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们找了个小饭馆吃饭,H市本地人介绍说,这条街的小吃比较好吃。
我们是下午三点的飞机,吃玩这顿饭就要回A市了。
让人觉得快乐的时光很短暂,吃东西似乎也没得什么滋味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让我们用这样的一种方式相处着,我仔细地回顾着,却发现,原来,很久以前我们就这样相处了,从他用一盘棋把我输给子郁开始就是这样了,只有逃离了那个地方,我们才能够随心所欲。
霍子都说:“我突然挺怀念张警官的。”
那个刚正不阿的张警官,让霍子都很是头疼的张警官?
“这样我就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玩了。”
枫溪镇,好久违的地方,不知道以后还不会有机会过去?
下午三点的航班,就好像是我们人生的终点,最后的那段路,又是分离的开始?
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所有的烦恼又会接踵而来。
生活不会善待我们这对“出格”的男女。
而我,也该遵守我的承诺,努力地与霍子都断得干干净净,按承诺的那样,从今往后,不准对子郁有一分一毫的异心。
吃完饭后,还不到一点,因为距离机场也不是很远,故此,我们决定步行去可直到机场的地铁,
一路走来彼此无言,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
在这同样拥挤的城市,不敢让他离开我的目光,真害怕,他会将我留在异乡,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回去的?
如霍子都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估计很少坐地铁的,我也坐得很少。
这个拥挤的程度远远地超过了我们可以接受的范围,没有位置就算了,而且感觉整个地铁上都是人,站在那里就完全没得动弹的余地了。
我找了个靠着车壁的角落,他让我靠着,然后一手拦着外面的人,防止他们撞着我,给了我一点点空间。
车上还有点操,根本就没有办法沟通,只是听着报站的声音,说某某站到了,下一站是哪里?切勿拥挤,按顺序下车。
每一次停车,车厢里都会有着大变动,进进出出,基本上是挪不出空间来的。
霍子都说:“少了元宝,有些事情做起来还真是不方便啊?地铁可以包吗?我想把这列地铁包下来……”
我说地铁有什么好包的?你把铁路啊、航空啊、高速、水路等等都包下来,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你这么说,是觉得我做不到啊?我告诉你,我想做没什么做不到的,不过是需要略施小计而已。”
我不信说:“有吹牛。”
突然他的唇朝我靠了过来,我本能的躲避说:“干嘛?这么多人呢!”
“那又怎么啦?我就是想亲你,众目睽睽之下接吻,犯法吗?”
不犯法,但是,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其实、其实,我跟安懿……”他轻声说着,可是,不知道谁撞了一下他的后背,他的整个身体就朝我亲过来了,直接吻住了我的唇。
虽然地铁上的人可能都是赶时间什么,快节奏生活,也没有人会来关注这些小事儿,然而,我可不想在这样的公众场所接吻,太难为情了。
既然亲都亲上了,他可没得这种顾虑,我用力地推他,但是,他的背后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压来一样,根本就推不开。
我的后背紧紧地贴着车壁,背上的伤口被触碰到了,我因为疼痛叫了一声。
这一生娇喘,把霍子都给吓着了,急忙放开了我,他满脸的不自在,问道:“这么亲两下,你就有感觉?看来你的欲望很强烈啊?”
虽然说得小声,但是我听明白了,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他靠近我的耳边说:“离婚吧!只要你愿意,他也强求不了你,找个机会把如如抱出来,别的事情,以后再解决。”
终于,他还是给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我没说话,他说:“你不愿意?”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子郁是个非常有契约精神的人,我既然与他打了这赌,我就应该遵守这个优秀规则,不然,这是对他的不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
“你真的在玩我吗?我不行,我感受到了,你是爱我的,我不信这次你又骗了我,我不信。”
我故意问道:“那你能够为我做到哪一步?现在还能够抛下所有的一切与我终生相守吗?”
他只是盯着我瞧,一时半伙也回答不上来,我知道,他是不能的了,人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够这么洒脱的,等着他冷静下来,就会明白,他根本就没有这么洒脱的资格。
他与子郁相争多年,不见高低,公司早早就成为了两门派,他要是就这么撂摊子走人了,会有很多人因为他的离开失去这份工作的,那将会是无数个家庭的悲剧。
“我会安懿离婚……你不信的话,我会拿着离婚证给你看,我先离,总是可以的吧?”
