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是这样,在两个孩子的要求下,两家人张罗着订婚了。
霍家也可以说是十几年没有办过喜事儿,康家在A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
这两家人的孩子订婚,那自然是能办得多热闹就办得多热闹啊。
可是,不就是担心这两个孩子,心性不成熟,有朝一日,后悔嘛,于是,就没有那么大肆操办。
只是邀请圈内的亲朋好友,宋慧云并不是受邀人,但是,她跟安少轩一起来了。
“真没想到,你会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订婚。”宋慧云有点吃惊,也许不仅仅是她吃惊,所有的人都吃惊。
“呵呵……”如如有点害羞地笑了笑。
“我告诉你的事情,你问过你爸爸了吗?”宋慧云再次提醒道。
“我没有问,也不想问,阿姨,我不想知道过去的时候,我只知道,这些年,我跟我爸爸相依为命,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感情都很好,不会被人轻易挑拨的……阿姨,你随意,我去找我的苏哲哥哥了。”
说着如如就走开了,宋慧云不甘心,但是,好像又有点欣慰。
在恩怨的世界里,总要有一个人这样大大方方地放下一切,事情才会有个好的结局,不然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正在沉思着,突然感觉自己被在撞了一下,男孩抱歉道:“对不起,撞到您了……”
小秋在人群里穿梭着,寻找他的如如姐姐,可是,一个不留神,撞到人了。
宋慧云问道:“你是?”
“我叫霍如秋,今天订婚的是我姐姐……”
“你是霍家的人?”
小秋说:“当然,我姓霍。”
“你爸爸是谁?妈妈又是谁?”
这个问道小秋的难处了,他并没有问过叔叔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亲生父母遗弃了他,把他疾病缠身的他送到了孤儿院,多少年后,叔叔才把他接回来的。
他性格内向,也很少说话,他不想问这些问题,更加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小秋……”子都喊着他的名字过来,说:“要拍照了……”
“三少爷,这位是?”
“这是我二哥的孩子……”
“霍子旭?”宋慧云得到这个答案有点欣慰,不是每一个人都跟如如一样大方的,迟早有一天,霍家的恩怨还会再现,过往的那些事情,迟早有一天才会水落石出的。
“少轩呢?”
“他难得回到这个圈子里,自然是去找他的猪朋狗友了……”
“哈哈,那你快去管管他,他一直这样都是因为没有人管他才这样的……你们要早点结婚,早点生个孩子,这才是正经事儿。”
宋慧云笑说:“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女肯定都一堆了。”
“瞧你说的……肯定不会,我了解他,他一个人负不起这样的儿女债,一定要找个坚强的女人与他一起承担不可……你随意,我先过去了。”
子都带着穿着西服的小秋离去,还忍不住地提醒他说:“小秋,你也要快点在长大,快点找个女孩子结婚……”
“叔叔,我还这么小……”
“长着长着就打了嘛……你要快点长大,将后去霍氏工作,为叔叔分担啊!”
“有苏哲哥哥不就好了嘛!”
“他可忙不过来的……”
大家忙着一起去拍全家福,如苏感叹道:“真是奇怪了,真没想到我们家竟然是苏哲第一个落定婚事的,他那几个姐姐都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找几个小女婿来养成呢,将后还要担心她们愁嫁,真是操碎心了。”
“妈妈……姐姐们都那么漂亮一个个,以后怎么会愁嫁呢?肯定都是男人排队等着她们挑选……”
如如喊了一句,如苏高兴得不得了说:“啊,这么多人喊我妈妈,就如如喊得最好听了。”
“妈妈,我才是你生的……”苏哲有点吃醋了。
如苏说:“我以为是个女儿才生,要是知道是个儿子,我才不要生呢!”
“……”苏哲感觉自己是在找虐啊!
北方是一向没得订婚这一说的,这是南方流行的习俗。
就是让男女朋友关系更加正式一点,其实,子都曾经认为这个意识没有太大的用处的。
后来,有人说,这是为了增强孩子们的责任感,让他们提前竟然试婚阶段。
这个仪式,可以让他们更加懂得责任的定义。
当然,如果实在出了故障,也是没得办法的事情,只是这样的概率稍微少一点。
按着规矩,订婚之夜,男女是可以同房的。
按道理,即将成年的孩子,发生性关系,似乎也没得太大的关系。
如苏是不太担心的,不过康医生跟子都两个大男人都不放心。
康医生走来走去地说:“不妥不妥,他们还小着呢,我儿子是个男人,他倒是无所谓的,如如可是个姑娘家家的。”
子都也看不到哪里去,哎,养女儿真是难啊,不但要精心地养好女儿,还要精心的养个“女婿”,不然真是不放心啊。
他今日有点小失落,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依旧感觉女儿距离她远一步了,想必曾经往后,如如都不会对他说:“爸爸,亲一个”了。
同时,还有点担忧。
男女感情本该顺其自然,如他们这样精心设计的婚姻,稳定不稳定?
