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等我回来要给我惊喜,我都没有去深思?
他突然单膝跪在我的脚下,突然跟我求婚,让我很是意外。
被求婚应该是女人是最幸福的时刻吧!
我忍不住地捂住了嘴巴,泪水流到嘴巴里,似乎也变成了甜的。
我虽然结过婚,但是,没有人跟我求过婚,没有人如此珍视过我的?
也没有人如霍子都这样为我费尽心思,想着给天下女人都想要的这份浪漫情怀。
霍子都抬头瞧着我笑说:“你还在哭什么?赶紧把手伸出来啊?”
我破泪而笑说:“我想让你多跪一会儿。”
他拽着我的手,将那枚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说:“我在心里不知道跪了你多少次了?
从今往后,你我相互尊重,彼此依靠,坦诚真挚,我相信,余生一定会很快乐的。”
我好感动。
我紧紧地抱住了他问道:“子都,你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我的美貌,我的身材,我的性格,或者别的,我身上总有一样让你迷恋的东西,是什么?
是什么让你这么对我?怎么样都舍不得放弃我?是什么让你为了我又什么都放弃了?”
他的大手掌在我的背部轻轻地拍了拍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能就是感觉吧,从你走进我生命的那一刻,我就感觉你是与别人不一样的。
好像认识了许久,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了,好像遇见你,灰蒙的天空一下子变得亮堂,空虚的灵魂,一下子满溢了。”
我说:“我也是!”
那夜里的玫瑰花雨,好美,那夜里的歌声,好悦耳。
但是,那夜,我的心,也如同被迟钝的锯子来回拉扯,痛不欲生。
即便,我疲倦着眼皮打架,终究能入睡,也害怕入睡。
害怕睡梦中,嘴巴不受我大脑的控制,害怕,说出不该说的话。
害怕他又误以为我在欺骗于他,此时的他如此重视我,让我又如何带着孩子离开,给他致命一击?
窗外的麻雀吱吱叫着,树叶在风里珊珊作响,鸡蛋打碎放在平底锅里,也是这般响的。
“唐一浅,唐一浅……”他大声地在楼上喊叫着,匆匆的脚步声下了楼,可能听见厨房有动静,急忙跑了过来。
看见我,这才安定下来,说:“吓我一跳……”
“怎么啦?”
他太着急,上衣都没有穿好,说:“我昨晚做了梦,梦见你离开了我,我一睁开眼,你果然不在我的身边……
谁让你起得比我早?我不是说过,要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你吗?”
我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锅,讲鸡蛋装盘说:“不是你把佣人们都打发了吗?我不起来做饭,你吃什么?”
“一顿不吃,能饿死我?”
“你这只大老虎自然饿不死,可是,我这只小猫好饿的,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洗漱,准备吃早饭啊!”
他倚着门口瞧着我笑说:“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见你穿围裙的样子,像、像……”
“像什么?”
“像个贤妻良母……”
我笑说:“看上去,是不是很乖的样子?”
“是挺乖的样子。”
“那你要小心哦,女人装出一副很乖的样子,通常是要有多所求的,你可能要大出血。”
“你想要什么,我是给不起的,你想吃我身上的肉,我也割给你。”
我催着他去洗漱,等着他洗漱完了,我已经把早餐摆上桌了。
银雪色的白米粥,稠黏滑嫩,颗粒饱满,几样小菜在精美娇小的餐盘上,也好看得紧,再蒸了几个小馒头,煎了鸡蛋。
一样一样摆好,他坐过来说:“你从前吃早饭都是吃这些吗?我是说遇见我之前?”
“没有啊,你从前要拍戏嘛,时间观念没那么重要,不过,我要是准备早餐的话,一般会准备这些。”
“我知道你喜欢吃白米粥,但是,没想到你熬的白米粥这么好喝,是不是起得很早?”
他尝了一口,说:“熬粥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也是,想到从前我在子郁身边当女佣的时候,我有跟他提过我要早上要起来给他熬粥,他也是这么说的。
我心中明了,这或许就是最后的早餐,午餐也许是最后的午餐,晚餐也也许是最后的晚餐?
我不想去多想,越想就会越难受,不如做个没心没肺的人,不要太多顾虑,陪着他一分一秒地过。
即便明日就死去,我也无所谓的,总之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没有能力去反抗。
倒不如自在点,等着那刀直接落下来,反倒也就心安了。
不是说船到前头自然直嘛。
“想什么?”他见我沉思着,便问道。
“我在想,我这么乖,一大早起床给你做早饭,总得找你要点什么吧?不然,不是太过便宜了。”
“那你说要点什么?”