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是很满意的,说明他是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不想继续过这样偷偷摸摸的生活。
“那、那你要给我点时间。”
“行!我给你时间,但是不能太久,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民、民政局?”
“我们彼此解除了婚姻关系,然后直接结婚,我们就合法了。”
这是一件大事儿,这个时间太紧急了,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子郁提?
我觉得自己也不该怎么对他?不管他在乎不在乎,他现在都是我的丈夫,我现在就是在婚内出轨,是违背道德,是对他有伤害的。
“不、不能着急,明天九点之前,我、我处理不好的。”
“可以的,上次我逼着他跟你离婚,是你是没到场,离婚是可以不作数,但是那也得人去起诉才能够证明那次拿的离婚证是不合法的,如果,他没有起诉,那就是合法的,你拿着证件,抱着如如出来就可以了,别的事情,我来处理。”
我没有办法给他答案的,我也不知道回到霍家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我求他,他会不会答应呢?
应该会吧,他一向如此宠我,对我的要求极少拒绝的。
“我尽力……”
我们的行李酒店的人早早给我们送过来了,证件什么的都是他们准备好的,到了机场也直接检票进去了。
他说:“我在商务舱,不跟你一起了,明天见。”
“好啊!”
我也如同大赦,明天早上就九点,我能够出现在民政局吗?
他跟李安懿的离婚很这么迅速吗?我真的能够嫁给霍子都吗?
我又想到了苏锦堂,我只有这么多,我不能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他,不然我会负了苏锦堂跟霍子郁。
我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也没说什么,他只当我与他暂时的告别。
实质上,是永久的告别,明天,我是注定去不了的,到时候又要让他失望了。
他在民政局等不到我,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哎,不管啦,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原则上,子郁是个非常好的伴侣,即便我不爱他,但是,我可以跟他过一辈子。
我们在机场没有再见面,他可能有人接,但是,我没有,所以,我只能打车霍家了。
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找我的宝贝女儿了,她在院子里荡秋千。
这个院子比起从前住的地方看就差多了,只是有个院子,院子里有着几颗大树,夏天住可能会很凉快,但是转眼就是深秋,满地金黄色的落叶。
我问佣人说:“怎么不扫扫?”
她说是子郁交代了不让少。
“哎哟,妈妈,妈妈……”
如如大老远地瞧着我,急匆匆地要从秋千上下来,可惜,秋千荡都有点快,我都害怕她会翻下来摔个跟斗,幸好周妈眼疾手快,抱她给抱住说:“哎哟,我的小祖宗耶,你可悠着点吧,你要是摔着,可该怎么办啊?”
如如不理会,从她身上扭着要下来,小身板就如同飞一样地朝我扑了过来,一把抱着我的腿,说:“妈妈,你可把我给想死了……”
我抱起来她说:“你也把我想得肉疼,好像又重了,你是不是偷吃零食了?”
她摇头说:“我没有,爸爸说我是因为长高了,所以才重了。”
我不信地说:“是吗?长这么快啊?”
“是啊,我是花儿,长得快。”
我点了点她的小鼻尖朝屋内走去,问道:“爸爸呢?”
“爸爸在书房里看书,他看了好久好久,都不陪我玩,我说我想出去玩,他都不带我出去玩。”
说着如如就委屈了,我放下她说:“你先跟周妈玩,妈妈等下再来推你荡秋千好吧?”
她摇头不愿意从我的身上下去,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双腿就是不落地,真是让我无奈,只能抱着他一起进去了。
子郁如往常一样,在看棋盘,我的突然到来,似乎还打扰了他?
他说:“你回来了,比我预计的腰晚两天,结果怎么样?跟我想象中的结局差好那多吗?”
我摇头说:“不是,是我输了,小商他否决了童年的自己,同时也否决了赵阿姨与他所有的亲人们,他选择了现在的生活,说不想改变。”
“既然认输,那就按着赌约来继续规定,你能够做到吗?”
我没说话,也不敢说话,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两个小红本本来。
他说:“虽然,你输了,不过,我依旧打算成全你们,我只有一个要求,如如要判给我,我必须是她的父亲,你拥有作为她母亲的一切权益。”