他叹息说:“我一直都要促成这个结果,没想到,今日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我却依旧很是担心,万一,将后他们的感情出了变故,会不会怪我们呢?我就爱如如啊,被我保护得太好,自己还是个孩子,竟然给我说,她要生孩子?还跟我说什么,房价、奶粉的?他以为生活的烦恼仅此是这些吗?”
如苏倒是无所谓地说:“瞎操心,这本身就是个‘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的年代,你们想那么多干嘛啊?
我觉得我儿子是考虑得比较周全的,至于如如嘛,苏哲不负她,她也不会好意思负苏哲的,即便她好意思负苏哲,苏哲也不会怪她的。
若是真不好啊,那就一拍两散,各自再寻找自己的真爱不就完了,要你们这些老东西在这里唉声叹气,想东想西的?”
子都倒是挺佩服如苏的这番言语的,反问道:“嫂子,那我问你,当年你跟康医生,明明两个人相爱,却偏偏不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啊?”
“什么为了什么?”
“你们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分开那么多年才在一起呢?”
如苏拒绝回答说:“没有为什么?”
“肯定是有为什么的?这世界上的事情,怎么就会这么无缘无故的?难道‘相思之苦’很好吃?”
如苏一笑说:“子都,你换了一颗女人的心,变得跟女人一样啰嗦,你问我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信命啊,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老天爷待我尚存一丝善良,故此,有人在原地等我。”
康医生不服气地说:“跟命有什么关系?等你的人是我。如如要是负心,苏哲就会成为另一个霍子郁,你明白吗?”
“若真是如此,我倒是会高看我儿子几眼……至少,他是个情种,值得女人去高看。”
子郁感叹道:“罢了,这是他们要求的,即便将后有什么变故,也是怨不到我们的,我只怕他们会伤心与难过。”
如苏说:“这是人生必经之事儿,没有人一辈子可以不伤心,不难过,你那么担心他们会伤心会难过,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们死掉的时候,他们就会伤心与难过,那我们可以不死吗?我们不可能不死,我们一定会死,所以,你的命题不存在,这也就是传说中的瞎操心。”
真是一语惊起梦中人,子都有点钦佩地说:“嫂子,你真是个哲学家……”
康医生说:“她不是正常之人,六界之外的生物。”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才是生命的真谛啊……瞧瞧,我把如如教得多么的豁达。”
与此同时,有对过了明路的小夫妻,同床共枕。
苏哲瞧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如如说:“如如,我等一下,可能会有点过激的行为,你会不会害怕?”
好紧张啊!
如如眼睛转了转问道:“你打算干什么呢?”
“我好像要脱掉你的衣服……”
有点热热的感觉,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在膨胀,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如如说:“还好是夏天,不然会着凉的哦。”
“你同意了?”
“嗯,脱掉衣服之后呢?”
好像该害羞的样子的,如如感觉心里在打鼓。
“嗯,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
“不能描述的……”
“为什么不能描述?”
“脖子以下都不能描述。”
如如深呼吸了一下说:“我有点紧张。”
“你不要紧张,你一紧张我也会跟着紧张,你会不会条件发射对我动手?”
“你会弄疼我,对不对?”
如如有点害怕。
苏哲说:“不好说……”
“又不好说?”
“真的不好说,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如如愁闷地说:“那还真是不好说啊,要不,你把我的手脚都绑起来吧,这样可以避免我伤害到你。”
“……”苏哲感觉到了压力,把手脚都绑起来,那这成了什么事儿了啊?
苏哲坐了起来,如如问道:“你做什么?”
“我去把灯关掉。”
“关掉灯做什么?”
“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可是,关了灯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那不是摸瞎,不就更加紧张嘛?我要是一紧张,把你给打了,怎么办?”
好想很有道理的样子。
苏哲又躺下了,说:“那、那你会睁大眼睛瞧我吗?”
“我需要闭上眼睛吗?”如如眨了眨眼睛。
“那、那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身体?”
“你的身体我不是早早就看过了吗?你老打赤背。”
苏哲纠正说:“我是说你没看过的那部分。
如如脑子打了个激光,用手扇风说:“哎呀,我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