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老道士就是口无遮拦,说得也都是无稽之谈。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自从见过那个臭道士之后,小姐就闷闷不乐、心绪不宁的!这全都怪那个臭道士!若非小姐在一旁,她非要回头去揍那个臭道士不可!
南宫芷晴莞尔笑了笑,不再没理会惠儿的火爆小脾气,转首望向念儿,明知故问的道:“念儿,你识文比较多。可懂得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的寓意?”
“这个……”
念儿连忙朝着惠儿使了个眼色。小姐这样问,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这个寓意如果说出来,简直就是在打小姐的脸嘛!
惠儿倒是不懂这些,直言道:“一句诗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姐又何必在意呢?”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轻轻一叹,“我又何尝不想像鸟儿一样挣脱牢笼,自由自在的翱翔于九天。执手天涯,笑傲江湖,这也是我一直期待和向往的。只是天不由人愿,我从一生下来便注定这辈子不能随心所欲。纵然有家庭的束缚使然,却也逃不开我自身的命运,让我所向往的一切都变成了奢望。有的时候,我总是抱怨自己成了家族的联姻工具。但细细想来,他又何尝不是呢……”
“小姐……”
“早在嫁入皇甫家之前,关于他的作风、秉性,我就早有耳闻。若非……”
“若非小姐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并且产生了丁点儿好感,以小姐的暴脾气……”
看着惠儿手舞足蹈地大嘴巴,南宫芷晴一个狠瞪,直接将她的话给瞪回去了。
“就你话多。”念儿也瞪向惠儿,“小姐和少爷的事情,岂是我们能够议论的。小心小姐一急眼,将你的嘴巴缝上!”
“小姐,千万不要缝上惠儿的嘴巴哦……”惠儿可怜巴巴地求情,却满怀笑意。
“好了。你和念儿打小就跟在我身边,我怎么会舍得将你的嘴缝上呢。若是有一天少了你这张小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我反倒是觉得不习惯了呢。”
“还是小姐最好!”惠儿开始撒娇。
念儿又是一记白眼翻向惠儿。“就你会说话!”
“好了。左右也没什么心情再逛下去了,我们回去吧。”
“是,小姐。”
皇甫别院。
皇甫渣渣见到南宫芷晴出去逛街了,心里美滋滋地,本性也骤然露出,竟然在院子里调戏上了一个刚进府不久的漂亮小丫鬟。
“少爷,你可真坏。少夫人一离开你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老往人家那里摸。就不怕少夫人回来收拾你呀?”
小丫鬟娇嗔的声音娇滴滴的,听在皇甫渣渣的耳朵里很是痒痒,感觉酥麻麻的。
“嘎嘎,你不说,我不说,那母狮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年少爷我也没少背后偷腥,哪次不是瞒天过海?除非是有些人不想活了,不然谁敢去告状?”
“呦,您还真好意思说呢。怕老婆怕成您这样的,奴婢还是头一次见。”
“怕老婆又如何?谁让她一个能打少爷我十几个呢!害得本少爷这几年连上个花楼,喝喝花酒什么的,都跟做贼似的提心吊胆。若非这样,像你这样的,也入不了少爷我的法眼。不过,仔细瞧瞧你这小身材,左凸又翘、白嫩嫩的,还真不错。看得少爷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看着小丫鬟**的胸脯,皇甫渣渣舔了舔舌尖,“走咧,跟少爷我快活快活去!”
