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戏谑的笑:“怎么?唐小婉小姐是觉得我的吻技不好?还是太好了,你正在回味?”
唐小婉立刻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有些慌神的低下了头,脸颊浮现出两抹酡红。
她害羞了。
这个英俊的男人,主动的吻了她。
比起之前第一次见面的粗暴,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的这一吻,却让她印象深刻,久久不能忘怀,甚至唇.瓣上还沾着他夜星的专属味道。
夜星唇侧撩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伸手便将唐小婉霸道的揽入怀中,他贴在她的耳边一句一字深情道:“唐小婉,以后有危险我不准你冲到我的面前帮我挡下!我是个男人,以后再有危险,你只需安静的呆在我的身后!”
夜星霸道的命令让唐小婉心里被一层幸福淡淡萦绕。
两人腻歪完了以后,夜星载着她去到了医院,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跟李助理提。
身后艾家介绍过来的保镖,一直保护在他左右。
夜星害怕这画面,会让李彩霞跟楠楠多想或者害怕,便让他们留在了车厢内,没有跟上来。
光天化日之下,成为焦点,并不是什么好事。
“夜星……,咱还是让他们跟着我们吧。”唐小婉提议道。
唐小婉在小岛上呆过一段时间,虽然不太明白他们每天都要做些什么,跟他们接触的这段时间以来,却也晓得,他们骨子里透出的侠义风.情,并不是每一个都有的。
艾美有,匪医看不清澈。
绑架夜星的人却没有……他们是如何残忍,唐小婉是历历在目的。
哪怕是一伙的人,都不曾放过彼此!
跟郁子墨还有艾美的枪战,还回荡在耳边。
如果郁子墨真的是来刺杀夜星的还好说,但是如果不是,又遭遇到了上一次那波人,唐小婉不敢去想象,夜星即将要经历的事是什么!
“别担心,没事的。”夜星揉了揉唐小婉的肩膀,叫她微笑起来,不然楠楠会以为他欺负她了。
“好。”唐小婉望着眼前的男人唇角绽开了一抹笑意。
两个人乘电梯到了病房之后,李助理已经坐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蓦地睁开双眼,习惯性的做了一个举起身边物品的动作,见到是夜星跟唐小婉,才将手放了下来。
“少爷,您来了?”李助理回眸,看见李彩霞还在楠楠的床前守护着,内心不免感慨这母爱的力量。
“来了,你们回去吧,我跟小婉这里看着,我昨天问过医生了,楠楠恢复的很好,应该不会有事的。”
唐小婉趁着两人说话,便走到了李彩霞的身边,见她眼睛红肿,就已经猜测到了,她应该是哭了一.夜。
“楠楠妈,你先回去吧,楠楠的危险期已经过了,我们在这守着,等楠楠醒了第一个给你打电话,成吗?”唐小婉抚慰,想要她可以休息一下。
谁也不是铁人,能做到这么久不合眼,不休息。
李彩霞拗不过唐小婉,被李助理带走。
夜星唐小婉在病房都不敢大声说话,害怕会打扰到别的病人休息,只能用将声音减到小之又小。
“你还困不困?”夜星问。
唐小婉摇了摇头。
“你要是困,你也回去,这里我自己看着就行。”
唐小婉以前就觉得夜星是一个让人看不真切的男人,可是在遭遇到楠楠这件事之后,为什么整个人都变了?
虽还是霸道,但是洁癖症却消失了。
这段时间,都是跟着她们做,她们吃,她们住,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夜星去哪都要拿消毒水的样子了。
唐小婉呆呆的看着夜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不害怕我会把你吃掉么?”
“夜星,小婉想问你,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你的洁癖症……竟然很久都没有犯了,你没察觉吗?”唐小婉将自己的发现直接点了出来,跟夜星绕圈子是没有好下场的。
“呵,你还真以为我有洁癖症么?”夜星笑笑,眸底却蕴藏着让人想要发觉的秘密。
唐小婉将自己的椅子拿着靠近了夜星一点:“所以你压根就没有洁癖症对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有了?”夜星冷倪了她一眼,十几年的秘密却突然在此刻,很想告诉唐小婉,他长舒了一口气,将脑海里凌乱的画面整理了一番:“你知道吗?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洁癖症,是因为某一个人吧……”
是因为他的母亲,还有冯嫣然的突然离开。
他世界当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接二连三的离开了他的世界。
这样的打击,让他无从适应。
所以,他将自己活成了冯嫣然六年前的样子,洁癖症,六年前,冯嫣然的洁癖症很严重,她本来是法医,每天都要跟各种尸体接触,其中她有一个同事,就是因为不在乎清洁,从而被尸体当中的细菌感染,不治而亡。
冯嫣然的洁癖症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只要是每天接触过一具尸体,那么她就会洗几十遍手!
去到哪,都自带消毒液,从来没到外面的餐厅吃过一顿饭,甚至点一杯饮品。
自从她离开了,夜星的世界便彻底的跨了,为了当做她在自己身边,他便将自己活成了她。
他以前很活泼,开朗,可是在十几岁那年,母亲离开之后,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是难以近人,身边的朋友从很多逐一被淘汰只剩下了呈雨琛跟尼克两个人。
夜星最难的时期,是他们两个人陪伴他走过来的。
所以夜星对待别人都会很残忍,唯独对于他们两,会跟平常不一样。
唐小婉静静的听着夜星讲他之前的故事,开始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性格,同时也更加心疼,她认为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夜星没有想到,身上竟然背负着这样的不幸。
夜星回忆着,给她讲着,而自己却很平静。
这种平静,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其实啊,他早就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