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兄,这个以后再说,咱们先给他们把这个盅给解了吧?”卡子心急的说。
“……”肖子延无语。
说的好像他故意为难人不愿意给人解盅似的。
“怎么啦?”卡子疑惑地问。
“你去用盆装点水过来,我有用。”肖子延收回视线,情商太低了他决定无视,省得拉低他的智商。
“喔,水盆装水啊,行,你等一下。”
卡子虽然情商很低,但是他的行动力还是蛮强的,三两步跑到洗手间那边用盆装了一盆水就端着过来了。
“放那。”肖子延指指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你们每人滴一滴血进去。”
“血。”张涵跟无痴居士几人对看了一眼,不明白把血滴到水里是什么意思。
王志皓知道这肯定是一种对付盅术的方法,他不懂解盅的方法,所以决定全力配合不再多言,快速翻找出一把小匕首放在桌上。
无痴居士虽然心里很疑惑,但这么多年行走于各色人之中的他相当的敏锐,也是最先一个拿起匕首将血滴在水盆里的人。
肖子延见状,快速捏了个手决,血在滴入水盆后因为术法的原因没有跟着水融化,而是直接沉入盆底像一颗有实体的血珠一样在盆底不停的摆动着。
戒躁是他师傅的脑残粉,也不管无痴做的对不对,跟着拿起匕首在手上划了一刀,那血哗啦哗啦流了一大堆下去。
“哈,这人是不是傻缺来着。”卡子看的嘴角都抽了。
都说了滴一滴血下去,结果这人把自己肉划得这么重的,瞧着流了那么多血,落在盆里竟然变成了拳头大的一颗血珠。
迟婉也是暗自摇头,戒躁这个人看着战斗力很强,结果这脑子却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说的好听一点,这人是直爽忠诚,难听点就是傻,没心机。
张涵这么多年在商场上也是有胆有识,哪怕刚刚迟疑了一下,落空了这么一步,后面也不用人再催促,直接拿起匕首刺破手指滴了两滴血下去。
唯一慢吞吞的就是单小红了,她拿着匕首刺破了一点皮儿,用力挤了半天才挤出一滴血出来。
肖子延也没管他们滴的血是多是少,只是在他们全都滴过血之后用手快速地在水盆上面摸了一圈,水面上立即泛起了一层似青似紫的光晕。
“启。”肖子延眼里射出一道光,水盆里的水突然开始沸腾,过了大概几秒钟水面又慢慢平静下来。
水盆里慢慢显现出一个老头和一个没有身子只有头颅的人头。
掌握盅术必须和母子盅都要有牵扯,所以在这边刚显现出他们的影像,水盆里的老头和人头老祖就都有了反应。
“敢找人过来与我斗,就要有死无全尸的下场。”人头也就是飞头老祖眯眼阴狠地说。
他已经给害死连苟的人全都下了盅,现在这些人居然敢找人来与他斗法,恼怒的老祖决定直接将他们送到阎王爷那去报道算了。
“是,老祖。”苗人老头听命快速驱动体内的母盅,开始唤醒被下到张涵他们身体里的子盅。
像这种人体供养的血盅的确厉害,苗族老头母盅一催动,张涵几人的血液里的子盅就有了反应。
不过因为肖子延施法的原因,那被唤醒的子盅只有在水盆中的血珠有反应。
张涵等人盯着内里不停的翻涌,没多久就从血珠里爬出密密麻麻的血色小虫子。
“啊……这些血里面怎么会这样?”单小红吓得浑身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看见水盆中血液里面的那些血色小虫子,她觉得浑身发麻。
无痴师徒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老祖,我觉得子盅有些不对劲。”苗人老头拼命的催动体内的子盅,却发现子盅只给了他一点点微弱的回应。
“看来还真有胆大包天的家伙敢来,也不去打听打听老祖我是谁,竟然就敢和我斗法,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他们死字是怎么写的。”飞头老祖转头面对着肖子延的方向阴狠的说。
肖子延冷嗤一声,不待对方再口出狂言,伸手探入水中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抓住飞头老祖的头发将其直接从水中拉了出来。
从只有水的水盆中拉出一个人头来。
这是怎样一幅惊骇的场景?
“啊……”眼前的一幕太过不可思议,别说是不懂玄术的张涵夫妻,就是王志皓跟卡子都大吃一惊。
隔空取物说的容易,但真正能做到的从史至今也没有几个人,更别说一个无法借用神力的鬼了。
“你说你要教我死字怎么写的,嗯。”肖子延微翘着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还处于一脸懵逼状态的老祖。
由记得他生前就对巫师没有半点的好感,最讨厌这种以阴邪手段害人的家伙,曾经的他有段时间还特地去学过盅术以及解盅。
现在死了之后同样这对这些巫师讨厌至极。
原本作为一只鬼他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谁让这些人碰上迟婉了,那就只能算他们自个倒霉了。
“你是谁?为什么你能抓住我?”飞头老祖怒瞪着眼吼道。
呀呀!这不可能,他已经练成了飞头盅,非常人根本没办法抓到住他。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抓你就跟抓只蚂蚁一样。”肖子延轻视地甩了甩手中的人头。
“放屁,想抓我你是在做梦……”飞头老祖被肖子延的话气得开始七窍流血,在那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
“想抓住你是做梦,那我手中的这是个什么东西?”肖子延抖了抖手,飞头老祖像个皮球似的上下甩动了好几次。
“你,你……”飞头老祖似乎真心被气到了,你了半天最后在卡子靠过来想看仔细点的时候突然“噗”的吐了一大口鲜血。
漫天飞撒的血液直直朝卡子喷过去。
“小心。”肖子延伸手用宽衣袖挡了一下,成功地将吐向卡子脸上的血给挡了下来。
“哈哈。”飞头老祖扫了肖子延的手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那口血并不是普通的血而是供养血盅的血,那些血在沾上衣袖的瞬间迅速变成的血虫,密密麻麻地爬进肖子延的衣服里面。
“啊……大师,大师,你身上有虫!”单小红惊恐地看着那些虫爬去爬来,吓得退开好几步,生怕离得近一点会跟着遭殃。
“小子,狂妄是会付出代价的,中了我的盅虫你也就离死不远了。”飞头老祖得意地说道。
血盅都是跟着盅主的实力而来的,想要破他的盅术除非实力达到他的这个级别,否则的话想解盅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刚才老祖一个没留意竟然被人抓在手里,这让脾气怪异的老祖心里恨得牙痒痒,如今看到肖子延终于也中了他的盅术任何能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