随即,一把将小丫鬟抱起,像只偷腥的猫发现了美味一样,火急火燎地抱着人就冲向了卧房。
将小丫鬟仍在床上,皇甫渣渣的心脏碰碰狂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正颤抖着手脱裤子呢,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少爷,少爷,不好了,少夫人回来了。”
刚想怒骂的皇甫渣渣乍一听见少夫人回来几个字,瞬间吓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眼睛外凸,嘴角歪斜,连下半身也直接萎了下去。
那前来报信的家丁好似总经历做这种事情似的,他一点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走到旁侧的窗户边,伸手将窗户打了开,然后面露同情地朝着那个小丫鬟看去。
小丫鬟却没注意家丁奇怪的眼神,现在的她已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慌慌张张地整理好衣服,快速从床上爬起来。可还没等她说什么,皇甫渣渣便直接一脚踹在了她的屁股上,砰的一声,像是踢肉垫一样,将她顺着旁侧的窗户口踹飞了出去!
水花声随之溅起,随即窗户门再次被关严,转瞬之间,卧室便恢复了原样,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
家丁抬手抹了把冷汗,微微叹息。怪不得自从少夫人入府后,皇甫家的行园无论建在哪,都务必要在少爷的卧房边上挖一个荷花池。原来是为这一手做准备呢。
解除了眼前麻烦,皇甫渣渣立即换上了谄媚的笑容,迈着小碎步,一步一颠地跑去迎接。
南宫芷晴还没进门,就听大老远传来极为欢欢快的笑声。
“晴儿,你出去才多一会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没多一会儿,一个飞奔的人影就出现在了南宫芷晴的面前。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了南宫芷晴的俏脸上。
“走开!这么多人看着呢,没个正行!”南宫芷晴瞪了眼皇甫渣渣,半捂着脸,感觉脸上烫烫的。
一时间,家丁丫鬟们窃笑连连,其乐融融。只是可怜了方才那个差点被少爷宠幸的小丫鬟了。此时的她,正躺在水池里,被人偷偷摸摸、连拖带拽地从荷花池里拉了出来,拖到了一旁荫蔽的小角落里。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虽是夏季,但毕竟天色渐暗,气温不比正午,风吹得她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像只落汤鸡一样蜷缩在那,不敢冒头。
反观皇甫渣渣此刻,面上甜滋滋的,心里却也不比那小丫鬟好到哪去。即将到嘴的小羔羊忽然没了,放在谁心里都会郁闷几分。
之前回府的路上,他特地在古玩店买了好多金银首饰,本以为能哄得这婆娘高高兴兴的,晚上能主动给自己暖暖床,哪只她对这些金饰完全看不上眼,非要自己出去转转。
不过这也不错。母狮子若是出去了,他岂不是就有机会好好的和新来的小丫鬟亲热亲热了。虽说小丫鬟长得不如母狮子好看,但身材却不差,声音也酥麻麻的,看样子很会伺候人。
哪成想,正在兴奋头上呢,母狮子就又杀回来了!
还好自己早有防备,不然小命非交代在这不可。
“怎么,你不希望我这么快就回来?”南宫芷晴转目看着周围,皮笑肉不笑地调侃道。
皇甫渣渣嘿嘿一笑,“夫人想到哪里去了,你这一离开,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是左盼右盼的,就等着你回来。又怎么会不希望你这么快回来呢?!”
“是啊少夫人,少爷可想着您呢。”家丁也站出来打圆场。
“是吗?”
“是啊晴儿。你看……”
皇甫渣渣从怀中拿出好三个玉镯子,分别展示给南宫芷晴看,“这些都是我精心为你挑的,你当时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带着惠儿念儿出去了。现在你回来了,就试一试,看看合适不合适。”
“不必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带这些十分扎眼的首饰。”南宫芷晴突然打了个哈欠,暗疑,“奇怪,怎么会觉得这么困呢?”
摇了摇头,朝着皇甫渣渣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屋休息了。”
“夫……”
看着南宫芷晴窈窕的背影,皇甫渣渣轻叹了口气。结婚这么多年,夫人每日里不是忙于家务就是忙于打理家族中的生意,根本没余下多少时间陪他。晚上更是无趣得狠,一句“太累了,我先睡了。”便过了一夜。而他呢,又不敢强制她做什么,否则轻则被罚睡在书房。重则,便是被打得一个月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