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城市灯红酒绿,到处用发着奢靡的气息。
雷切尔酒店外,黑色的轿车如同鬼魅,停在酒店门口。
保镖走下车,拉开车门,从车里走出一个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体魄健美,钛灰色的风衣及膝,里面是一件淡米色的针织衫,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一双紫眸扫过酒店,声音无波无澜:“人来了吗?”
“先生,客人己经来了,我帮您引路。”
不多时,百里千然在对方的带领下来到事先定好的房间。
推开门,里面己经坐满了人,都是官场和商场上的熟面孔。
看到百里千然,大家纷纷起身迎接。
将大衣交给服务生,百里千然淡淡笑道:“对不住,让各位久等了。”目光一错,看到首位的一个男人,倾身倒了一杯酒,举起,“陈局见谅,我自罚三杯。”
酒席间,觥筹交错,众人各怀心思。
大家都明白今天的这场酒席就是为了帮鼎华和陈局牵线,可陈局是谁?他可是手握X市最顶尖地块支配权的人物,在官场上浸润多年,是头无比狡猾的老狐狸,岂是一顿饭就就拿下的。
当然,百里千然也明白这一点,这次酒席他只是为了探探话音。
陈顶胜举起手杯,一双豆大的眼睛里迸出精光:“百里家的少爷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我陈顶胜今日能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哪里哪里,能受陈局相邀才是我百里千然的荣幸,只知道您喜欢吃湘菜,打听了一下知道这里最正宗,也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那还用说,单是你的这份心意我都要几天睡不着觉了。”
“那以后鼎华还要请您多多抬举了。”明明说着如果圆滑的场面话,可他的神态却不卑不亢,举手之间尽显贵气。
众人不禁暗叹,都说百里宏私下里最喜欢这个儿子,果然作风老辣,不容小觑。
一顿饭下来,众人皆酣畅淋漓,百里千然还为大家准备了后戏,皆是按每人的喜好进行了不同的安排,细心程度足以窥探。
临别前,陈局叫住百里千然:“我与你父亲相识多年,也算是老朋友了,哪天请我去家里看看啊?”
“父亲也经常提起您,说您虽身在官场,却洁身自好,让我像您学习,只要您有时间,随时欢迎。”
“好说好说。”
百里千然走后,陈局脸上的笑也敛了。
包间的暗室被人推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一身火红的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异常火辣,精致的妆容无可挑剔,身上的配饰都是精挑细选,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
她望着百里千然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爱慕。
“别看了,己经走了。”陈局走到一边坐下,“这小子野心不小啊,想要空手套白狼,直接从我手里把地截下,你看上的是头狼啊。”
“爸!你为什么不让我出来?!”陈淼听说今晚百里千然要来,特意打扮了好久,可是父亲却不让他出来,她只能眼巴巴的在暗室里听着他的声音。
陈局笑着拍拍女儿漂亮的脸蛋:“好饭不怕晚,你急什么?再说了,一桌子男人,未免显得你太轻浮,相信爸爸,这小子早晚是你的。”
陈淼跺跺脚,虽然知道父亲说的没错,可白白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还是不甘心,要知道她喜欢他己经很久了。
上次父亲受百里宏相邀去打高尔夫球,她闲着无聊也跟着过去,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百里千然。
在一众腆着啤酒肚,肥头大耳的男人中间,他如凛霜冷月,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便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那一面后,她就开始疯狂的打听他的消息,这才知道他原来是百里家的大少爷,年纪轻轻便接管了百里家大半的产业,还连续几年被评为了有魅力的男人,从此她便发誓,一定把这个男人占为己有!
余光一瞄,她突然发现百里千然的外套落在包房里了。
“我去送外套!”说着,拿着外套跑了出去。
……
从酒店里出来,百里千然并没有马上坐上车。
而是掏出手机,调开附近的商铺。
保镖立在一边不敢多话。
不一会,百里千然突然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保镖赶紧就要跟上。
“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大步的离开。
不多时,他站在一家宠物店的门外。
他抬起头,从店铺干净的窗子望进去,目光停在一排宠物猫的用品上。
服务生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窗外却久久不进来,不禁有些奇怪,走到门口,礼貌的问道:“先生,您是要买宠物用品吗?”
百里千然直起身,面色依旧冷峻,声音却有些缓和:“我对猫毛过敏,就不进去了,帮我选一个猫笼和一些猫砂。”
“好的,您稍等。”
服务员转身要走。
“等等……只要猫笼就好了。”
服务生走进店铺,百里千然掏出手机,看着短信的最后一条信息,唇角微抿。
想了想,手指慢慢的按下。
——明天顺便去选一些宠物用品。
发送,成功。
半分钟后。
叮!
——你每天那么忙就不要操心这些小事了,我刚问过佣人要了一些工具,应该不缺什么了。
——猫砂有吗?
叮!
——有的。
——听说幼猫对猫砂的要求很高,明天去买吧。
短信迟迟没有回复,他倚在门边,想象着她窘迫无奈的模样,终于笑起来。
“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一共五百元。”
百里千然点头,正要掏钱包,却发现他的大衣不见了。
陈淼缓缓从黑暗里走出来,她控制着表情,身姿妖娆的走到他面前,将大衣递了过去。
“你的大衣落在包间了,我……”
“劳烦了。”百里千然头也不抬,接过大衣付了钱,提着猫龙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都没能看她一眼。
陈淼立在初秋的寒风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脑中回荡却是他动人心魄的笑。
……
终于将香包收口。
白安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己经十一点多了,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将正在抓着着线团的小白猫挪到腿边。
“小白,这屋子里任何东西你都能碰,但只有这个箱子不许碰,知道了吗?”
“喵呜~”
也不知它听没听懂,白安安打开箱子,把半成品的香包放进去,扣上箱盖,放到床下。
她打了个哈吹,准备去洗漱。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