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王志皓了然地点点头。
肖子延的能力确实是一个谜,哪怕认识这么久,不管是师傅还是他都没有办法摸清肖子延的底细。
刚刚开始他跟师傅还以为肖子延生前乃是茅山嫡传子弟,因为他对茅山道法了解的比他们还深。
结果接触的越多,发现的越多。
也知道了不管是茅山嫡系不外传术法,还是是盅术,玄术,面相他似乎全部都有涉及。
“原来迟婉施主居然连盅术都有涉及,这下张涵施主总算有救了。”无痴居士呼了一口气十分欣慰的说道。
“嗤。”迟婉现在在心里已经把无痴居士当成了一个大骗子,听了他的话不竟暗中嗤笑一声,就这作派,还真是将自己放在制高点,弄得好像他有多担心张涵似的,其实不过是放心自己终于有希望得救罢了。
“哎,无痴居士太过高看在下了,实在是惭愧啊!”迟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虽然对盅术有那么一些了解,但是并不擅长于解盅。”
“师傅,你也不会解盅吗?”戒躁和尚听到师傅说了那么多话,总算反应过来,原来他师傅没有办法解盅。
“哎,术业有专攻,你师傅我虽然听说过盅术,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遇上过,这还是生平第一次亲眼所见,却没想到……哎!”无痴居士虽然叹了口气,但是半点尴尬的情绪都没有,给人一种错觉哪怕他真的不懂盅术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也对,他们还同出茅山正派呢,我看也不是每个人都懂盅术。”戒躁深有同感地点头,连同宗师兄弟都不是个个都会,更何况师傅,不会那不是很正常么?
“几位大师,解盅想来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解决得了的,不如我们静下心来慢慢地讨论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办吧?”张涵发泄了一通,之后感觉智商又回来了。
“说的是,迟婉施主不若先给张涵施主诊治一下,看看身体里面到底被下的是哪一种盅。”无痴居士收敛心里的想法,很理智地说。
“无痴居士不用那么客气,叫我迟婉就行。”迟婉礼貌地客套了一下。
老是被人施主施主的叫,心里实在是别扭得慌。
“不错,无痴居士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们的名字就可以了。”张涵也很给面子地说。
“呵呵,也好也好。”无痴居士笑着点点头,“那几位也直接称贫僧为无痴或者居士就好,大家都能随意一些。”
“那行,请问一下居士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迟婉话锋一转犀利地问。
其实她心里对幕后之人已经有了猜测,不过她也没打算让无痴他们了解更多。
“我们能得罪什么人,要真说得罪的话,还不就是得罪你们几个。”戒躁眼神不善地看着迟婉他们一行人。
“就你这随时随地跟乱咬人的疯狗一样,还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卡子冷哼一声。
“放屁。”戒躁火大地怼了回去。
“行,骂人是吧,呆会解盅你别哭着求我们。”卡子得意的斜了戒躁一眼。
你脾气大,你能耐,最好待会你别求人。
戒躁被噎得眼都红了,却没有办法再怼回去。
总不可能说解盅不用你们帮忙吧,那可是要命的事。
“师兄。”迟婉拉了拉卡子的衣摆暗示他别再说了。
怼几句回去撒了气就够了,不依不饶,一直找茬可要不得。
卡子感觉到有人拉他,转头正想和迟婉说话,谁知肖子延横插过来,一脸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吓得卡子马上不敢再说话了。
“一般下盅之人想要对人施盅他必须掌握一个条件,要么是有被施盅人的生辰八字跟姓名,要么就是有被施盅人的贴身之物,头发、血液都可以。”肖子延扫了屋里的几个人一眼,知道凭他们的本事想将这盅术解除基本不可能,为了早日和他的小妻子早点培养感情,他无所谓地决定帮他们一把。
“子延,你真好。”迟婉见肖子延自愿出手帮忙,愣了一下后笑了起来。
瞧瞧,肖子延已经不把自己当成一个鬼魂,而是彻底的和她一条心。
以前的肖子延虽然偶尔的也会出手帮一下忙,但那多半都是在她遇到险境的时候才会出去。
王志皓跟卡子看到肖子延准备出手也很开心,盅术这个大麻烦想想就头疼,好在现在终于不要他们去想办法了。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偷偷的将我们的贴身之物或者是头发什么的弄走了。”无痴居士皱了皱眉,想不通到底有谁会专程请人来害他。
“而且还不止一个,一出手准备害四个人,我们好像没跟谁有深仇大恨,为什么非得要了我们的性命啊!”戒躁一脸懵逼的说。
单小红听到这里,心里隐隐有了底。
请巫师害人,她的确跟张云龙请了个巫师,但那也是要害张涵啊,为什么现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不但把无痴居士他们全部算在里面,连她自己的命也算在里面,这明显不合理呀。
不同于单小红的皱眉苦思,张涵几乎是在肖子延将问题说出来的时候,马上就联想到了昨天给他下盅的那个巫师。
那个巫师好像已经死了,照片卡子也给他看过了。
要真是有人害他,那么只能是这个巫师的亲戚或者是朋友家人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的通为什么平白无故他们这里的人会被下了盅,一定是那个巫师的家人以为他请的高人来帮忙,所以不但出手对他们两夫妻下盅,连带着被他请来的据说是高人的无痴居士也一起被对付了。
这是那个死了的巫师家人或朋友在报复他们。
“大师,你会解盅对吧?”
