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佳这回更加失措,李龙翔都没想到母亲回这么直接,有些埋怨着,“妈,您怎么把我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李龙翔和樊玙的直接让杨一佳滴酒未沾就赧红满面。樊玙对杨一佳说:“佳佳,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的,龙翔的那个问题问得真蠢,我们早看出来了,不是他的女朋友,他能带到家里?”
李龙翔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李正宏说:“龙翔总是不让我们给他介绍女朋友,不是不喜欢哪个老板得女儿,就是看不上哪个老总的千金,没想到,他早就有意中人了。”
高翯也给杨一佳加把劲,“就是嘛,佳佳,李伯伯和李阿姨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就脸红了!”
杨一佳倒反显得更加不自在,毕竟她还不想这么早公开自己和李龙翔的关系,况且,那种对高翯特殊的感觉在她心里依然作祟,只是不方便对李龙翔和周围人说。看杨一佳脸红的样子,李龙翔说:“爸、妈,算了,这个事就先不说了,搞得佳佳那么紧张!”
李正宏说:“佳佳可是帮了你大忙,我们又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再说,她妈妈的公司不是还和你有合作项目。你们两个也算有共同语言了,你不是说佳佳也去过美国。”
李龙翔说:“我和佳佳,除了工作,其实很多事情都能说开,包括喜欢看什么书,喜欢听什么歌……总之,下来玩得很投缘。”
看杨一佳还有些脸红,李正宏对她说:“佳佳,你和龙翔既然能有话题,我们也不多过问,一切事情,由你们年轻人做主,没什么好害羞的。”
杨一佳点点头,他平日里总听李龙翔说自己父亲多么严肃和和蔼,今天在这里看到果然名不虚传。而她对李龙翔的父母也多了不少好感。不过说起感情,李龙翔既然能大方地提及杨一佳,樊玙看在眼里也会关心一下高翯,对高翯说:“小高,倒是你,真的就不打算找个老婆?”
“起码——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高翯说。
李正宏说:“小高,这本是你的私事,我也不该多说。不过今天你既然来了,我也插下嘴。平日,龙翔也说你不让他问。他确实也不该问。可你——我们在美国认识的时候你就说过你须埠的伯父和伯母,他们的感受,你总该照顾一下吧!”
高翯想了想,说:“我也想过,只是——”
“没有合适的?”李正宏问道。
高翯没有表态。杨一佳心里也加速了一些,李龙翔想说出来,但基于对高翯的敬重,欲欲跃试的他最终也没开口。高翯干脆只说今晚的行程,“对了,李伯伯,等会儿我要先走一下,希望您别见怪。”
李正宏说:“今天不是让你和龙翔把所有的工作都推延了!”
“没错。”高翯说:“今天是我秘书的生日,龙翔知道。”
“秘书?”李正宏面露不解,李龙翔则暗暗喜庆,可能是为了高翯,也可能为了杨一佳。李正宏问道:“秘书过生日,怎么你还要亲自赶场?”
“说不上赶场。”高翯说:“她家家庭情况有些不好,爸爸早逝,妈妈常年身体也不太好。我平日里工作比较多,也让她经常忙活,上次我去她家,她妈妈说她为了养家,除了在公司我那儿工作,还到什么地方打个临工,夜里还不一定回来。咱们公司虽不是慈善机构,但是作为我的直接下属,能关心的关心一下,起码这种日子做点暖人心的事。”
“打零工!”李正宏琢磨着,“在什么地方?”
高翯说:“我也不知道,她说是个类似于夜场的地方,看来也不好意思,毕竟大众听到可能会带上有色眼镜。即使隐私,我就不多过问了。”
“哦——”
高翯接着说:“上次我出差,好久没有回我伯伯伯母家,她去看了老人家,今天——我也当给她一点色彩。陪着一个生病的老母亲,她经常一个人暗地叹气的。”
李正宏点点头,说:“这样做也未尝不可,只是你作为她的上级领导,直接去给人家庆祝生日,人家恐怕会受宠若惊。”
高翯说:“那就受一下吧,毕竟人家在我手下,还是劳苦的日子多。”
解澍今天下了班就回到母亲的住处,早上因为容城岩的事挨了康泰松两耳光,事后她也不理会康泰松,就连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也没指望康泰松能给她什么惊喜,因为她心中已经对高翯产生了一些景慕,尽管她不知道一切都是高翯借她和康泰松的风在使舵。
康泰松今天也不想管解澍,或者说他和解澍就是玩玩,连逢场作戏都谈不上。高翯的暗中和作者告诉过高翯,康泰松轻谣普鲁士金屋藏娇。现在康泰松就正在轻谣普鲁士幽会那个情人。
这个情人叫云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康泰松来得晚了些,这个叫云安的女孩还有些不悦,上前揪搂住康泰松的脖子,娇嗔道:“你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去找你的那个小妈子了。
“胡说什么!”康泰松说:“我来找你,怎么也得买点东西表示一下。”
“你少装了!”云安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可是人家的生日,你不就先去假惺惺地祝贺了一番!”
