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屋子里的人都被震慑了,大气都不敢踹,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许年皓几乎是冲进来的,一手拎起老板的衣领子,一手直勾勾的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
老板的鼻子立马就出了血,一脸懵逼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李总跳出来说:“你是谁啊?你怎么打人呐!来人啊!”
许年皓几乎都要喷火了:“怎么,你连她的丈夫都不知道是谁,就敢做出如此举动?”说完又打了老板一拳,这下老板鼻子歪眼睛斜的了。
其他人看着许年皓不好惹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进来了,李总一看人来了,喊了一句:“还愣着干嘛?给我上!”
为首的一个人走向许年皓:“许少,抱歉来晚了!请您不要怪罪!这些人就交给我们吧!”
话音刚落,会所的经理也来了,一看见许年皓,点头哈腰地说着:“许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李总看的都傻眼了,自己在会所还是有点小势力,这件事应该能摆平,谁知道自己叫的人都倒向了敌方!
王总也多多少少听说过许少的大名,给李总使了个眼色,就想开溜大吉。
许年皓刚放下老板交给手下人,替安澜整理好衣服,怒吼了一声:“谁都别想走!”
王总和李总一看形势不妙,立马求爷爷告奶奶地祈求许年皓的原谅:“许少,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跟他又不熟。”
老板都绝望了,这些个趋炎附势之徒,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偏偏碰了他许少的女人。也没见安澜说过啊。这可要倒大霉了。
“王从海!好啊你,敢背着老娘在外面偷腥!看我怎么收拾你!”就在此时,老板的老婆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看就是个凶悍的母夜叉。
王从海打了个哆嗦,吓得脚一软。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婆是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的。
她看见自己老公这个德行,就开始对他又切又打又骂,把整个屋子弄得鸡飞狗跳。
许年皓抱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安澜准备离开:“张经理,这几个人你看着办吧。”
安澜睡梦中一直紧紧地搂着许年皓的脖子,呢喃的说着胡话。
她梦见了自己的父亲,根本不愿松手。
许年皓心里暗骂安澜是个笨女人,费了好半天劲才把她的手松开,放到副驾驶座位上。这个女人,明明知道不胜酒力,竟然还喝这么多?如果他不来,是不是就被那个混蛋得手了?
他气的手用力了几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来来来,再喝一杯!我还能喝!”安澜半睡半醒地说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张晃悠在自己面前的俊脸,顿时“咯咯”直笑起来,“长得还不赖嘛,就是凶神恶煞了些,你就演我写的剧本里那个男配吧!”
安澜哼唧了一句,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过去了。
许年皓差点就把她直接扔出车子去!
回到家,安澜就一直喊着要喝水,许年皓刚准备把她放下给她找点水去,这个时候忽然感觉怀着的人儿手腕紧紧地箍住了自己。
“不要扔下我……”安澜轻轻哼道。
许年皓的心像是被重重敲击了一下,眼神瞬间温柔下来。他竟是在和一个醉鬼计较。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刚想安慰她几句,却又听见安澜开口:“爸爸,你别丢下我,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可怕……”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口中这个“家伙”就是面前英雄救美把她救回来的人。
这下许年皓一听就又火了,直接把她扔到床上:“你爸在哪儿呢?那个老东西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能来救你么!”
许年皓砰一声关了房门。
第二天早晨醒来,安澜头痛欲裂,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换,被子也没盖,然后就理所当然的——感冒了。
一直止不住地打喷嚏,自己昨天是喝了多少酒,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隐约记得老板趁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动手动脚,然后自己摸了手机,对,手机!
电话?安澜赶紧翻到通话记录。
居然是许年皓的电话!
她的手一颤,难道昨天是许年皓送自己回来的?
怎么可能,他这般厌恶她,又如何会救她?
安澜在房间里来回打转,理不清思绪,咬咬牙决定先给老板打个电话,问下改剧本的事。无奈老板根本不接电话,看来只能去工作室找他了。反正大庭广众之下,他总不至于再敢对她做什么。
她偷偷溜出房间,生怕碰上许年皓问自己昨晚的事情,发生争执,最后不好过的还是自己。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许年皓正坐在楼下优雅地吃着早餐,手里还拿着份英文报纸。
安澜心想:怎么没看老皇历,今天一定诸事不宜。
许年皓冷哼一声:“许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安澜回复:“出门啊!”她并不想跟许年皓多费几句口舌。
许年皓冷冷地说:“不会是去找昨天那个老家伙吧?”
他看安澜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说许夫人你还能再天真点么?改剧本能去那种地方改么?”
他擦拭了嘴角,风淡云轻地说:“要不是我飙车前去救场,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澜咬了咬牙,努力挤出一张笑脸看着许年皓:“谢谢许少爷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许年皓继而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辞职!没商量!”
他可不想她再今后遇到昨晚的情况,要是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后果将不堪设想,最好就在家里做全职太太。
安澜这下不淡定了:“为什么许年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许年皓白了她一眼:“你一个月才挣多少?挣不挣那点钱也没什么区别。”
他向他走过来,逼问:“我岳父大人给你留下的钱呢?还不够吗?”说完又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
“里面有10万,这个月的生活费总够了吧!”许年皓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安澜气急败坏地拿着卡砸向许年皓,把手里的小手包也砸向他。
“你个混蛋!收回你的假慈悲!我自己能养活自己!”安澜说。
“还有,就算辞了这份工作我还是会再找另一份工作的!我,安澜,要靠自己!”安澜补充道。
许年皓冷笑着,下一秒紧接着就把离自己最近的玄关上放的一个小鱼缸给甩到地上了。
哗啦啦,上一秒还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两条小金鱼一下子砸在地上,鱼缸里的水草撒了一地,没有水的它们在挣扎着,扑腾着,就快要窒息。
安澜也快要窒息。
这两条小金鱼是自己前两天刚买的,才几天的光景就惨遭许年皓这个恶魔的毒手!
安澜赶紧蹲下身,伸手去捡小金鱼。
许年皓看着安澜,说:“我再说最后一遍,辞职!”然后转身回房去了。
他的语气不容辩驳,安澜的手一顿,面色微有些发白。
一直到第二天,她都有些心神不宁,眼皮子一直在跳,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印证了她的猜测。老板发来一条短信,只有几个字:速来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