单小红见肖子延似乎对盅术有一定的了解,反应过来后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整个人疯癫地冲了过来。
“你干嘛?”迟婉不爽地推开单小红。
亏得她刚才还觉得这女人被张涵揍时挺可怜的,可这转瞬间就想拉她老公的做法就让她挺不高兴了。
说话就说话你这女人往男人身上扑算怎么回事?
“我,我没干嘛啊!”单小红被推的尴尬地退开两步,堪堪避开肖子延的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迟婉这是嫌她在往男人身上扑,因此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行了,你们有什么话过后再说,现在先来说说你们身上的盅。”肖子延懒得理睬单小红是什么想法,他扫了一眼因为打架闹腾东西摆设都变得乱七八糟的屋子嫌弃地说道,“先找一个干净一点的地方再谈解盅。”
“好的好的。”张涵听到肖子延主动提解盅马上面露讨好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隔壁有干净的房间,咱们坐在那里去好好聊聊。”
“我们过去。”肖子延低头看着迟婉的脸温柔地说。
“嗯。”迟婉轻轻嗯了一声。
她这个人不温柔没错,但是面对温情似水的肖子延时,偶尔也会稍稍的羞涩一下下。
隔壁房间是个小的单人客房,屋里只有一套沙发跟一张床。
因为每个人都想着早点解盅,所以听到解盅一个个走的比谁都快。
“你们几个坐在沙发上。”肖子延指了指沙发,示意无痴师徒跟张涵两夫妻坐好。
几个人因为小命捏在人家的手上,哦,不是,因为解盅需要求着人,所以都不敢反驳,全都乖乖地在肖子延的要求下一排溜坐好。
肖子延也不废话,闭上眼用神识在他们身上一一的试探地深入看了一下。
无痴等人不知道肖子延究竟在干什么,但是也不敢贸然的出言打扰他,只得浑身僵硬的坐在沙发上傻傻的等着肖子延睁开眼睛。
“给你们下盅的应该是巫师届里的翘楚,给你们下的盅是最毒的血盅。”好半天肖子延才睁开眼睛,说。
“什么是血盅?”无痴闻言轻皱了一下眉反问。
此时在几个中了盅术的人里面最稳重的应该算是无痴了。
“血盅就是下盅之人用自己血饲养的盅虫,这种盅会随着主人的能力提升,它们的能力也会跟着提升。”肖子延倒是不介意给现场的所有人进行普及。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是水盅么,怎么现在又变成血盅了?”卡子在一旁不解的问。
“之所以称之为血盅,是因为这个盅虫是用主人的血在饲养,而我之前之所以说它下的是水盅,是因为它是以水为媒介,只要是有水的地方,他都能够眼也不眨地下盅害人。”肖子延淡然地说。
卡子跟王志皓闻言脸都白了,想不到这个巫师会这么厉害。
他们之前把那个连苟子巫师弄死了,只怕这个巫师与那个连苟关系匪浅,不然不会马上出来报仇。
现在要是不把这个下盅之人抓住或者解决,以这种恐怖的下盅手法,以后他们怕是逃不过被盅术弄死的命运。
张涵两夫妻心里虽然各自有打着算盘,但是他们现在的目标难得一致,那就是一定要保住性命,花再多的钱也无所谓。
“几位大师,昨天你们救了我一命,早先说好的酬劳在这里。”张涵也不等肖子延说出解盅的办法,快速地打断他的话递给他一张黑金卡,“今天若是得几位帮忙能解了这盅的话,我愿意拿出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给几位作为酬劳,绝不食言。”
无痴居士听到张涵的话,眼里精光一闪,随即马上垂下眼掩饰了心里真实的想法。
肖子延不在意地随手接过金卡塞到迟婉手里,“拿着。”
“……”这钱肖子延接得太理所当然了。
弄得现在一直处于赤贫状态的迟婉都觉得接了钱不说些什么挺过意不去的。
这钱毕竟不是小钱,在账号上那可是有七位数啊!
“张涵先生,这卡我们接了,从现在开始不管是你的事,还是你夫人的事我们都会全力解决,绝不会再多收钱这个请你放心。”迟婉看到张涵还想说什么,赶紧举起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我们是正正经经在阴阳协会接的单,所以有起码的职业操守,你不用担心。”
张涵尴尬地笑了笑,没在多说什么。
迟婉有意无意地看了无痴居士一眼,见他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