康泰松摘下领带,说:“你就别瞎想了,那个女人,我现在想着就来气,让她在公司帮我办点事,她倒是真把自己献出去了。”
“哼!”云安嗤之以鼻,“怎么,你心疼、后悔了?”
康泰松说:“没达到我原先的目的,我当然有些恼火。”
“那你就去找她呀!”云安有些愠怒,“今天正好还是她的生日,你要去陪罪,这个时候正好!”
康泰松看了云安一眼,只当她幼稚,说:“你懂什么,在公司,我和她可是装着不认识,再说,她自己无能,要是她想找我,早就打电话过来了。恐怕,她正等着那个男的去找她。”
云安说:“你们公司的那个高总?”
康泰松喝了口水,坐到云安旁边,说:“行了,宝贝儿,我这么做呢,都是有原因的。你就不要像解澍那样,搀和到公司的事务里。至于她,我还有一些用处,她要是不听话,我有她好看。”
云安挣脱了康泰松,说:“‘不听话’!我看,你是想脚踩两只船吧!”
康泰松说:“行了行了,你呀。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守家,我要是没了公司的主导权,我拿什么养活你。”
云安还有些不悦,康泰松说:“她现在一心想投到人家的怀抱中,而那个高总,一向自视清高,至今都没有发现我给她使的美人计。他们两个要是真能合得来,不是对咱们更好,你难道就不高兴!”
云安努努嘴,说:“你这个老狐狸,你是玩人家玩腻了吧!”
康泰松说:“那个白痴女人,她自己要背叛我的,不是我逼的,这可怪不得我,至于你——”康泰松说着扑向云安,云安反应不过来,大叫了一声,康泰松一边给她的衣服解扣,一边说:“你才是我最痴心的,你看,这么大的房子就是为你买的,让你舒舒服服地住在这儿!”
听到房子,云安推开了康泰松,说:“你骗谁呢?”
康泰松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骗你了,这房子可是落了你的名字,白纸黑字写着的。”
云安说:“我说的不是这儿,是常安岩。”
康泰松一听就知道云安还在吃解澍的醋,说:“那儿,确实是给她的,不过我也是权宜之计,我还要利用她,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和人家闹翻吧!”
云安说:“你们男人的理由总是光冕堂皇的,一个个都是为了事业,可这事业,总要夹在红颜的影子。”
康泰松说:“我也是没有办法,那女的,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还好,我们老板留了一腿,有惊无险。”
云安说:“你不是说你们董事长挺稚嫩的,还有这般深算?”
康泰松说:“我说的‘老板’,指的不是他,不过这次这个小董事长确实干得无声无影,当然,还是高翯给了些支持,我******差点载到他手里。”
云安说:“他是故意和你作对?”
“不!”康泰松说:“只是——”
云安不是内幕知情人,康泰松觉得没有必要和她说太多,说:“公司里的事,明争暗斗的多得是。有时,自己都搞不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是啊!”云安也应声道:“还搞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己的棋子就倒戈了。”
看着云安冷笑的神情,康泰松知道她的所指,说:“你老是要跟我缠解澍的事,有意思吗!”
云安想了想,站起来搭住康泰松的肩膀,撒娇说:“我不也是希望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嘛!”
康泰松说:“你看你,紧张什么。今天是人家的生日,我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心里难道还有别人!”
解澍也笑了笑,说:“亲爱的,洗澡去吧。”
“不了。”康泰松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今天来得急,没有买什么东西,这里面是50000块钱,明天你自己去逛逛,我还要出去一下。”
云安有些不悦,康泰松说:“怎么,怕我去找那个女人?”
云安不想惹康泰松生气,说:“好了,我刚才不就随便说说。”
离开了轻谣普鲁士,康泰松就给龚洛奎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