我真的是很认真地想,说:“我还没有想好,你拥有的东西太多,许多事情,你吩咐一声就什么都有了。
我得想个稍微难的,让你费力一点的,这样我才能知道,你到底愿意在我身上费多少心思嘛。”
他笑说:“我的心思早就被你挖空了,少了元宝在我身边出谋划策的,我还真的有点不适应啊?”
我问:“元宝呢?”
“不知道,交给大哥之后,他处理的。”
突然,他问:“余笙呢?”
我提了一下心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怕了,回老家了吧?你把人家的脸毁了……”
“他主子自然会给她出钱治的,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发达,这都是小事儿。
最近公司大批的人辞职,可能也是开清楚了局势吧!阳奉阴违的人怕是没办法在霍氏待下去了。
不过,他们也想得太过轻松,此时辞职,只会让我更加怀疑,我得把他们一个个都彻查了,才能够放人。
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鬼。”
“你这么英明,能够有人瞒着住你的眼睛?”
“山高皇帝远,管这么一个大企业,就跟古代皇帝治国一样,满朝文武群臣,鬼知道他们的心向着谁?
这几年霍氏风雨飘摇,爷爷这一去,掌权人变了,自然是一次大改革,大哥这一撒手,许多弊端,不也得我来解决。
不过幸好,还稳得住,我们霍氏的管理制度,要比平常的公司更加先进一些,即便管理高层稍微变动一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人心叵测,贪污受贿,营私舞弊,以公谋私等等,也是不可能不存在的。
可惜,水至清则无鱼,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只要我认为利大于弊,都会放过。
但是,这次,他们似乎要犯了我的底线,那我就只能对不住他们了。”
我听着,吃着,故作无意地问着说:“出了严重的事情?”
“也不是太严重,就是,有几个高层泄了公司的决策,稍稍有些影响,让竞争对手,钻了个空子。
不过,我已经想到对策了,这点小事儿,我十年前就知道怎么处理,不费力气。”
“我看你整日里这么忙,以为公司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儿呢,最近在家看泡沫剧,总说一个大企业,说倒就倒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就想着,你可不能破产,你要是破产了,谁养我啊?”
霍子都听着哈哈笑说:“我破产?你在做什么梦啊?我要是破产了,搞不好中国的经济就要垮一半了哦。”
“我男人这么厉害啊?”
“废话,你以为‘霍氏集团’这四个字是闹着玩的吗?以为我们霍家这财阀家族,是个摆设?”
我看他那么自信满满,就说:“那就好,那我就可以安心地在家闲着了,不干活就有饭吃的日子,真是爽歪歪。”
他给夹菜说:“那你多吃点,再说,退一万步讲,就算有朝一日,我经营不善,我破产了,那养你不也是小菜一碟嘛,你吃得又不多。”
我只是笑,听他这口吻,公司并没有什么大事儿的。
他又不是傻子,如果公司有事情,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再说,不是还有子郁在吗?他整日里,琢磨这琢磨那,若是公司有事儿,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苏锦堂那不是蜉蝣憾树,怕是不足为患吧!
这么大一个集团,怎么可能有着“致命一击”呢?
我稍稍放了些心,早餐还没有吃完,便听见家里座机想起了,霍子都去接的。
他惊讶道:“什么?好,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我远远瞧着他,面色惊慌,心中也如同打鼓一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苏锦堂做了什么?他怎么会这么惊慌呢?
我的心就好像被一直强大的手握着,很用力地握着,我好像都不能喘上起来了。
子都回来说:“不好啦,刚刚霍家打来电话说,如如昨天晚上被二妈不小心摔了一跤,被送到医院去了。
他们担心打扰我们休息,竟然现在才通知我们,我们赶紧去医院。”
听到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无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如如的事情,既然没有昨晚就通知我们,可见不太严重,我倒是不大担心了。
然而,突然脑子里就好像开窍似的,站了起来问道:“怎么摔的?”
“昨晚如如胡闹,大晚上的不睡觉,非要拉着周妈去找二妈玩,那里知道这老太太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手抖了,如如直接就给摔地上了?
说,脑袋摔了一下,脚也扭到了。”
他过来推我说:“赶紧换衣服,我去开车。”
我双手木木地去解开围裙,都不知道是怎么走上楼去的?
周妈?这是苏锦堂对我的警告吗?
霍子都将车从停车处开到了门口,我还未换好衣服,他喊道:“浅浅,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