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州岛东中部
久鸾镇
已是两日之后,时辰正值丑时,夜半云遮月,市集早已散去,街上只能用微弱的笼火映些光亮。
“唰唰唰唰!”
几道人影出现在镇中一家客栈二层外沿,紧贴着一间屋的窗边。
其中一人凑到窗沿下,轻轻拨动窗子。
“吱——”
窗子扭动的声音使得这人赶忙收手。
“嗯——嗯——”
只听屋内发出一阵气喘的闷哼。
旁边一个人轻声道:“伍公子可享受艳.福了……”
周围人一阵淫笑。
“公子……快些完事啊——”有人冲屋内唤道。
“嗯——!嗯——!”
屋内声音又大了几分。
“不对!”
众人听出异常,从窗外翻身而入。
屋内未点灯烛,透过外面些许光亮只见地上伏着一团被褥,还在不住的扭动着。
众人从腰间抽出武器,正是那柳叶双刀。其中一人用刀刃小心挑开被子,其他人全神戒备着。
只见褥下之人光着身子手脚被紧紧缚着,口中也被塞满,瞪大眼睛“嗯啊”的吼着众人,却不是那柳刀门伍仞还有谁?!
…………
“心哥,你这法子忒狠了。”
一道小路上,梁哨心等人从远处走来,只见暮诗诗竖着大拇指不断赞道。
原来伍仞那日给众人安排了几间上房,特意将莫兰和暮诗诗安排了一间位置相对清静的屋子,离人潇和暮诗诗均想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梁哨心却是另有打算,众人知他做事严谨,便依言行事。
这日夜里,莫兰和暮诗诗所在的房门被轻轻撬开,转入一个身影,定睛一看,正是那伍仞。待其小心翼翼关上房门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奔向床前便扑了上去。只觉所触甚是柔软。轻轻唤了一声“兰儿——”
只听被褥内蒙头女子轻声回了一个“嗯——”字。
伍仞大喜,知道女子如若不反抗,还如此回应,便是对自己有所情义。赶忙将自己脱个精光,钻入了被褥之下。
欣喜之余有些纳闷,怎的白天看上去娇小可人的莫兰姑娘此时却有些宽厚?
将被褥移开,借着外面笼光这才看清了真像,只见床上躺着的女子哪是莫兰和暮诗诗,分明是那头戴鹰羽帽的母夜叉!
这伍仞一惊,下意识的撑起身体欲离开,怎料被这母夜叉双臂双腿紧紧缠住挣脱不开。
“好啊!本姑娘清白之身今天被你这贼子给糟践了!”花无霸怒道,声音中还略带哭腔。
“该哭的是本公子吧?!”伍仞心想,但现下哪有时间,这分明是对方下的套儿。
右手向腰间一凑胡乱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方才双叶刀已随衣服褪了下来。
“柳叶随风……”心念一起,地上的双叶刀晃动了几下。
这双叶刀与所持之人已是人刀合一之境,心有所想那双叶刀便有所回应。
伍仞刚运起真气,突的只觉头痛欲裂,直呼即出。
再说花无霸,梁哨心早料到这伍仞心怀鬼意,此人如此肆无忌惮,必是作恶多端,应惩戒一番才是,便应了伍仞住进客栈。
果不其然这伍仞潜入闺房欲行不轨,被早已等待多时的花无霸捉个正着。
花无霸将其仰面朝天紧紧扣住,只觉伍仞开始运功抵御,便将力道加了十分,耳边只听其要大叫出来,右掌直接拍了过去,正打在伍仞嘴上。
这柳刀门功法仰仗那双叶飞刀,在近身上就有所欠缺,而且还未运起真气,便被花无霸拍了下来,登时便没了声息。
梁哨心等人听到动静进了房间,点亮竹灯,见伍仞横躺在花无霸身上还一丝不挂,几个姑娘家立刻回过头羞得满面通红。
“花姑娘,你这力度使得……”楚一航愕然道。
众人挨近一看,只见那伍仞鼻子歪向了一边,嘴边还残留有碎裂的牙。哪有半分先前的俊朗模样?
“这人全身骨骼也是碎了十之有八……”楚一航低声苦笑道。
众人一片惊诧,看向这蛮力之女。
花无霸不好意思笑了笑,有些得意道:“咱家哪料到这贼子这般不禁使唤,况且……况且咱家差点失.身于他……”
众人又是一阵愕然。
离人潇凑到伍仞身前,抬起手掌,只见掌心处泛出一阵淡光,赫然是太月派的月蚀功法。
此功法扼人要害,侵袭魂灵,极是霸道。就连之前的御灵宗黑衣妖人也是无法抵御,眼见便是要夺这伍仞性命。
手起掌落,身旁一个身影闪出,立时抓住了离人潇手腕。
离人潇看了看眼前的梁哨心,又望了望莫兰,回过身闭上眼轻点了点头,掌上青光散去。
众人将伍仞挪到地上,手脚绑好口中塞进布条,身上裹上被褥。平常人如何猜出里面情况。
稍微收整后一行人连夜离开久鸾镇,最后只留下那柳刀门门徒在那慌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