接过青铜剑,一边伸开手掌轻轻抚摸,一边啧啧赞叹,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良久,他才对儿子说:
“说真的,这辈子我没见过这么好的剑,真是开眼界了。”
“我也没见过,没想到今天不仅见过了,而且还成了自己的宝贝。”萧子健不无兴奋地说,“说真的,这就像在做梦似的。”
“二十万哪,二十万的东西也应该有这样好呀。”父亲说。
“二十万能买到这把宝剑,实在是太幸运了。”萧子健感慨道,“跟你说吧,爸,这把剑至少值两百万。”
“两百万?”父亲吃惊道,“这么把剑值两百万,怎么可能?”
“爸,这可是青铜剑,而且还是战国时期的,哪能不值两百万。要不是因为中间有道裂缝,那可就成无价之宝了。”
“真的是这样?”
“真的。我对古董市场比较了解,这把青铜剑卖两百万肯定没问题,如果遇到有钱又爱剑的收藏家,还能卖出更高价。”
“两百万,这就是说你至少能赚一百万?”父亲瞪大眼睛说。
“不,至少能赚两百万。”萧子健笑着说。
“咦,你不是跟陈凯合伙,怎么能独占哪?”父亲疑惑地问。
“我是跟陈凯合伙做生意,而且上午还是他带我去拍卖会的。”萧子健解释道,“可他看走了眼,说这把剑不值钱,说花二十万买它会亏本,所以就不跟我合伙做这桩生意。”
“哦,原来是这样。”父亲恍然道,“那你哪来钱买这东西?”
“借的。”萧子健照实说,“我跟陈凯借了二十万。”
“这样呀。”父亲说,“你干嘛要跟陈凯借,爸这儿有呀。”
“我说过不用爸的钱,就肯定不会用的。再说我同陈凯借钱,也挺容易的,说一声他就会借给我。”萧子健说。
“尽管这样,但爸还是不希望你跟别人借钱,这会让你欠别人的人情。”父亲一脸严肃地说,“还有你赚这么多钱了,是不是得给陈凯些,虽然他没跟你合伙做这桩生意,但毕竟借给你钱。”
“爸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既然没合伙,那就没必要给陈凯利润。再说即便我想给,他也不会要。”萧子健若有所思地说,“至于这人情嘛,我会想办法还的,还将合伙做生意,我让他拿六成。”
“我也清楚陈凯家有的是钱,又是个讲义气的人,是不会平白要分你钱的。你要给他钱,没准他还会生你气,认为你污辱了他的人格。”父亲沉吟着说,“好,那这次就算了,下次想办法还他的人情。健儿,做人得讲情义,欠人家的情,就得想办法还。”
“是,爸,我会还陈凯的人情。”萧子健郑重其事地说。
“好,这样就好。”父亲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爸该上班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爸,等把这剑卖了,我就买车送你上班。”萧子健笑着说。
“不用不用,没必要这样浪费钱,我可以挤公交上班,急的时候打车就是了。”父亲笑呵呵地说,“你的心意爸领了。走了!”
说着,父亲就一转身迈着轻快的脚步,朝门口走过去。
又能大赚一笔了,萧子健心里当然高兴。不过,他清楚能这样在古玩市场里不断地淘金,并不是靠自己的运气,而是靠自己的透视异能。右眼有了透视异能,不管什么东西,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对古董知识和市场行情的了解,赚钱肯定没问题。
尽管萧子健特别喜欢这把青铜剑,但他还是决定卖掉他。于是,几天后的一个上午,他独自来到拍卖行,拍卖自己的宝贝。
这是家正规的拍卖行,而且是本市最大的拍卖行,每个星期都有会进行两次拍卖活动,以满足古董交易的需要。
一进大厅,萧子健放眼一望,只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大家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上空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嗡嗡声。拍卖会的拍卖师站在那张漂亮的红木方桌前,同一位手里拿着张字画的中年男人交谈,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在商量起拍价的事儿。
之前萧子健已经与这家拍卖行的工作人员联系过了,将青铜剑的情况同他们说了,并请他们做登记。因此,这会儿他直接朝那位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拍卖师走了过去,客气地向他打招呼。
由于拍卖师正同客户交谈,所以只对着萧子健点头笑了笑,示意他稍等片刻。于是,他便双手捧着青铜剑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候,同时把眼睛看向那些一身名牌、意气风发的有钱人。
没错,能到这儿来淘宝的人大都是富商巨贾,或者是收藏界赫赫有名的收藏家,只有极少数是普通的爱好者,但他们至少也属于中产阶层,毕竟玩古玩是要有一定的财力的。
拍卖师与那位客户谈了阵后,就开始举着那幅画声音洪亮地介绍起来。原来那是幅八大山人的早期画作,山水挂轴,虽然不是他的代表作,但作品的艺术价值也不低,报价八十万一点都不高。正是因为这样,大厅里叫价声此起彼伏,大有互不相让之势。
萧子健对书画挺感兴趣的,尤其是八大山人的画作,不过今天他不想参与竞拍,只想把自己的宝贝卖掉,好挣钱买车。因此,他只一边看热闹,一边琢磨着自己的报价多少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